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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大婚夜魔神滅無雙(中)

元月終於臨近了,天變得冷了起來,甚至還會不時的飄散一點兒雪花,年的氣氛在幽雲

變得更濃了,對於幽雲的百姓來說,無論坊間有著什麼樣的傳聞,他們的少主即將大婚,這絕對是一件大事、喜事、大喜事。

與七狄嫁姐相比,幽雲的大婚顯得更加熱鬧,更加龐大,“聘書、禮書、迎書”、“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的三書六禮之矩在幽雲王城不同的時間節點上演示著,遠遠超過了當年的太子幹,甚至讓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覺得這是他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宏大、最壯觀的婚禮,各族齊聚,萬國來朝,甚至連魔族都派來了使者。只是這觀禮盛宴之上少了七狄、耆山、蠻荒與璞玉宮。

選在新年之際的大婚之日,同時伴隨了宏大的祭祀樂舞之禮。當幽雲大殿的觀禮臺前龍飛鳳舞,龜行燕翔之時,六樂奏鳴,奏黃鐘,歌《大呂》,舞《雲門》,祀天神,展祥雲福佑;奏大簇,歌《應鐘》,舞《咸池》,祭地示,昭天下王土;奏姑洗,歌《南呂》,舞《大韶》,拜四望,顯征伐之力;奏蕤賓,歌《函鍾》,舞《大夏》,告山川,彰幽雲之功;奏夷則,歌《小呂》,舞《大濩》,享先妣,諭同盟之利;奏無射,歌《夾鍾》,舞《大武》,慰先祖,誘忠誠之民。

夜,燈火輝煌的夜,承載著一統天下的雄心、承載著新婚燕爾的喜悅、承載著的萬千子民的尊崇,在歌舞昇平、歡歌笑語、推杯換盞中顯得那樣祥和、美好,也讓觀禮諸族心中產生了畏懼。

但,夜,即便是燈火輝煌的夜,也始終是夜,總有那淒涼的黑、那寒心的暗、那徹骨的冷。

赤玦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不,並不是孤零零,在她的身邊,一個被皛月密詔三部宣佈為火雲聖主繼任者的小嬰孩正在貪婪的酣睡,他現在並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被尊為濟世者的人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漂亮的阿姨抱著他時為什麼不停的嘆氣,不知道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女人看著他滿眼的淚水,更不知道她口中的青鸞妹妹是誰,還有那個看著好和善好和善的應該叫奶奶還是阿姨呢,他也不知道,只是她把什麼東西灌注到了自己的身體裡,然後自己就困的不行,根本睜不開眼睛他來到了這個世界,現在只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餓了有奶,困了有床……

屋外的大門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姑娘,她們雖然都直直的站著,不敢大聲的說話,但臉上卻洋溢著歡快。

“錦蘇姐姐,我當阿姨了,我好喜歡他,他是青鸞姐姐的孩子。”倉庚壓著嗓子道。

“噓,小點聲,聽著點裡面。”

“放心吧,連裡面的呼吸聲我都能聽得清,還有守在院門的那四個。

院門處的幾名守衛被打發走了,代替他們的是羌渾、沐塵、瀅兒和賀蘭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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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渾哥哥,讓我進去看看嗎,我想進去。”

“我也想進去,可是我不敢,我都不敢,你敢嗎,倉庚在那守著呢?”

“她不是你媳婦嗎?你現在就這麼怕她?”賀蘭一葉晃著小腦袋。

“他不是現在怕,過去也怕。”瀅兒笑著摸了摸賀蘭一葉的頭。

“啊,羌渾哥哥,你不是璞玉宮的少宮主嗎?怎麼還怕她?”

“你不怕?”羌渾沒好氣的對著賀蘭一葉道,然後煞有介事的說道“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裡,防止有人傷害到我赤玦阿姨還是那個小寶寶。”

“就說明天一早能第一個跑進去看小寶寶就完了,有倉庚在這兒,誰敢來惹事生非,再說這璞玉宮還有芝罘先生、寂滅大師、雪瑤姐姐她們呢,還有風……”瀅兒說到這裡停住了嘴“風先生還沒有從屋裡出來嗎,可是為什麼沒有聽見他的笛聲呢?”

