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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狼煙起七狄戰幽雲 (下)

風幽鳴和皛月來到了幽雲王城,卻見王城之外的軍營旌旗招展、軍帳連綿;強攻硬弩、士氣高昂;將猛馬壯、糧草滿倉。

又到了深夜,不可名狀的深夜,風幽鳴獨自一人站在了王城的城牆之上,看著那熊熊的烈火,寒光閃閃的刀兵,面上變得凝重起來。

那是七狄七大部落的軍旗,在寒風凜冽中搖擺,不僅在王城的陸地上,還在姬水的河流中,那裡有近千條的各式戰船。

那是蠻荒的軍旗、蠻荒三部的力量比以前更加強大了,難怪到了自己的世界裡會成為蟲子的世界。

那是耆山的軍旗,耆山竟然沒有從自的所部直接進軍,而是繞了一個大圈,與七狄合兵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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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獸族狼族的旗幟,那狼族大營之中坐著狼王天嘯,天嘯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呢?自從來到這個宇宙,天嘯就是自己聽到的第一個神秘而強大的敵人,他到底是兇殘、狡詐、暴戾,還是明大義、實大體,知進退?即使到了今天,或許在他的眼中,天嘯已經不再強大,但卻依然神秘。

明天就要拔營出發了,幽雲的大軍應該也已經集結起來了吧,姬龘會出戰嗎,如果動起手來,這些可憐的青壯男兒,不還有那些七狄的女子都可能被殃及。他們用鮮血、生命的付出能否換來他們家人、同胞的和平嗎?”

刁斗之聲響起,已經到了三更,風幽鳴的手中現出了他的凝魂簫,幽怨的關山月響起,擾了城內城外所有人的清夢。可他似乎樂此不疲,一遍又一遍的吹奏著,因為他只會這一首曲子,他也只想會這一首曲子,就如同他的心中只能裝下一個人一樣。

天終於矇矇亮了,風幽鳴終於停止了彈奏。各族的大營已經開始動了起來,埋鍋造飯,拆帳拔寨,要出發了,只是他們的第一站不是韶華,而是幽雲,想到這裡,風幽鳴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征伐的大軍終於從水陸兩條路線出發了,皛月坐鎮中軍,太棘、少棘率領蠻族十萬大軍和七狄的一萬火機軍、羽族的三萬飛行軍組成了前鋒軍,赤玦率領著水族和幽雲、耆山水軍順著姬水長驅直入。

風幽鳴飛在了羽族的飛行軍中,他不願意呆在那巨大的王帳之內,因為那裡不時的有人跪拜,而且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人,有很多人,他們或是一方的霸主、或是一族的領袖,但是為了生存、為了利益他們會跪倒在地,說著言不由衷的阿諛之詞,做著極盡諂媚之事,這原就不是他願意看見的事情,而且現在的皛月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一般人根本傷不到她,能夠傷到她的他也擋不住。

看著征伐大軍走出了王城,迅速的向大軍必經之地的幽雲之地推進,風幽鳴反到不著急前行,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姬源、虺氏一族,還是靈族都絕不會對這次出兵坐視不理,即使他們不是真的想為無雙閣和自己死去的親人、屬下報仇。

風幽鳴知道,皛月知道,太棘、少棘自然也知道,但是他們仍催動著大軍快速的前行,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刻遲早要到來,與其漫長的等待,不如讓它早一些的到來。

七狄的盟軍來到了與幽雲的邊境之處,昔日曾經駐軍不駐防的兩國邊境變得異常詭異。幽雲從天空、地面和地下設了三道密不透風的防線:

天空之上,是墟夷羽族帶著他們所糾集的不肯為臣服耆山的羽族在空中擺下了五行七煞之陣,那昌鳺立於陣中一副志得意滿、終要大仇得報的樣子。只不過他不認得風幽鳴,風幽鳴卻認得他。

地面之上,幽雲的弓弩槍盾形成了一排又一排間隔不一的盾防大陣,風幽鳴在空中看得清楚,那每一排的弓弩槍盾之後都是寬深各逾丈的陷坑,裡面佈滿了削尖的毛竹,無論人馬跌進去必然是渾身窟窿。在後方則有五千餘座強大的拋石車,這些拋石車上放的是熊熊燃燒的火石。

地面之下,似乎暗流湧動,風幽鳴卻看得清晰,這是輪迴森裡的花族在地下所佈的陣——按芝罘當初在輪迴森林中為了對付常陽昆族所佈的陣。

“這些持弓弩槍盾的前方防守全是死士?”風幽鳴看在眼裡,心中不由感嘆“姬龘呀姬龘,這可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你們姬家一門的‘宏圖遠志’,不惜讓這麼多的大好男兒為你喪命。”

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感嘆,因為雙方很快就要短兵相接,少棘見幽雲大陣如同口袋一般已經佈下,不由得心中惱怒,飛身向前,高聲斷喝“幽雲陣前何人主事,速速前來答話。”

“何人如此放肆,敢率軍進犯幽雲,還如此猖狂?”

