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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紀靈薦顏良

金雞報曉,晨光熹微。

一夜酣睡,陶應雖渾身痠疼,但也滿血復活,精神百倍。

陶應先在營帳外圍慢跑幾圈熱熱身,又在空曠處打了一套太極拳,拉拉筋骨,方在四個東莞侍女的伺候下,洗漱用過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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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走出大帳時,紀靈、孫觀、糜芳等皆已收拾妥當,只要陶應一聲令下,便可啟程前往泰山郡。

“子方、伏義、仲臺,露宿荒郊野嶺的感覺如何?”

一早就見過面了,也無須再噓寒問暖,陶應一邊朝自己的戰馬走去,一邊說出自己宿營的體會。

“這荒野宿營,我可是平生頭一回,太遭罪了!”

三人中,也就除了土匪出身的孫觀,都沒有享受過野外宿營的經歷。

不過,相比於弱雞般的陶應,紀靈、糜芳倒也沒覺有多酸爽。

“出發,前往泰山郡。”

躍上戰馬的陶應,接過糜芳遞來的亮銀槍,意氣風發地下達了出發命令。

“駕!”

因顧及到步卒與錢糧的行軍速度,陶應沒有縱馬疾馳,而是徐徐行進。

一千多人的隊伍,雖說人數不多,但有騎兵,又有數十輛運載錢糧的馬車,依次蛇形,前後蜿蜒七八里,放眼瞧去,蔚為壯觀。

“子方,你說說,我們進入泰山郡,第一件事情該做什麼?”

一路邊行軍,陶應邊與三人商討進入泰山郡的種種對策。

“這是要考教?”

糜芳一怔,他的第一反應,陶應是在摸他的底,自然就不能信口開河了,立即神情一肅。

“主公,當下泰山郡因前太守張舉作亂,致使全郡政令不通,已成群龍無首之勢。”

微微思忖一番,糜芳方語帶謹慎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芳以為,欲剿滅死灰復燃的黃巾賊,肅清盤踞在太山周邊的各路賊匪,必須先統一全郡政令,如此方能調動一切力量,減少恢復全郡生機的時間。”

糜芳說完,一雙略帶忐忑的眸子,滿含期待地望著陶應。

“想法不錯。”

嘴角泛笑的陶應,朝糜芳點點頭。

“伏義,說說你的看法。”

陶應又將眸子投向紀靈。

“主公,靈乃一莽夫,只稱一身蠻力,主公讓靈衝鋒陷陣、斬將奪旗尚可,若思考這般大政,靈這腦子不夠用。”

在陶應問及糜芳時,紀靈與孫觀二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伏義莫要妄自菲薄,人沒有生而知之者上也,伏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怕說錯,我們只是探討而已。”

陶應鼓勵紀靈,堅持讓他說出自己的觀點。

紀靈見陶應堅持讓自己說,也沒再扭捏,略略組織了一番語言,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靈之見,當先剿滅地方黃巾賊匪,爾後再恢復政令,這般做順當些。”

紀靈的想法與糜芳正好相反。

“也有道理。”

陶應點點頭,如點評糜芳般,同樣言簡意賅地叫人抓狂。

“仲臺,你也說說,我們進入泰山郡,這第一步該如何走?”

陶應將目光又轉向孫觀,與詢問糜芳、紀靈不同,此時陶應望向孫觀的眸子裡,隱隱帶有一抹期待。

“孫仲臺,你可別讓哥失望啊,你可是未來給曹操做一州刺史之人,見諦怎麼著都比糜芳、紀靈強吧?”

有了紀靈的前番表現,孫觀也不再扭捏矯情,將自己所想和盤托出。

“主公,觀以為,子方與伏義二人所言皆有理,但以主公目前的人力,不足以剿滅黃巾賊匪,也難以保證郡縣政令通暢、穩定,當先招兵買馬為上。”

孫觀語落,陶應身如觸電般,打了一個激靈,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頓時光芒萬丈。

“好,好,好!”

陶應毫不掩飾心中的舒暢與喜悅,連說三個好字。

“仲臺果真大才,文武雙全,即便做一州刺史,也綽綽有餘!”

孫觀能給曹操做一州刺史,絕非庸才,在理政上,孫觀甩臧霸幾條街。

“主公過譽了,叫觀誠惶誠恐。”

陶應不加掩飾的讚歎,讓孫觀高興的同時,也內心莫名惶恐,擔心引起糜芳、紀靈的不喜。

“就說嘛,俺不是理政的料。”

“與孫觀相比,芳還得多用心才是啊。”

之前陶應對二人的觀點模稜兩可,如今卻對孫觀的看法大加讚賞,這讓糜芳、紀靈二人羨慕不已,也暗自思考個人的定位。

“術業有專攻,你們三人都有英雄之姿,在我這裡,自然英雄有用武之地。”

兩世為人的陶應,自然對人心的把控玩得很嫻熟,立即出言消除潛在的隱患。

“哥可不想上演一桃殺三士的把戲。”

陶應滿含讚賞的眸子,一一從三人臉上掠過。

“今日起,仲臺就是泰山郡丞,兼領奉高令;子方暫領泰山從事,兼著南城令。”

孫觀、糜芳二人對視一眼,皆一臉喜悅,這可是一郡之中,最高的幾個位子了,二人在馬上連忙拱手施禮。

“觀定不負主公厚愛!”

“芳必肝腦塗地,以報主公提攜之恩!”

