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我了!!!”
蘇婉笑著笑著哭了起來,身上的雪多的已經開始化開,身上單薄的衣服已經有不少打溼的地方,冷的她全身骨頭疼。
自己的房屋她已經進不去了,就連最喜歡的妹妹也不在要自己了,也對,自己當初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怎麼可能還會原諒自己。
她自嘲的笑了笑,隨後便轉身離開,自己不應該在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自己選著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才是。
她拖著疲憊沉重的身體朝她選著的男人家走去,路上沒有一個人,只有無盡的大雪已經呼嘯而過的大風,臉上的淚水早就被寒風吹過,臉頰疼的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而她不知道是,在她轉身離開後,緊閉的堂屋門被從裡面開啟。
蘇童童拿著一個包袱從裡面跑了出來,雪已經積累到了小腿肚上面,每走一步都費勁的很,但她還是撐著傘追了上去。
她剛走,門口就出現三個高大漢子,他們無奈嘆了口氣道:“童童這丫頭還是太心軟了,居然將自己的零花錢和小零食,以及厚衣服拿走了。”
“那能怎麼辦,童童當初最黏她了,現在她那般可憐的模樣,那傻丫頭肯定會上當。”
“可能不是裝可憐,顯然是真的過的不好,不然她可沒有那閒工夫和我們裝可憐,不會來揚武揚威就不錯了,之前你們有沒有看到牆角的那抹影子?”
“呵,怎麼沒有看到的,那玩意居然也跟來了,看樣子是一起商量好回來弄東西的,沒有想到咱們娘沒有讓她進來,這計劃就打破了,那東西居然直接拋下她走了,都東西以後別讓我看到了。”
幾兄弟站在門口說著剛才看到的事情,站在他們身後的劉二孃就靜靜的看著他們,見他們說了那麼多,就知道這事情並非她一個人發現了,是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有人出來,不想打破這個寧靜,讓她處理來著。
幸好她沒有讓家裡人失望,只是小女兒的行為是出乎她意料的,不過她是不會制止的,畢竟這事情是孩子自己的,她能做的不多管多問就行。
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立即衝著站在門口的三個兒子道:“有功夫在這裡瞎聊天,還不出去接你們妹妹去,可別半路出什麼事情。”
她是擔心的,大閨女有前科啊,這讓她該怎麼安心。
三兄弟聞言立即不在開口,紛紛尋找自己的衣服,兩個人一把傘的去找小妹去了。
一瞬間,堂屋就剩下劉二孃了,她安靜的站了一會兒,剛想要轉身就發現斜對面站著的蘇秦,她露出笑容道:“那什麼時候來了?是不是已經看我好久了?”
她知道大閨女一回來,全家都要提高警惕,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出事,或者家裡的東西出事,這事情他們可不敢去賭。
畢竟這場大雪的威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讓她因為小事而壞了大事,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也沒有吧,就是剛好你出來,我跟在你後面罷了,前面的事情我可沒有多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蘇秦故意的,什麼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不過就是為了調和一些氣憤罷了,二人心照不宣的不在提及,就坐在堂屋裡說說話,等著四個孩子回來再其他的。
而蘇童童撐著傘,吃力的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蘇婉,她見到前方的人,連忙出聲喊道:“姐姐!!”
她的聲音很大,但一大半被風給吹跑了,還有一半正好被走在前面的蘇婉聽到,她立即回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蘇童童。
見對方出來身著厚實的冬衣,那衣服一看就是新作的,還撐著一把傘面很好的傘,懷中還抱著一個鼓鼓的包袱。
“怎麼,專門跑來看我笑話?”
不知為何,蘇婉開口就是傷人的話,就連她自己都震驚,明明她並不想說這樣的話,可開口就是令人討厭的言語,她說完就後悔,整個家裡還有人能追出來,她是高興的。
蘇童童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她只是乖乖的回答對方的問題,“我要是看你笑話,當時在門口就能笑話你,何必再跑出來笑話你呢?外面那麼冷,我這衣服回去肯定是溼的。”
要是為了看一個人的笑話專門趕來,她是沒必要的,自己的快樂建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是她無法解釋的事情。
蘇婉知道蘇童童不是那樣的人,只是這賤嘴不知好歹,開口就是這麼難聽的言語。
“姐姐,我來並非笑話你,也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知道你今日來,是為了弄一些糧食或者銀錢,說實話家裡現在一看到你就有些應激了,別說銀錢了,就連糧食想都別想。
你別怪家裡人那麼無情,姐姐你做的事情,是我們大家都無法接受的,所以我給你能準備的就是幾套厚實的衣服,你也別嫌棄覺得不好,最少讓自己別那麼冷,更別讓自己生病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我不會問,也不想知道。只希望你給自己多留一條路,別再將自己得到的東西都給他們家了,如果你沒有可用價值,他們還會要你嗎?”
蘇童童的這些話,其實都是從蘇小軟那裡學來的,因為她覺得有道理,如果沒有利益的來往,對方應該多主動才對,那些東西都應該由男生給才說的過去。
可到了蘇婉那裡,全部都顛倒了過來,這讓任何一個人看到都覺得不解。
蘇婉不出聲了,因為蘇童童說的是實話,那家人一開始相當的巴結她,可當她沒有東西以後,那家人就像是變了一張嘴臉一樣,雖然沒有那麼嚴重,可話裡話外陰陽她。
當她再次拿到東西后,那家人又一次的開始巴結她,反覆幾次她其實早就看清嘴臉了。
無錯書吧可自己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就非要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這讓她很是不解和無助,她改變不了,也做不到,只能不停的反抗,可越是如此她做的事情就越偏激,令人趕到十分的無語。
讓旁人也是無法接受,更何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