少棘並不認得此人,只見此人自拋石車的後方疾速飛來,立到了幽雲最前方的盾牌之上。少棘並不認得他,風幽鳴卻看得清清楚楚,此人正是輪迴森裡昆族簫音。

“簫音在這裡,為何不見蝶泉?”風幽鳴在空中心中暗暗思量,倒也不願現身點破。

卻聽得下方的少棘厲聲道“我乃無盡蠻荒行泥洞洞主少棘,遵從火雲聖主之令任討伐三苗魔族的副先鋒,如今要率領前軍借路前往韶華三城之地,救城如救火,萬千生靈生死命懸一線。聖主的詔令已經頒佈各國,幽雲乃奉火雲聖主為共主之地,想來幽雲國主早該知曉如今陳兵邊境,展開相抗之勢,不知為何?

“哈哈哈哈,蠻荒之地,果然冥頑不靈,璞玉宮風幽鳴自恃魔功強大,竟屠戮幽雲子民與靈族將領,如今七狄國主貴為四族聖主,迴護偏袒,致使數千黎民枉死,此舉人神共憤,天下各族心有不甘,如今,狄皛月自封宇內共主,脅迫各族為一己之私出兵征討三苗,豈能服眾?今日,我等眾族自願集結於此,若狄皛月想讓宇內各族信服,那就交出風幽鳴,由我等處置,若是依舊恃強凌弱,那我等寧橫屍陣前,你們也休想進前一步!”

“哪裡來的顛倒黑白、信口雌黃的鼠輩!”出師不利的少棘早憋了一肚子氣,又聽聞對方的言之鑿鑿,早氣得七竅生煙“我們宇內各族苦尋人人得而誅之的無雙閣三位堂主和靈族的地龍四宿近二月,卻根本找不到蹤跡,偏就齊齊躲在無雙閣,風先生為友報仇,與幽云何幹,為何幽雲虺氏一族率數萬鐵甲前去圍剿風先生一人,火雲聖主收到韶華花族求教文書,心急如焚,號令天下諸族,為宇內安危,共討三苗及蚩尤、魔族;如此危機關頭,幽雲竟勾結心懷異志各族,出重兵攔截,使兄弟鬩於牆,同根共相煎,簡直是居心叵測,你們若還守結盟之信,還念蒼生之願,就立刻收弓放弩、列隊入編,隨同大軍共赴韶華。”

“哈哈哈哈”簫音聞言,放聲狂笑“想讓我們心悅誠服、列隊入編,那就交出風幽鳴,要不就交出宇內共主之位,把聯軍指揮之權交給幽雲的姬少主。”

“哼,幽雲欲統御宇內之心真是昭然若揭啊!”少棘一橫手中大刀“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看看是天理正義到底站在哪一方?”

狂刀前指就如軍令,蠻族與耆山大軍衝向了幽雲的陣營。風幽鳴身形晃動,飛到了更高的空中,俯視著眼前的一切。

雙方陷入了混戰,幽雲軍隊雖總計不過五萬,但準備充分且神魔眾多,且弓硬弩長,皆為死士,戰鬥力竟可以一當十。

吶喊聲、撕殺聲、箭矢飛射的“嗖嗖”之聲、投石車投出的火石燃燒的“噼啪”之聲,都不及戰士們倒下的聲音清晰。

箭矢穿過身體的聲音,人掉入陷坑被毛竹穿過的聲音,火在人身上燃燒而夾雜著的嚎叫之聲以及將士從空中跌落的聲音參雜在一起,讓人感到了壓抑、絕望與窒息。

兩軍的將士就這樣前赴後繼的倒下,風幽鳴看著倒下的將士,想象著那些躲在背後獰笑的首領,終於忍不住飄下身形站在了兩軍交戰之處,一陣狂風席捲,股股黑煙瀰漫,把正在酣戰的兩方將士分開。

“風,風幽鳴,魔神風幽鳴!”幽雲的前方大軍帶來了騷動,可後方的投石車並沒有停止投放,風幽鳴有些惱怒“讓那些投石車都停下來,不然我就毀了它們。”

聲音雖不大,但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坐鎮大營的姬龘一言不發,紅色的喜袍、五色的騰蛟甲襯著裡面的白色孝服,不知道這孝服是為虺蝮所穿還是為青鸞而服。

