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有些乏了,這些事向來是你跟右白負責的,幾位貴客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儘管告訴他們就是。”
溫家主一臉疲憊不堪的模樣,憔悴的像是馬上要昏死過去。
冷臉小哥右白趕緊上前兩步扶住溫家主,男人愧疚的衝著幾人點頭,便示意右白推他走。
落訣等人拱手讓行。
“這個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便是,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嬌蕊雙手環臂,輕抬下巴:“你之前不是還不說嗎?怎麼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左青依舊是那張笑的森然的臉:“家主有令,不敢不從。”
幾人向左青詢問了關於長街的問題,以及為啥這家宅會自動遷移。
左青一一回答。
“長街的問題,想必幾位已經猜出來了。”左青篤定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猜出來了?”餘瑞挑眉,難不成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眼皮子底下進行的?
“幾位若是沒點真本領,家主也不會來見你們。”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來過府邸,可是家主哪一次屈尊降貴的出來見了?
“至於家宅中可移移動的物件,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不足掛齒。”
左青低垂著眉眼,故作恭敬。
“什麼時候奇門遁術也變成了雕蟲小技,左護法為勉也太謙虛了。”
少年聲音清朗,紅衣鮮豔,進來時,飄逸的下襬帶起一地飛花。
“雲初公子果然見多識廣,不愧是連家主也稱讚不已的人。”
會這奇門遁術的人不多,能花這麼大手筆把控一座城的人更是少見。溫家主這麼有能耐,倒是符合他心中的一箇舊人。
那個人不願見自己,他便更加確定幾分。
“你們家主為何走的這般匆忙?”
他本來在小睡,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便匆匆趕來這邊卻也是隻見了一個背影而已。
“雲初公子說笑了,家主只是剛好疲乏了準備下去休息而已,以後見家主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急於一時呢?”
嬌蕊走過來去拉雲初的手臂,衝著左青叫囂道:
“雲初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還以為你也迷路了呢。我沒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帶我們去那個地方就行。
有些事情我們可以自己查用不著你。”
怎麼主子這般溫潤,下人卻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
雲初不動聲色的挪出自己的手臂,轉而打量起左青。眼前這個人與之前那個冷臉的小哥,兩人走路無聲,眼神堅毅,腰身勁瘦,一看就是練武的好苗子。
屈居人下的來這裡做個僕人,豈不是可惜。
這溫府真是藏龍臥虎。
“幾位這邊請。”
左青把人引到一處假山旁,用力一掌劈開了假山。裡面有一道石頭門,輕輕用手轉動了幾下。
竟然在地上開了一個隧道,而那處門只是雕刻的假花紋,用來迷惑人心。
“幾位隨我來。”
左青率先下去,引領眾人朝著地下走去。
幾人相視一眼也選擇跟著他下去。
來都來了。
地道狹長,兩旁是鑲著金邊琉璃燈。
“溫家主果然大手筆,就連這牆壁上的燈也是千金難求啊。”饒是見多識廣的餘瑞不禁咋舌。
“可真漂亮。”嬌蕊自小在門派長大,哪裡見過這般奢侈的東西。
往前走,是堆積的金象擺件。
一路上的裝飾品,比別人的金庫還要丰韻許多。
嬌蕊更是一路上感嘆連連。
雲初見狀,不以為意。
這才哪到哪啊,若是真以那人的脾性來定,恐怕是連床都是金鑲玉的。
這還沒有玉石鋪地呢。
一直沉默寡言的落訣,看到這等場景,不由得心生疑惑。若是溫家這麼有錢的話,為何還要為區區糧食犯愁?
左青瞧著他們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炫耀之情:
“各位貴客妙讚了,此等事物還不算最精妙的,要說貴重,什麼也比不上家族為夫人建造的折枝臺。那才是世間少有的富麗景觀。”
雲初聞言,手指慢慢收攏緊握成拳。
“那不知你們夫人是何方人?”
左青突然意識到不妥,立馬轉移了話題。
“不重要,正事要緊。”
突兀的轉移了話題,這副不想說的模樣,讓人對這位神秘的夫人更產生了特別的好奇。
溫家主如此清風朗月的人,想必夫人也是不可多得的賢良佳人吧。
隧道盡頭竟然是一片微光。
穿過隧道,幾人上了竹筏。
划著小船,停留在湖心處的島嶼上。
“這裡竟然有一個湖心島!”嬌蕊驚奇的欣賞眼前美麗的景觀。
“請上岸吧。”
左青拿出一截骨笛,對著錘邊吹了兩聲,很快就有一群人來接見他們。
這些人身穿斗篷,戴著面罩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包裹的十分嚴實,就連那雙手也帶上了手套。
“你們把人全都帶在了這裡?”餘瑞問道。
左青點頭:“我們只負責把人送到裡,至於島嶼,我們是登不上去的,幾位作為來賓可以上去。”
就在人要走的時候,突然一隻信鴿漂洋過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抬手抓起肩膀上的鴿子拿出他腳邊的信紙,展開一看。
“留。”
來到這裡那麼多次,他還從來沒有進裡面去看過,突兀的看見主人留的字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這個字意味著自己即將面臨不一樣的危險。
他相信家主是不會害他的。
“今日家族破格,允許我帶諸位進去請吧。”左青帶頭率先跟著來接他們的人。
幾人對視一眼,相繼跟著他進島。
一群孟莊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擂臺底下,下面擺了幾把空椅子。
無錯書吧“幾位請坐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不明所以的幾人包括左傾在內全都在下面落座。
很快,身穿斗篷的人依然給他們發了一個面罩。
“此事隱秘,為了幾位的安全著想還是戴上面罩,以求平安。”
嬌蕊接過面罩戴在臉上:“真是古怪,看場戲還是這麼多的規矩。”
來時路上她就發現這裡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比外面的城還要更甚一步。
說是什麼島嶼?她看著湖中沙堆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