陶應點點頭,目光望向紀靈。

“伏義武藝高強,是帶兵的好手,若綁在郡縣政務上,有些本末倒置,你便做我的平虜校尉,前期負責替本守練兵。”

紀靈悍武,也算有萬夫不當之勇,是衝鋒陷陣、斬將奪旗的好手,陶應自然要量才使用。

“本守決定,在所轄州郡,特別設立練兵處,下轄軍政、軍令、軍學三司,軍政司下轄考功、搜討、糧餉、政務、法律五科,有些科下轄若干股。伏義暫做練兵處軍政司正使,全權負責泰山練兵。”

紀靈大喜,帶兵剿匪是他最愛,這可比處理政務簡單有趣多了。

“靈必不負主公所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陶應仰天大笑一聲,有了這三個幫手,初步就可開啟局面,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哥的班底,初成矣!”

孫觀也替紀靈高興,也為陶應的知人善用由衷欽佩。

“主公,紀校尉既然做了練兵處軍政司正使,這招兵之事,將如何著手?”

這是決定陶應能否在泰山郡站穩腳跟的大事,也關係著他們的前途命運,孫觀一提出這個問題,糜芳、紀靈立即豎起耳朵,目光炯炯地盯向陶應。

“如今的泰山郡,除了黃巾賊、泰山賊,幾乎已沒有幾個百姓,招兵很難!”

“除非,在徐州招兵!”

這幾乎是紀靈三人一致的想法。

“唉!”

陶應掃視三人一眼,一臉神秘而又為難地嘆了口氣,打馬狂奔一氣。

“這……”

陶應的神態,弄得紀靈、糜芳、孫觀三人一頭霧水,皆滿腹疑惑。

“主公這是何意,招兵難?還是對我等失望?”

三人互視一眼,催馬追上,陪著陶應默默疾馳一陣。

待陶應過足了癮,方放緩速度,等待後續人馬、車隊上來。

“泰山郡遍地都是兵員,若放寬招兵標準,召集十萬人也不難,可關鍵在於,我缺少領兵的大將啊!”

賣夠關子的陶應,稍稍讓自己順了口氣,便說出了兵源所在。

“這,不能吧?!”

聞言,紀靈三人倒吸一口氣,又面面相覷,一臉的不敢置信。

“主公,泰山郡已無百姓,從何徵召這麼多兵?”

孫觀乃泰山賊匪出身,對泰山郡的現狀知之甚詳,擔心陶應不瞭解狀況,提醒了一句。

“遍地的黃巾流寇、泰山賊匪,難道不是兵員嗎?”

陶應掃視三人一眼,見他們還沒有轉過彎來,便耐心解釋了一句。

“黃巾流寇,本來就是沒地可耕種的百姓,若我們給他們飯吃,招安他們,再妥善安置老弱病殘幼,不僅解決了兵員,還一勞永逸解決了匪患,這般好事,何樂而不為?”

陶應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三人哪裡還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擔心朝廷不容這些賊匪罷了。

不過,既然陶應敢如此做,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再說,陶應的背後,還有一個做刺史的爹。

“主公,觀有幾位昔日好友,皆武藝精熟之輩,若主公放心,觀親往禮請來見主公。”

陶應大喜,他就等著孫觀主動拉人頭來。

“仲臺快快道來,都是那些人傑?”

“吳敦、尹禮、昌豨……還有舍弟孫康孫伯臺。”

孫觀本不想提兄長孫康的,但一想到陶應知人善用,他也就舉賢不避親了。

“吳敦、尹禮、孫伯臺,可;昌豨,算了吧。”

陶應不敢用昌豨,昌豨的反覆無常,讓曹操都大為頭疼,他就更不想自尋煩惱了。

“嘿嘿,找機會打發昌豨去袁術或曹操那裡,替哥禍害他們去!”

陶應直言不要昌豨,這讓孫觀為之一愣。

“主公為何獨獨不要昌豨,難道昌豨與主公有隙?”

瞄了一眼臉現驚疑與不安之色的孫觀,陶應替他解了心中之惑。

“昌豨此人,我聽許劭許子將評價,乃反覆無常之人,留在身邊不詳,仲臺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莫要外傳。”

許劭的《月旦評》,大漢各州幾乎皆知,陶應果斷將鍋甩給許劭,以此來打消孫觀的顧慮。

“唉,哥這個‘先知’,有時也無可奈何啊!”

若陶應不想讓自己成為世人眼中的神棍,未來之事,他就無法自圓其說。

“諾,觀明白了。”

聽了陶應的解釋,孫觀果然輕舒一口氣。

昌豨是孫觀的舊識,若昌豨與陶應有嫌隙,他夾在中間就不好做事。

“待主公在泰山駐足,觀即刻回東海郡替主公招攬他們。”

見孫觀替陶應引薦舊識好友,紀靈心中也是一動,誰還沒有幾個好友呢。

“主公,靈也有一好友,武藝、兵法皆嫻熟,只可惜與靈一般,苦於無進身機會,至今賦閒在家,靈請主公應允,招來面見主公。”

一想到好友的窘境,心有慼慼然的紀靈,滿懷期待地望著陶應。

“咦?伏義,你的這位高朋乃何人?”

陶應一怔,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他沒想到在《三國》中,被張飛早早刺殺于徐州的紀靈還有朋友。

“琅琊國臨沂縣人,顏良。”

“你說誰?”

紀靈之語,猶如九天而降的滾滾天雷,將陶應擊得心肝劇顫。

“唏律律……”

陶應猛地一把勒住馬韁,脖頸陡然吃疼的戰馬,立即發出一聲嘶鳴,人立而起。若非陶應緊緊挽住馬韁,恐早已掉落馬背。

“顏良顏文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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