成了!
許明淵大喜過望,心念一收,兩袋沉甸甸的靈米憑空出現在他的房間裡,足足六十斤!
他抓起一把晶瑩剔透,蘊含著絲絲靈氣的米粒,眼中光芒大盛。
在紫玄鎮的坊市中,二十斤靈米,便能兌換一塊下品靈石!
許明淵心潮起伏,正盤算著如何利用這批靈米換取修煉資源。
後院之中,一股沛然的靈力波動猛然炸開!
那股氣息遠勝尋常的練氣三層,瞬間席捲了整個小院。
緊接著,一道壓抑不住的狂喜大笑響徹雲霄。
“哈哈哈哈!我許華山,終於踏入練氣四層了!”
許明淵心中一動,快步來到後院,只見父親許華山正懸浮於半空之中,腳下踩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雖搖搖晃晃,卻真真切切地脫離了大地。
御器飛行!
這已是凡人眼中真正的仙師手段!
“父親,恭喜!”許明淵由衷地為他高興。
“淵兒!”許華山意氣風發地落下,滿面紅光,他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光彩。
“你來看!這才是煉氣四層的力量!”
話音未落,他猛然一拳隔空搗出!
嗡!一道肉眼可見的無形氣勁脫手而出。
院角那座半人高的假山,連一個呼吸都未能撐過,便在無聲無息間炸裂開來,化作漫天齏粉!
先天罡氣!
這不只是修為的突破,更是戰力的質變!
許華山看著自己的拳頭,滿臉的不可思議,隨即化為更深的狂喜。
“雙重突破!我竟然領悟了先天罡氣!”
“淵兒,如今的為父,在家族同階之中,堪稱翹楚!便是對上那煉氣五層,也敢放手一搏!”
多年的壓抑,一朝得勢,他的自信心空前膨脹。
許明淵看著幾乎要手舞足蹈的父親,心中無奈,卻也理解。
他冷靜地潑了盆冷水。
“父親,今日流火島仙使之事,您也看到了。煉氣七層便能視我許家為無物。您剛剛突破,根基未穩,切莫輕易與高階修士動手,穩妥為上。”
許華山臉上的笑容一僵,被兒子這番話說得有些訕訕。
他撓了撓頭,哭笑不得。
“好小子,這才幾天,都開始教訓起你爹來了!”
嘴上雖這麼嘀咕,他心中卻是一片暖意,知道兒子是為自己好。
他嘆了口氣,從儲物袋裡摸索了半天,掏出十幾塊下品靈石,一股腦塞到許明淵手中。
“拿著!我兒天賦遠勝於我,這些靈石你先用!咱們許家底蘊太薄,所有資源都得緊著你來。”
“為父這點修為算不得什麼,你才是許家的未來!”
“你要爭氣,早日突破練氣一層!”
許華山眼中充滿了殷切的期盼。
在他看來,兒子能七日引氣入體,已是絕世之才。
但要真正踏入練氣一層,怎麼也得一兩個月。
然而,許明淵只是平靜地伸出手指。
一縷纖細但精純無比的青色靈力,在他指尖悄然綻放。
“父親,我已經煉氣一層了。”
許華山臉上的期盼瞬間凝固。
“此事,族長與大長老早已知曉。”
許明淵再度丟擲一個重磅訊息。
“對了,父親,族長有令,明日辰時,所有煉氣四層及以上的族人,需到議事堂開會。”
“開會?”許華山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先是震撼於兒子堪稱妖孽的修煉速度,隨即狂喜。
煉氣四層才能參加的會議!
他許華山,從今天起,也是許家真正的高層了!
他揹著手。
“咳,知道了。不就是個會嗎?為父明日準時去便是。”
那故作鎮定的樣子,看得許明淵忍俊不禁。
回到自己的房間,許明淵將父親剛給的十六塊下品靈石捧在手心,心神沉入紫府。
那片熟悉的虛無空間中,十六塊靈石投入鏡面。
漣漪泛起,鏡面之上,另外十六塊一模一樣的靈石緩緩凝聚成型。
三十二塊!
他將所有靈石收入一個布袋,藏在床下。
看著房間裡憑空多出的一袋靈米和一小袋靈石,許明淵眉頭微皺。
東西越來越多,遲早會引人注目。
看來,為了眾妙之境的秘密,是時候找個藉口,和父母商量分房住了。
次日,辰時。
許家議事堂內。
族長許玄一高坐主位,面沉似水。
身側的大長老許路廣,二長老許路平,以及族中僅有的五位煉氣四層執事分坐兩旁,人人神色肅然。
“人都到齊了,那便……”
議事堂沉重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眾人不悅地望去,只見許華山一臉不好意思地站在門口。
許玄一眉頭一皺。
“華山?你來此何事?若無要事,退下,會後再稟。”
“族長誤會了。”許華山臉上掛著笑容。
無錯書吧“我是來參加會議的。”
此言一出,滿堂皆寂。
一名執事忍不住嗤笑一聲。
“華山,你是不是昏了頭?這裡是族中高層議事之地,你一個練氣三層……”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一股雄渾的靈壓,毫無徵兆地從許華山體內爆發而出。
“煉……煉氣四層?!”那名執事失聲驚呼。
滿座皆驚!
許玄一猛地從座位上站起。
“華山,你……”
“僥倖突破罷了。”許華山微微躬身,姿態謙遜。
許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天佑我許家!終於又添一位煉氣四層的好手!”
大長老和二長老亦是驚喜交加,其餘幾位執事更是紛紛起身道賀,看向許華山的眼神中,再無半分輕視。
在眾人矚目之下,許華山從容地走到末席坐下,享受著這遲來了數十年的榮光。
待眾人情緒稍稍平復,許玄一才重新坐下
“都坐吧。今日召集各位,是有一件關乎我許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與諸位商議。”
“昨日,流火島白家仙使傳令,自今日起,我許家每年的供奉,在原有基礎上,再加一層!”
“欺人太甚!”
二長老許路闊鬚髮戟張,一掌狠狠拍在身前的黑鐵木長桌上。
“這白家,簡直是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往年的供奉已經讓我許家喘不過氣,如今再加一層,這是要活生生把我們抽乾啊!”
其餘幾位執事也是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