魁靈同樣坐在旁邊,內心卻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根據探馬所報,此次出征芝罘和寂滅並沒有跟隨,看起來似乎他們不想參與到五行之士內部的紛爭之中,但這對幽雲和靈族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七狄除了一個狄皛月還有一個狄赤玦,而這一個風幽鳴就夠他們對付的了,他並不是真的要和七狄聯軍開戰,而是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脅迫狄皛月交出宇內共主的名號,讓姬龘名正言順的成為宇內共主,實現自己計劃的第一步,但沒想到七狄根本不在意與幽雲各族開戰,風幽鳴更是毫不顧忌的出現在了戰場之上。現在他最關心的是他會怎麼做?是大開殺戒還是……

投石車停了下來,風幽鳴冷了的看著前面那些有些驚恐的死士,緩緩的散去了環繞在自已身邊的黑色煙霧。

“姬龘在哪裡,讓他出來?

“風幽鳴,你在幽雲少主大婚之日滅絕虺氏一門,毀掉姬國主精心建立的無雙閣,今日,你還在兩軍陣前顛倒黑白,蠱惑軍心,簡直是其心可誅。”

風幽鳴的眼中現出了殺氣,軒轅劍自自己的手中隱隱現出“簫音,你再多說一句,我便讓你永遠不能說話。”

他突然張口,高聲喝喊“姬少主,可記得當日廟堂之上,為救你的父親,你親口答應了我與皛月、赤玦二位妹妹何事?”

“姬少主,可記得當日廟堂之上,為救你的父親,你親口答應了我與皛月、赤玦二位妹妹何事?”

“姬少主,可記得當日廟堂之上,為救你的父親,你親口答應了我與皛月、赤玦二位妹妹何事?”

連續喊了三遍,一聲高於一聲,一聲遠似一聲,迅速在幽雲大軍中傳開。

幽雲各族兵馬全都清晰的聽到了風幽鳴所喊的話語,特別是幽雲本族的兵馬,都知曉少主與青鸞姑娘青梅竹馬,對少主所為本就頗有微詞,更有一部分與青鸞曾經一起對獸族作戰,被青鸞的善良、大度所折服,而青鸞被殺之事雖在幽雲諱莫如深,但至少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有一杆看不見的秤是以雖在陣前,如今聽得風幽鳴所問,雖不知為何事,卻也全都像自己犯了錯一樣,低頭不語。

沐心坐在他的旁邊,背後的鎖魄降魔雙槍發出了顫抖,她知道那不是戰鬥的召喚,而是膽怯的退卻。

風幽鳴再次高聲問道“姬龘,你還要信守你的承諾嗎,你要完成你身為五行戰士的使命,和我們共同應天地之劫嗎!”

“姓風的,你簡直是豈有此理?”簫音雖心知自己不是風幽鳴的敵手,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放手一搏,只是不知道天上的昌鳺眾人會不會出手相助。

簫音還是出手了,快速,準確而兇殘,如果是別人,或許根本無法躲過,只是這一次他的對手是風幽鳴。

凝魂簫如同鬼魅一般的自風幽鳴的小臂現出,然後迎著簫音的進攻毫不猶豫而來,簫音見狀忙急急後退,可風幽鳴卻如影隨形,讓他無處所逃。

簫音有些後悔選擇自告奮勇來做這個先鋒了,他沒有想到風幽鳴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兩軍陣前,彷彿那些無雙閣門人和幽雲甲士不是他殺死的一樣。

凝魂簫沒有穿過簫音的喉嚨,但是卻按在了他的脖子上“輪迴森林昆族簫音,為什麼不見你們的蝶泉族長?不會他也被輪迴森林隱藏的叛徒殺害了吧?”

簫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很快笑了起來“姓風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你要想清楚,你身負萬千血債,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還要再增加新的罪孽嗎?”

“哼,風某所殺均是該殺之人,只要該殺,風某才不在乎手上多染一些血呢,無論這血是黑是紅,七狄聯合各族出兵韶華,乃是大義,宇內各族誰敢阻攔都是悖天逆命之舉。”風幽鳴的手中的凝魂簫在簫音的脖子上輕輕的滾動,但風幽鳴的喊聲卻再一次貫穿了戰場“姬龘,你還不肯出來嗎?你希望這戰場之上血肉橫飛,屍骨如山嗎?”

