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諾維已然恢復成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扭頭看向克查淵。
“是小店的錯,沒有讓郡主和兩位朋友開心,淵兄弟,你為何一言不發?”
他疑心甚重,哪怕到了此時,仍舊心存疑慮,想要試探克查淵。
明淵先是一頓,隨即爽朗一笑。
“我不過是來塞柯做買賣,處處看別人臉色,哪裡敢說什麼。”
“這不,您都快叫人把我們圍起來了,我們哪裡還待得下去。”
金諾維聽出明淵話中諷刺之意,也知道他對自己的安排十分不滿。
既然他們不滿,金諾維自然就開心了。
他已然忘記自己之前的懷疑,心中得意起來,可面上還是一副謙遜的樣子。
“這都是巧合而已,我也只是更想著讓郡主和兩位朋友開心。”
“這樣,等你們再來,我親自設宴招待你們。”
何歡柔冷笑兩聲,轉頭就走,阿布甚多也立刻跟在身後。
最後剩下克查淵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才慢悠悠的跟在兩人的後面。
金諾維看著克查淵的背影,心中鄙夷,就在此時,金諾和上前。
“兒,你如此忌憚他,不如我們想個辦法,把他殺了。”
金諾和知道王子對此人恨之入骨,若是能將此人殺了,便能解了心頭大患。
甚至有可能戴罪立功,讓王子原諒之前他犯下的過錯。
金諾維搖了搖頭,這大周人和他身邊的婢女武功高強,月族境內絕無敵手。
他們若是派只會武功的殺手,定然不行,除非讓他們中蠱。
可上次的蝕心蠱未起作用,說明他們定有了解蠱之法。
他雖不知道阿布甚熱是怎樣解的蝕心蠱,但阿布甚家向來是蠱蟲世家。
她若有辦法解蝕心蠱,自然也有辦法解別的蠱。
所以不管怎麼看來,暗殺都不是一個好計謀。
非但不能起到效果,反而還容易將自己暴露出來。
“父親放心,王子殿下定會有所指示。”
他們只需要等王子的命令,這樣即便出了差錯,王子也無法怪到他們父子頭上。
而另一邊,何歡柔和阿布甚多兩個人一直端著氣勢。
等回到阿布甚府,大門關上,兩人才瞬間鬆懈下來。
尤其是阿布甚多,他這一次出門都要緊張死了,手心全是汗。
“太好了,幸好沒出什麼事,在賭坊,我一直擔心金諾維發現你不是真的。”
明淵摘下臉上的絡腮鬍,向外面看了一眼,此時一個侍衛從後門進入。
他脫下外面的大氅,裡面穿的衣服竟和明淵一模一樣。
他從懷中拿出之前拆掉的絡腮鬍,這人就是在賭坊內偽裝成明淵的人。
“臣下幸不辱命,回來的路上,未曾被任何人發現。”
明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透著感激。
“今日多謝你幫我,也虧你裝的好,沒有被發現。”
阿布甚多驚奇的繞著兩人走來走去,越看越覺得奇怪。
明明兩人都貼上絡腮鬍的時候,看著就跟一個人一樣。
不僅是身材和外貌,甚至連走路儀態都十分相似。
可若是摘下了絡腮鬍,這才發現兩人長得完全不同。
若真的仔細打量起來,發現二人僅僅是眉眼有些相似而已。
“公主殿下也太厲害了,去哪裡找到這麼一位貼上鬍子後與明淵相似的人?”
何歡柔對自己這個堂姐也十分敬佩,想的就是周到。
“是啊,若不是我提前知道,怕都要把你們弄混了。”
這人是宛若雲身邊的一個暗衛,是她專門派過來幫助明淵的。
幸好不辱使命,一直等到真正的明淵回來,他才藉著人群偷偷散開。
明淵再次對這位暗衛表達感謝,之後他才領命退下。
他蠱王二號還給齊聚寶,喝了一口茶,將在後院中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通。
當然,他隱瞞了金諾和特別緊張的木匣子一事。
阿然一拍桌子,神情有些義憤填膺。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在這兒,中間那麼多鐵鎖,咱們要怎麼救他們?”
明淵將自己畫下的鑰匙圖案拿出來,交給阿布甚多。
“這是水井的鑰匙,勞煩多少爺幫我打一把一模一樣的。”
阿布甚多點點頭,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除了水井,還有鐵籠的鑰匙。
而且人數稍多,他們就算將人從鐵籠中救出來,也不知該怎麼將人帶出來。
明淵嘆了口氣,也只能想想辦法了。
而在另一邊,宛若翔收到了金諾和的信件,他一把將手中酒瓶摔在地上。
這兩日他都在為父王將令牌交給名媛一事頹喪不已,無心管其他事。
沒想到那個大周人竟然多翻去他的地盤上冒犯,真拿他不當回事了嗎?
還是說他以為有了令牌在,就可以在月族為所欲為了?
宛若翔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打了打衣袖。
他不能繼續頹廢下去,宛若雲定然十分樂意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無錯書吧再繼續下去,豈不就喪失了鬥志,真順了她的意。
事不宜遲,他立刻換了身衣服,去拜見父王。
恰好,又在父王的寢宮之中遇到來施針的明淵。
明淵施針時,宛若雲一直守在一旁,時時刻刻緊盯著父王的反應。
經過兩次施針,父王已經好轉了不少,甚至連臉色都好了許多。
尤其是這兩天,他喝著明淵開的藥,雖然他不大喜歡,可能效果卻十分顯著。
月族王自己都能感受到,他在漸漸恢復力氣,精神也越來越好。
所以今日見到明淵過來,他的心情很好,順便還開玩笑說不想再喝那藥。
可明淵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有侍衛傳報,王子殿下到。
宛若翔跨步走了進來,看著寢殿內所有人都盯著自己,冷笑一聲。
“都看著我做什麼?我擔憂父王,過來看望,有何不可嗎?”
月族王收起臉上的笑容,點了點頭。
“你自然可以來看我,你有這份孝心我也很開心,去一旁坐著吧。”
宛若翔緊緊盯著明淵,最後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坐在宛若雲身邊。
“這幾日父王氣色好了許多,還多謝妹妹請回來這樣一位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