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搞你的。”
蘇白薇擦乾臉上的淚水,滿臉歉意的說道。
“你怎麼了?”
陸星年的話語溫柔而又可靠,充滿了安全感。
似乎是鄰家大哥哥一般,蘇白薇開啟了話匣。
“我兩個多月沒有就賣出去一輛車,然後就被主管痛罵,今天你也看到了。”
無錯書吧車不是白菜,賣的慢無可厚非,其實這個業績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工資和提成掛鉤,一千四的底薪又算不了什麼?江城是三線小城,最低薪資只有一千四。
這點錢杯水車薪,也能體諒蘇白薇對業績的追求。
“我熬夜背下引數,學習賣車的話語,天天努力到深夜,還是沒有收穫。”
“後來問了問銷冠姐姐,她說要想大老闆要買你推薦的車,那必然得付出點什麼。”
陸星年有些訝異:“不至於吧?”
“小清就按她說的做了,這個月賣出了兩臺車了。”
蘇白薇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陸少,你買嗎?要我怎樣都行。”
“那我要你繼續說。”
陸星年十分好奇眼前這個女孩為何非得幹這行,畢竟換換工作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父親得了胃癌,急需要用錢。”說到這兒,蘇白薇的眼睛裡又閃過了絲絲淚光。
他沒有看錯,這個善良的女孩必須要挺身幫助。
“我買了,我們回去籤合同吧。”
蘇白薇睜大了雙眼,右手捂在嘴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好,陸少,那我們今晚再聯絡?這條路上我們店試車專用的封閉路線,平日裡就沒有人。”
陸星年被氣的不禁發笑,自己就那麼像個壞人嗎?
封閉路線,這是要幹什麼不言而喻。
“不用了,什麼都不用了。”
蘇白薇拉著陸星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啊!不錯,柔軟富有彈性。
“陸少,你這錢拿的我有點不踏實?”
陸星年被逗的哈哈大笑,將手抽走,他不趁人之危,得到女子也沒必要用這種方法。
……
桌上遞給陸星年的購車合同被陸星年推了過去。
蘇白薇一臉的驚恐,正要開口卻被陸星年的話語打斷。
“購車人填你。”
陸星年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在蘇白薇的心底激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什麼意思?對方是要送給她九十多萬的豪車?
而合同上填寫的是蘇白薇的名字,她有權處理車子,即使在法律上都是合情合理。
這人瘋了嗎?
“你填不填,不寫我不要了?”
雖然不懂陸星年的用意,為了提成工資,蘇白薇猶豫了一小會還是簽上字。
銀行卡到賬九百三十七萬元,剩餘金額二千零九十多萬。
看了手裡的資訊,陸星年如釋重負。
他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財如今就躺在了卡里。
造化弄人,恍惚間猶如一場夢,但確是如此的真實。
“陸少,無功不受祿,雖然所有人填的是我的名字,但我還是不願收下它,你開吧。”
顯然,他沒有看錯人,這個女孩子的善良打動了他的內心。
“開車,去醫院看看你父親。”
“啊?”
“我跟陳少是朋友,沒有人願意為難你。”看得出蘇白薇對擅自離崗的糾結,陸星年解釋道。
仔細想來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醫院探望,蘇白薇著實有點不忍心。
她也想去醫院為母親分擔一點事情,畢竟照顧病人可不是個輕鬆的事情,無奈工作太忙,這段時間都沒有功夫去看看。
蘇白薇鼻子一酸,鄭重的點了點頭。
經過剛剛的事情,店裡的眾人也是知道了陸星年與他們老闆的關係,陸星年要帶蘇白薇走,自然是沒有人反對。
車子在路上飛馳,陸星年張開雙臂好好的享受著陽光。
本應該可以見到父親,蘇白薇卻開心不起來。
俗話說: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她搞不懂這個富二代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天上不會掉饅頭,至於陸星年的用意還是令她有點擔心。
蘇白薇輕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不知道為什麼,應該去探望多日沒見的父親,而自己的心思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對自己都有點兒生氣。
而她並非是喜歡錢財,車子之人,一時間都對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不由得注意都在陸星年身上。
……
病床裡,一推開門刺鼻的消毒水的氣息迎面而來。
一個年輕的男子迎了上來:“小薇,你來了,伯父這兩天恢復的十分不錯。”
“段溢,謝謝你。你不上班跑醫院來做什麼?”
“伯母去吃飯了,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來照看會兒伯父。”
“段溢,我非常感謝你的好意,可是我都說了多次,我們之間不可能。”
“小薇,這話你都說了五遍了,這是第六遍了。”段溢伸手比了個‘六’的手勢,笑著說道。
陸星年這才明白了兩人的關係,輕輕咳了咳。
“小薇,他是誰?”段溢一臉的震驚,他此時才注意到了蘇白薇身後的男人。
帥氣,英俊是他的第一印象,身材結實孔武有力。
和陸星年相比他有點兒自卑。
將手上的禮物放在床尾,陸星年伸手禮貌的說道:“你好,我是小薇的朋友,來看看伯父。”
段溢沒有伸手,冷冷的看著後者。
陸星年尷尬的將手縮回,撓了撓頭。
“段溢,人家和你握手,怎麼這麼沒禮貌?”蘇白薇看出了陸星年的窘迫。
一個是多次照顧自己的段溢,而她卻向著剛剛認識不久的陸星年,蘇白薇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看著向著陸星年的蘇白薇,段溢更加的難受,臉上更是痛苦無比,自己似乎是在一個鵝毛飛雪的電話亭裡,耳邊不斷的響起熟悉的歌詞:“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旋即意識到了自己可能言重,急忙岔開話題:“星年,我忘了,段溢手受傷了。”
段溢鬱悶的內心頃刻間春暖花開。
她還是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