夜色中一股黑煙立到了赤玦的床前,在如豆的燈光下,他輕輕的、輕輕的伸出手,怕碰壞什麼似的把手放在了赤玦那圓圓的臉上,並沒有乾涸的淚痕打在了他的手上,手變得更涼了。

看著依然熟睡的赤玦,風幽鳴將手抽了回來,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心中輕語“三位蜱大叔,從今天開始就辛苦你們替我保護這個娃娃,他雖然是姬龘和青鸞妹妹的孩子,但他在赤玦妹妹的腹中降生,就是我和赤玦共同的希望,希望兒長大,如青鸞妹妹一樣寬厚仁義,識得大體,不做背信棄義、始亂終棄之人。

“少主,”三團漆黑,顯出身形,口中哽咽。

黑煙面露慘笑“我該去做我的事了,赤玦妹妹,若今夜我不能回來,今生我風幽鳴欠你的,就還不了了。”

一陣輕風飄出了房間,凝魂簫在風幽鳴的體內發出了淒冷的長嘯、如訴似泣。赤玦躺在床上沒有動,但淚水卻爬滿了臉。

屋外的錦蘇和倉庚、院外的羌渾、瀅兒、宮中的芝罘、寂滅都清晰的聽到了凝魂簫發出的長嘯。

倉庚想衝進屋去,卻被錦蘇一把拉住“風先生走了,我們就守在這裡。”

倉庚看了看錦蘇,倔強的小臉蛋鼓了起來,默默的重複著錦蘇的話“我們就守在這裡。”

院外的羌渾眾人也聽到了錦蘇的話“我們就守在這裡。”

雪花飄散,落在房稜、地面之上,很快就融化得無影無蹤。風幽鳴站在了無雙閣之外,

與王城中的鶯歌燕舞相比,無雙閣顯得格外平靜。

風幽鳴緩緩地走進了無雙閣,雪花落在了白髮青衣之上,融化在了身上,卻凍在了心上。他一步一步的走進無雙閣的大廳之內。

大廳之內的太師椅上端坐一人,見到風幽鳴冷冷的笑了起來“閣主果然是神機妙算,風先生,我一直在等您,您果然來了,您也果然選了今天,選擇了我家少主的大喜之日,風先生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無雙閣也很看得起我,這閣內閣外方圓五里都已經被你們層層設防”風幽鳴看了一眼虺無雙“這又何必呢,今日,若你們都在王宮之中參加婚宴,也許我會空手而歸。”

“哈哈哈哈,風先生的本事我們是見識過的,若是能夠除去風先生你這肘腋大患,別說是我虺無雙,別說是我無雙閣這些能人異士,就是天上、地下的神魔妖鬼都會願意陪您這一夜的。”

“那就來吧!”風幽鳴緩緩的從手中現出了軒轅劍……

耆山的深夜顯得那樣的淒冷,天示門山下站著一個人,不應該是一群人,只不過這些人都遠遠的站著沒有靠近山腳下站著的人,林中更有無數雙的眼睛盯著那站在山下之人。

赤色的頭髮隨著寒風飄起,冰冷的淚水從臉上落下,這裡就是青鸞妹妹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在這裡有她的記憶,有她的朋友,更有她的快樂,可是現在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白天完成七七之祭的皛月此刻站在那裡,任憑那風颳在臉上、刮在身上,也刮進了自己心裡,她握緊了拳“風大哥,你是不是順從著你的心卻做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芝罘先生敢做卻不想做的那件事情了呢,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天意,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讓我去完成屬於我的使命”——她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山坡之上,雖沒有了青草,但深藏在地下的樹根似乎在用殘存的力量向地面拱出了一抹暗黃,似乎是顯示著它會在春季到來之後再一次生髮。

寂滅席地而坐,面前擺放著三個茶杯,每一個裡面飄著兩片綠葉,玉篪站在他的後面,清風徐來,他雙手合十,口唸佛號,一條黑龍自他身上盤旋而起,立到對面。

“兄長,坐。”

“世人皆言,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六根清淨,你卻還記得我這個兄長。”

寂滅沒有答話,玉篪卻接過話來“如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麼死即是生,生即是死嗎?若真如此,姬龘為何不替青鸞姑娘死?

“小丫頭和他在一起也開始有禪機了,我不行。”

玉篪臉色一紅,忙伸手攙臧伏坐下,臧伏笑道“自從沒了雙眼,我發現自己看東西變得更清晰了,因為是用心在看。”

“一盞殘茶,半杯濁酒。”寂滅輕輕揮手,一片地上的落葉飄到了他的手上,他把旁邊的那杯茶水輕輕倒了一點在上面,然後把遞給了玉篪“你也陪我們一起同飲吧,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和你的臧伏哥哥坐在一起不是很好嘛。”

寂滅喝下了杯中的茶,臉上露出一絲悽苦“今晚,我要在此為青鸞姑娘和因青鸞姑娘而死的人誦讀《地藏本願經》,你們,可以陪我吧。”

……

哀鴻插在地上,似乎感應到了凝魂簫的嗚咽,震顫著發出回應,雪瑤盤坐在地上,在她的面前,橫放著一把琴——蟬鳴的伏羲琴。她抬頭看了看樹上的芝罘。

躺在樹上的芝罘,仰頭喝著葫蘆裡的還陽水“這皇家的酒就是不同,醇厚濃郁、香醇綿軟,特別是讓人有一種喜中含悲的感覺,適合一醉。雪瑤姑娘,你要不要嚐嚐。”

“誰不知道,芝罘先生的瓠蒲中永遠都是還陽水,何以成了皇家的酒,只是這到底是七狄的皇家還是幽雲的皇家?”站立在樹下的雪瑤面色變得凝重“芝罘先生,如果,如果風幽鳴和姬龘反目,我們該怎麼辦?”