空中的昌鳺和手下的三老六鎮中的諸人,停在空中似乎並不想下來與風幽鳴一戰,大營之中的姬龘緩緩的站了起來,七狄中軍的狄皛月也從馬車之上站了起來……

僵持的戰場不僅僅在七狄和幽雲的邊境,也在三苗和韶華的邊城。

蒼梧沒有想到區區的韶華一族居然如此的頑強,他們不過是弱小的花族,城池不過七座,族眾不過數十萬,更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神,但他們卻遲遲不能把這三座孤零零的、弱小的城池攻破,甚至連他堂堂三苗之主親自督戰都沒有拿下。

沒有拿下的原因非常簡單,是因為在這三城之中各有一位統領,司株、獵魂與甘棠,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神識本領,只是他們在三城之內各豎了一棵樹,三棵同樣的樹——樹高數丈,枝若梧桐,葉似芭蕉,花如青蓮,那青蓮之花仿若是探尋之眼,只要三苗大軍攻擊,就會第一時間發出警報,而那芭蕉之葉則化作萬千箭簇射向四面八方,護住城中族眾。

“王”一個人身獸足、似熊若羆、上身赤裸、下裳硃色、方頭四目的執戈大漢闖進了大帳“王,剛收到前方戰報,七狄已經號令天下率領各族兵馬準備馳援韶華三城,據報三日前已經到了幽雲與七狄邊境之處,目下幽雲統領的各族族眾攔截了七狄大軍,只是不知接下來結果如何?”

“九皋大將軍,你覺得結果會如何?”

“王,我覺得幽雲各族挺不了多久,畢竟他們本就不是真心攔截七狄各族。所以,王,我們要不要向四危、九黎和蚩尤大王,讓他們早做準備。”

“四危、九黎我不知道,不過蚩尤大王對這些必定了然於胸。九皋,你號稱我三苗戰神,不但不能攻破這韶華小族,似乎還被七狄盟軍下破了膽。”

“蒼梧大王,不必如此,末將這就再去攻城,若天黑之前我若拿不下韶華三城,我就提項上人頭來見。”

“九皋將軍,按你這般,那本王是不是早就已經身首異處數千年了,蓐澤左王豈不早就如願以償了,哈哈哈哈……”

“王,您的意思是?”

“韶華雖小族,但甚難攻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這宇內各族與我魔族的主戰場定在這韶華豈不是很好。”

“王,可是這樣一來,四危,九黎的大軍……”

“四危,九黎、四凶、梅蠻諸族雖然虎視眈眈,但有蚩尤轄制,縱使經過我三苗之地,但只要我們不遠離此地,那麼自可掌控大局,若是我們長驅直入,恐怕即便蚩尤大神統御了宇內,我們恐也無立錐之居。”

“那您的意思是?”

蒼梧沒有再對九皋多言,而是對著帳外喝到“司狌,速帶我虎符,傳我王令,將七狄發兵之事曉諭三苗全境,令蓐澤左王、遊光右王各率本部五萬兵馬前來增援,由王妃椿萱轄制全族事務,三日之內,如若二王不能與我會合,軍法從事。”

“得令!”帳外司狌得令而去,不過他邊飛,心中邊納悶“既然還是要讓左、右二王出兵,為何當初不派二王之一出兵,偏要自己帶兵征討,而且還遲遲拿不下這小小的韶華三城,如今卻急急徵召,大王的心真是難懂。”

帳外一道黑影迅即閃過,但卻沒有逃過蒼梧的眼睛和耳朵,他雖然恍若明鏡,但卻彷彿什麼也沒看見一樣,心中暗道“哼哼,池濤,我就看一看這一回剝了你的皮,剔了你的肉,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是什麼顏色!”

九皋看了看坐在大帳之中的蒼梧“王,這樣會不會玩火自焚,一旦七狄盟軍大舉來攻,我們三苗可就……

“九皋將軍,凡人問果,神仙問因,時至今日,蚩尤大神根本不在乎誰來做這急先鋒,他要的只是開啟戰端、引起紛爭,可是四危、九黎、四凶、梅蠻諸族都想著作壁上觀,偏我三苗與宇內他族相鄰,既然如此,我們只管等著各族兵馬齊聚,最好等蚩尤大王親臨,我們再與七狄各族一絕勝負。至於將來,無論誰勝誰負,我們都有了轉圜的餘地。”

“轉圜的餘地?”九皋似乎沒有理解蒼梧的意思。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九皋將軍,你休息去吧,調兵之事你不必費心,明日只管去攻城,不過你要記住,多備後盾,遇見三樹的攻擊只管撤回,而且你要做好蚩尤大神來時被懲處的準備,屆時你恐怕要在鬼門關走上一遭,而且免不了皮肉之苦。”

“蚩尤大神何時會來?”九皋倒不在乎自己是否受到懲罰,他只是更加疑惑了。

“哈哈哈哈,待我三苗那左、右二王來時,蚩尤大神自會挾雷霆之怒而來。”蒼梧放聲大笑,任那笑聲傳出了王帳。

“左、右二王來時,蚩尤大王自會到來。”九皋被弄得徹底不明白了。晃著腦袋走出了大營。

蒼梧坐在了大帳之中“貼上了魔族的標籤就一定是嗜殺荒淫嗎,這一次的天地之劫,我倒要看一看我能不能賭嬴我自己、賭贏這三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