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淵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針,紮在蕭永昌的手臂之上。
過了一會兒,蕭永昌突然動了動,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
這下所有人都高興起來,他救回了大人的性命,大家對他最後的懷疑也瓦解了。
蕭永昌打量了一下週圍,看著面前之人,眼中露出懷疑。
他該不會臨死前出現了幻覺?怎麼可能在此地見到明淵?
可聽到林軒急切的喊聲,他才知道自己沒有出現幻覺,明淵真的出現在這。
他掙扎著爬起來,緊緊盯著明淵。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爹發現了我留下來的線索,讓你過來救我的。”
他這話一說出口,就等於佐證了明淵之前瞎編出來的話,大家對他更是信任了。
明淵看了一眼時間,害怕被金諾維發現,他也該回去了,沒有時間解釋。
他將瓷瓶裡的藥全部倒了出來遞給他,讓他覺得暈厥的時候吃一顆。
“我必須要趕緊回去了,你可以問其他人我來這的原因。”
“還有,你們不要害怕,我會將你們救出去,你們只要配合我,不能洩露任何訊息。”
眾人連連點頭,尤其是趙宇旭,之前他那樣懷疑明淵,心有愧疚。
“明公子,剛才多有得罪你,千萬不要介意,我們等著你來救我們。”
明淵點點頭,跳回到水井之上,將鐵鎖再次鎖上。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將鑰匙圖案記在心中,又從開啟的書房窗戶跳回書房。
將鑰匙重新放在匣子當中,他抬眼看向那個神秘的匣子。
他突然有一種猜測,難道母親和金諾和認識?或者是有什麼關係?
思緒太多了,他索性將其一起丟擲腦後,反而在書房中打量起來。
他總覺得書房內應當還有別的線索,或者是有十分重要的東西。
不然金諾維不必在院門處有侍衛重重把守之下,還要將書房鎖起來。
明淵在書房內翻了一圈,果然發現有一處異常。
在一幅山水畫的後面藏著一個暗格,而那暗格也被一個鐵鎖鎖住。
金諾家到底有什麼秘密,侍衛層層把守後院,又在四周設了那麼多蠱蟲卵。
即便進去了,連書房都是鎖著的,可在鎖著的書房中,還有一個暗格。
連金諾和那樣寶貝的木匣子都放在外面,卻有東西能鎖在暗格中?
他本想再嘗試在書房之內尋找鑰匙,沒準能找到水井鐵籠的鑰匙。
可卻突然聽到一串腳步聲,似乎有人在向書房方向疾步而來。
明淵立刻從窗戶跳出去,又將窗戶仔細關好,這才躲回了暗處。
他看向門口方向,原來是金諾和和金諾維一起走了進來。
只是兩人的神情都有些慌張,他們第一時間來到書房門口檢查了一下鎖。
金諾和仔細看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
“兒,你放心吧,我就說沒事,這鎖與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無人碰過。”
金諾維回頭看了自家父親一眼,皺緊眉頭。
“你進書房的時候,身後可有人跟著你?你一直在這書房中嗎?有沒有離開過?”
金諾和臉上的表情一僵,他中間曾離開書房,去到水井那邊。
但看著他要吃人一般的表情,即便金諾和是父親,卻十分害怕自己的兒子。
他猶豫片刻,最後還是選擇隱瞞自己中間去過水井的事。
他覺得兒子就是多慮了,院子四周撒了那麼多的蠱蟲卵。
那大周人若是來了,定然逃脫不掉,怎麼可能闖進後院。
“沒有,我進了書房之後便一直呆在裡面,離開的時候又將書房鎖好。”
“我可以確定。我中間未曾離開過書房,也沒見到任何人闖入後院。”
金諾維盯著自己的父親,不知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他開啟書房大門,進入裡面走了一圈,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位,並沒有異常。而金諾和則滿心滿眼是自己的木匣子,上前將其拿下,打量了一番。
木匣子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他長舒一口氣。
金諾維則來到裝著水牢鑰匙的匣子旁邊,開啟一看,鑰匙在匣子裡面。
無錯書吧甚至連擺放的樣子,都與他之前擺放的一模一樣。
看樣子應該是他多慮了,他離開書房,來到水井處,開啟鐵網跳進去。
裡面那些大周人見到他,一個個恨不得撲上來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金諾維走到最後一個鐵籠前,蕭永昌仍舊坐在那,垂著頭,像是已經死了。
他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本來他一直守著阿布甚多等人在前廳。
可除了最開始,那三人想方設法要偷溜出去,後面這三人幾乎妥協了。
反而更像是真的來賭坊內玩一樣,還有心情站在一旁看別人下注。
只不過他們帶著那一大堆侍衛,走到哪桌,便將上面的百姓趕走。
他們更像是氣急敗壞之後,故意過去搗亂的。
金諾維看著克查淵跟在阿布甚多和何歡柔的身後,幾乎不發一言。
他心想這個大周人也不過如此,盯得緊些,他就毫無辦法。
可他卻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記得上一次他們來。
阿布甚多則是亦步亦趨跟在克查淵的身後,時刻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
可如今他更像是帶著侍衛,完全不在意身後的人,這根本不是他應該有的態度。
金諾維皺著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克查淵與昨日相比,有些變化。
明明外表身形與昨日一模一樣,他卻總覺得氣質遠遠不如昨日。
金諾維臉色瞬間煞白,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隨即不可抑制顫抖起來。
他立刻向後院走去,心裡想著這該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吧?
誰曾想到,還未走到後院,便碰上了父親金諾和。
金諾維知道他剛剛還去了書房,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強了。
於是他立刻衝進後院,父親金諾和見他這樣緊張,也跟著衝了進去。
幸好最後發現是他想多了,他將水井鎖好,又將書房鎖好。
而此時,阿布甚多等人已此時已經站在二樓等著他了。
“太沒意思了,我們幾個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