“在壺中洞天的時候,這種情形似曾相識,當時,我曾與風老弟說過們五個人,皛月是助人之人,我,算是個救人之人吧、寂滅乃度人之人;姬龘嗎,人家是馭人之人,只有這風幽鳴,命中註定就是個殺人之人。既然是命,那就各安天命、各司其職吧,能救的人我不能不救,救不了的人就讓寂滅去度吧。至於雪瑤姑娘,你可以選擇現在去幽雲喝杯喜酒,不過最好還是在這裡陪著我喝這杯苦酒,再不然,藉著哀鴻的悲鳴為我彈奏一曲吧,她和他都會聽見。”

“她和他”雪瑤看著芝罘,芝罘搖了搖頭,“那些所有死去的和活著的朋友,他,還有她。”

雪瑤輕輕的撥動了琴絃,伏羲琴時而龍吟濺玉,時而離聲怨調——冷冷五絃金玉徽,輕撫靜聽松風寒。夜冷風幽琴空鳴,花開蝶舞知己難。蟬鳴襟淚絃斷往,孤峰醉酒望青鸞。

酒從葫蘆中流出,傾倒在了芝罘的口中,又有一部分順著嘴邊流到了地上,那本以枯萎的草遇見了還陽水,拼命的吸入自己的葉片之中,然後展示著自己那旺盛的求生慾望。可對於芝罘而言,此時此刻他更願長醉不復醒,忘卻世間仇與情。

血從軒轅劍的劍刃上緩緩的流淌下來,風幽鳴此刻已經站在了無雙閣之外。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諸人。

虺無雙的屠城上也染了血,只不過那是被風幽鳴斬斷的時候沾上的血跡。

“哈哈哈哈,魔神風幽鳴的本領無雙見識了,只是我今日為風先生準備的可是一份大餐,除了無雙閣這些年來招賢納士請來的六十四位頂級高手之外,還有你心念唸的三位堂主以及靈族的四位,不,八位星宿,天龍四宿與地龍四宿,另外還有我無雙閣上上下下八百餘眾以及護衛我無雙閣的三千重灌甲士,我倒想看看是我們能夠苟延殘喘,還是風先生能全身而退。

“虺毒和魁靈沒有來?”風幽鳴掃視著圍上來的諸人“嗯,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虺無雙看著風幽鳴,雖然經過近二個月的部署,集結了數千人在這裡,而且太傅府又從王城調集了近萬兵馬以備生變,但僅過了三招,自己的屠城竟被對方斷成了兩截。

“可惜,他們不能看見殺害蝶鳴、蟬舞還有青鸞姑娘的兇手血債血償,而我無法實現讓無雙閣覆滅。”

“少廢話,那蝶舞的死和我們無雙閣有什麼關係?”虺無雙情急之下說出了一句深知不該說的話,忙用手中斷刀一指“大家一起上,除去了他,整個宇內就都是我們的了!”

四杆長槍,四柄長刀,最先進入了戰團。金剛鈴、懸空鏡、鎏金鑽都現出身來,那六

十四位高手則各找方位,各尋機會痛下殺手。

“這才有點兒意思。”風幽鳴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

四危的大殿,讓總是感到一絲絲壓抑,到了深夜更是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來,即便是元月的新年。

此刻,歸為四危女王的羭環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把一樽酒送到了那男子的嘴邊“大王,您終於想起我來了。”

“哈哈哈哈,寶貝兒,我知道你這些年來受了委屈,今天白天我不是狠狠的教訓了那幾個狗屁四危相嗎,而且我也答應了他們,在大戰之時,儘管去對那幽雲、七狄的女子們做他們想做之事,至於四危女子與男子乃同族兄妹,自即日起不得擅為,特別是對女王不敬者,就是對我蚩尤不敬。這還不夠嗎?”

