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站在那裡盯著對面的蘇童童打量,還是出聲詢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是娘讓你來了?”
看著那個包袱,她心裡想著,娘還是捨不得她,讓童童送來東西給自己,這樣她也不會為難。
可還不等她高興,就見對方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家裡恐怕不知道我來找你。”她來的時候可小心了,他們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蘇婉聽到這話,心裡難受的勁,更加確定她娘真的不要她了,她一臉哭相,自嘲的笑了笑,“那你來做什麼,說是不來看我笑話的,那你說你來做什麼?”
說著說著,她的語氣都比之前高了不少,因為她是真的氣,可氣誰呢?
氣的就是自己,是她腦子不好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我真是,你自己心眼不好,就把所有人都想得壞,我能來幹嘛,我吃飽撐的沒事,你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吧,以後你自求多福。”
無錯書吧蘇童童是真的被她姐後面那陰陽怪氣的話給氣到了,她將懷裡的包袱扔給對方,東西飛過去對方下意識就伸手去接,剛接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將撐著的傘塞進對方懷裡,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蘇婉抱著東西,撐著歪斜的傘站在原地看著跑遠的人,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又做了蠢事,讓妹妹傷心難過了,看著人的身影消失,她再次自嘲的笑出聲來,“我真是活該啊,活該……”
而跑遠的蘇童童很快就被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拽住,將人給拉近傘下,三個兄長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垂頭不肯抬起的人,知道這小妮子是傷心哭了。
三個哥哥每一個人說話的,靜靜的陪著她回去,路上撐傘的三哥將大半的傘都傾斜在她的那邊,三哥的肩膀上還堆著飄落下來的雪。
這雪很大,出來一會身上就會堆積不少雪花,如果不及時清理身上肯定會溼。
一路走來都沒有一個人開口,可即將到家的時候,蘇童童忽然出聲道:“哥哥,大姐為什麼會這樣?就因為當年覺得娘疼愛我多一些嘛?”
她覺得娘一碗水端的很平,誰也沒有多,誰也沒有少,可為什麼大姐會這樣覺得,不僅如此還恨自己恨成這樣?
想不通,想不明白,自己剛才追上去也是因為覺得大姐可憐,可自己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還被陰陽了一通。
三個兄長相互看了看,最後蘇滿生為大哥的開口了,“她生來就如此,這是改不掉了,所以你別多想也別難受。”
這是他唯一能勸的,畢竟讓他說出個頭頭是道,他也難得很。
蘇童童不理解,但聽了哥哥這麼說,也不再多問,繼續朝前走直到回家。
等在家裡的兩個長輩,在發覺外面有了動靜,他們才立即回屋去了,根本就沒有露出他們的擔心,都是自己的孩子,心腸再狠能狠到什麼地步?
這事她不好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回屋了躲著去,後面還要過年呢,家裡還是老老實實的過個好年吧。
就這樣的,這事情出了以後,大家都默契的誰也不提,安生的等著過年就好,每天都是喜氣洋洋的,將需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眼巴巴的等著新年的到來。
今日大雪紛飛,這麼難走的路還是有人上門打秋風,一個被打罵走的,一個是沒有理會自己受不住面子離開的,反正都沒有討到好的離開了。
而蘇小軟家就和諧的不行,一家四口吃了睡,睡了吃,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字,反正各自都忙的很,就連方玉手上的功夫都沒有歇著,因為他跟著蘇小軟一起玩打毛線,是真的打毛線衣的那種,兩個人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扒拉了不少毛線出來。
一邊看電影,一邊學打毛線,等上了手就連針線也不用看了,雙手飛快的打著,一個上午能打出大半出來,主要是他們沒事做,一點都不耽誤,時間都用在了這上面。
因為他們之前不會,就想著先試試,便給家裡人,一人打了個圍巾,二個人就打了雙份,每人兩個。
從一開始的縫大,線處理的不好,到後來縫密,線處理的相當不錯,慢慢的從圍巾不好看,到了非常好看還在上面打了花樣呢。
圍巾打完,兩個人就像是比賽一樣,開始給彼此打毛衣,依舊是頭一次從,蘇小軟的手就沒有方玉的靈巧,打的毛線衣一個胳膊長一個胳膊短,肩膀高低不平,衣服看著奇怪的很,可方玉卻收下了喜歡的不得了,當天還穿在了身上,繼續打著毛線。
這讓旁邊的蘇小軟看的難受,因為方玉穿了就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看著一長一短,一高一低的衣服,她直接將人給扒了,當場給拆了重新打,這給她難受的不行。
方玉還委屈的不得了,阻攔都沒有阻攔成功,雖然奇怪可他喜歡啊,但蘇小軟的強硬讓他沒有將東西給留下來,整天都委屈巴巴的,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直到蘇小軟將那件毛衣連夜改好以後送還到對方的手上,這才掛油壺似的嘴巴鬆了下來,高興的當場套上美滋滋的詢問對方。
“怎麼樣?好不好看?”
美的不行,非要等著對方說好看才肯罷休。
蘇小軟並沒有敷衍,因為是真的好看的緊,她不經誇了對方,還誇了自己,誰讓她的手那麼巧呢?
一語雙關,兩個人都誇了。
但方玉的視線就放在蘇小軟手中的另一個毛線衣上,看那個尺寸和顏色就知道肯定是給他的,家裡能穿上那麼大的就只有他了。
果不其然,蘇小軟拿著打了一半的衣服在方玉身上比劃幾下,看著挺不錯的,又在上面勾了一些比較好看的圖案,有國寶,有小雞仔,有小鳥都是有些卡通的圖案,好看的緊。
但這樣的毛衣是穿不出去的,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他們只能在家裡穿穿,出去了外面也是套衣服的,反正不會i被旁人發現就是了。
兩個人連續打毛線衣三天,像是上癮了一樣,什麼都不願意做,吃飯都是從商場裡拿的,喜歡吃什麼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