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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導演

“難道我不是?更別提翠玉錄大人還在我的設定裡特意註明要照顧好原罪大人!想必你的設定裡應該沒有吧?”

雅兒貝德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夏提雅聞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混蛋!你得意什麼?設定裡可沒有讓你當原罪大人的伴侶!”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七鰓鰻?最好的照顧當然是成為大人的妻子,然後無微不至地愛他、照顧他!”

“你想得美!”

兩人的爭執愈發激烈。迪米烏哥斯無意捲入其中,便示意同為女性守護者的亞烏菈留下處理,自己則與馬雷、科賽特斯一同走到一旁交談。

“話說為什麼雅兒貝德和夏提雅都盯著原罪大人的伴侶不放?”馬雷小聲嘀咕道,“不是還有飛鼠大人嗎?”

“或許是因為飛鼠大人身為不死族,無法誕下血脈吧。”迪米烏哥斯推了推眼鏡,對馬雷和科賽特斯說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大逆不道,但我仍希望無上至尊能夠留下血脈,為納薩力克增添更多活力。馬雷、科賽特斯,難道你們不期待將來服侍至尊大人的孩子嗎?”

“服侍…至尊大人的孩子嗎?”

馬雷開始幻想原罪大人的子嗣抱著自己的腿,喊“哥哥要抱抱”的場景,小臉瞬間變得通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科賽特斯同樣心潮澎湃,腦海中浮現出在自己陪伴下那孩子逐漸成長,喊著“老爺子!我要騎大馬”,以及自己挺身而出為其阻擋一切敵人的畫面。

“好像...也不是不行……”

科賽特斯激動得噴著寒氣,揮舞著手臂沉浸在幻想中。兩人的反應讓一旁的迪米烏哥斯滿意地點了點頭。至尊們雖已離去,但還有原罪大人。只要開枝散葉,相信納薩力克很快就能重現昔日的熱鬧盛景。

……

另一邊,先行離開的狇雲與飛鼠也開始商討接下來的計劃。(以後都叫飛鼠吧,鈴木悟就不用了。)

狇雲明確指出了【死亡審判所】和【七重地獄】的重要性,強調無論在哪個世界,提升實力都是首要目標。

“在獲取情報、確認不存在無法抗衡的威脅後,從側面引導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加劇各方衝突的同時確保沒有一方被完全消滅,使衝突得以長久甚至永恆地延續下去……

只要操作得當,既能避免招致仇恨,又能持續不斷地獲取大量死者靈魂。狇雲,你這傢伙果然比我腦子好用太多了!”飛鼠感嘆道,“所以你叫迪米烏哥斯和塞巴斯過來,是和這件事有關嗎?”

“沒錯,飛鼠。你認為一個強者的靈魂和一個弱者的靈魂,哪個更有價值?”

“那自然是強者的靈魂。我審判的靈魂越強大,獲得的經驗就越多。”

“我這裡也一樣。靈魂越強大,能夠持續獲得的經驗就越多。既然強者的靈魂如此寶貴,我們何不派人去挑選一些有潛力的個體呢?”

狇雲眼眸中閃爍著光芒,“無論善惡,對我們都無妨。前期只需傳授他們些許本事,或者不值錢的道具,之後確保他們在初期不會夭折即可。這樣我們只需付出時間,無需投入任何貴重資源,便必定能收穫一個優質的靈魂。”

“況且,當這些個體逐漸強大起來,他們還將成為我們推動各族群、各勢力間仇恨與戰爭的關鍵棋子!而且飛鼠,你不覺得這些個體都是很好的電影主角嗎?”

飛鼠一愣:“電影主角?”

“沒錯,強者的崛起,強者的一生,不就是最好的電影嗎?我們這樣做之後還能將這些人的生平當作一場漫長而又有趣的電影來解悶,甚至如果我們覺得膩了還可以扮演一些角色親自下場!”

“不錯的想法!狇雲!不愧是你!你是這個!”

飛鼠豎起大拇指:“要不說你是富二代呢!就是比我這個社畜要會玩!”

“低調低調!”

兩人又詳細補充了一些細節,然後就是湊在一起猥瑣的笑著,一個俊美惡魔,一個骷髏架子,讓外人看見怪瘮人的。

……

第二天。

第九層。

狇雲抱著一桶薯片在飛鼠身邊一邊吃一邊看著飛鼠擺弄【監視鏡】。

隨著魔力的持續注入,鏡面上的迷霧徹底消散,清晰地映照出納薩力克附近的人類定居點——卡恩村的景象。

飛鼠調整著視角,白骨手指劃過鏡面:“看,狇雲,這就是迪米烏哥斯說的那個村子。位置離我們不算太遠,在草原的邊緣。”

鏡中呈現出卡恩村的日常:村民在田地裡彎腰勞作,簡陋的茅草屋頂升起裊裊炊煙,幾個孩童在村口的空地上追逐嬉戲。一切都顯得平靜而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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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典型的中世紀時代人類聚落。”狇雲嚼著薯片,語氣平淡地評價:“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危險,之前迪米烏哥斯那邊可是有報告說村子附近似乎有士兵出沒,應該不是一夥的。”

“嗯,我找找……”

飛鼠剛要轉移畫面,突然咦了一聲:“看來不用找了,正好來了。”

畫面中,一隊身著帝國制式鎧甲計程車兵,毫無徵兆地從村子邊緣的樹林中衝殺出來。

原本在田間勞作的村民驚愕地抬起頭,隨即被狂奔而至的馬匹撞飛,簡陋的茅屋被點燃,濃煙滾滾升起,夾雜著淒厲的慘叫聲。

士兵們毫不留情地揮砍著,無論是試圖反抗的男人,還是苦苦哀求的老弱婦孺,都成了他們屠刀下的犧牲品。鮮紅的血液迅速染紅了土地。

狇雲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慘劇,只是機械性地將一片薯片送入口中,發出輕微的“咔嚓”聲。

“嘖,”飛鼠的白骨手指輕輕敲擊著鏡框,赤紅的眼窩注視著這場單方面的殺戮,“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些居然沒有一絲情緒反應。”

“嗯,”狇雲嚥下薯片:“應該是你的-500的善惡值出力了,讓你不會共情這些外人,實際上我也一樣,不過不用擔心,這些東西無足輕重,好人?壞人?無所謂!只要不傷害大墳墓的大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