“大王,我真不想做這什麼四危女王,我情願……”

“好了,羭環,這四危王不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就算是你不做,也得到了我統御宇內的那一天。”

“大王,羭環的心大王是知道的,大王讓羭環做什麼,羭環一定盡力。”羭環摟著蚩尤的脖子撒嬌的說道。

“哈哈哈哈,今夜,我們就在這大殿之上享受著新年帶來的喜慶、嗯還有什麼來著,對,祥和,哈哈哈哈,祥和。”

“大王”一粒葡萄放到了蚩尤的嘴裡“大王今日如此高興,恐怕不是為了什麼祥和吧?”

“就你知道得多。”蚩尤那張足以把羭環的腦袋吞入的大嘴在羭環的臉上添了一圈,然後滿意的晃了晃腦袋“過完這個年,我就要帶著魔族的子民們去活動活動筋骨了,女媧化靈了,伏羲化靈了,連巫洛都化靈了,這宇內還能稱得上神的就只有水姬了,而過了今夜,女媧引以為傲的狗屁五行戰士也將土崩瓦解,你說這值不值得慶賀,稱不稱得上祥和。”

“那臣妾就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了……”

就在四危大殿不時傳來調笑之聲的時候,左相府內卻沒有一絲過節的氣氛,羱山在密室之內,手裡握著一把寬背薄刃的屠刀,在他的面前一個特製的石板之上,四角各在石板之中嵌了一根鐵棍,捆綁著一個四肢張開、平躺在那裡的女子。

“奉羭環為四危女王,四危子民不得失禮僭越;四危女子與男子為兄弟姐妹,不得私加凌辱處罰。蚩尤,這還是萬年前的你嗎,居然被一個活了不到萬年的四危賤女迷得五迷三道,我們四危男兒怎可受此奇恥大辱,今日,我就殺了這兩腳羊,祭奠我四危的列祖列宗,從今日起,我羱山與蚩尤之間恩斷義絕,蚩尤與各族決戰之日,就是我羱山屠戮萬靈之時!”

眼見死亡的降臨,求生的慾望讓被綁在石床上的女子拼命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

“羦美,你這賤婢,平日裡你不是仗著羭環那個賤貨一直驕橫跋扈的很嗎,如今你不見了,她卻只顧的和那蚩尤在一起逍遙快活,而你卻要如同一頭羊一樣緩緩的死去,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你的皮完完整整的扒下來,儲存起來,將來等我殺了蚩尤,就讓你的主子披著你的皮在四危,不在整個宇內穿過大街小巷,田間地頭,讓所有人都知道不守祖制的下場。”

“羱山,你就是個瘋子,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到報……”

屠刀緩緩的切開了羦美脖子上的血管,可血並沒有噴濺起來,而是順著羱山的引導順著石板上的的一個凹槽不急不徐的流向了石板下的一個酒罈中。

“還是要感謝羭環那個賤人,真是把你保護的很好,居然是純潔的少女之血,沒有汙了我這罈好酒。

羦美不再掙扎,只是任憑自己的鮮血順著創口不停的流淌。

“只有血將盡未盡的時候,剝皮、去頭蹄,就是你的四肢,最後在開膛破肚,等摘除了你所有的內臟,就是你迎來死亡的時刻。你可以在沒有任何人的打擾下,在這新年之夜中看到自己作為一隻雙腳羊被屠殺的全過程,可惜你看不到被煮熟放在銅盤之內被眾人啃食的勝景了,不過,沒關係,明天一早我就把你身上最嫩的肉獻給蚩尤和你的主人,哈哈哈哈……”

窮奇獨自站在九黎的山巔之上,仰望著星空。

繁星密佈的空中,不時被陣陣的黑煙掩蓋。“上元、寒食、清明、端午、中元……”窮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今年的中元之節,就是五行黯淡之時,也是魔族最盛之日。”

山下,是九黎族眾的雀躍歡呼,和幽雲之地相比,這裡的四季並不明顯,幾乎總是被炎熱和潮溼籠罩。現在,這些族眾們正簇擁在火堆旁,以載歌載舞的形式來祈禱著,他們在期盼新的一年能夠風調雨順,他們在期盼新的一年能四季平安。只是他們的祈禱和幽雲的祭祀相比看起來更像是群魔亂舞。

“一群可憐人,你們的主人就是神,這個宇內最萬能的戰神,你們又何必去為了那一點點糧食,那一欄欄牲畜而祈禱。只要握緊手中的刀槍,衝進各族的宮殿、城堡、村鎮,那裡的所有就都是你們的。”

他竟有些生了氣,不知是因為去尋歡作樂的蚩尤,還是畏首畏尾的族眾,或者是他不

想看到的幽雲的快樂。他遙望著幽雲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逐影,還真是要感謝你,正是你不惜一死的完美表現才成就了今夜的局面。今夜,無論是風幽鳴還是無雙閣,誰從這個宇內被抹去,對蚩尤大神,對我而言都算得上一件大事,一件喜事,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