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胡養得差不多回學校繼續上課,根根每天悶悶不樂,依萍附體:
大歪走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大歪走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大歪走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發瘋一樣想她……
“唉。”根根嘆了口氣,繼而翻看字典。
她著手寫後續的小說,很多字不會,開始字典不離手了,口口聲聲是被溫胡逼迫的,但溫胡卻看的通透:她喜歡寫小說。
溫胡也跟了一句:“唉。”
兩個人隔著課桌相對而坐,你一句我一句嘆息就跟演戲一樣,頗為滑稽,實則是各有心事。
“你嘆什麼氣?”
總不可能也是想大歪吧?也是!大歪這個開心果,誰不想啊。
“學你啊。”
溫胡把根根寫的小說整理好後,設定了定時上傳,不知是不是網路故障,最後弄成了同一天,原本能慢慢更新一個月的量一夜之間全爆,青黃不接斷更了,萬萬沒想到小說激起了不少水花,不斷有人催更,她正琢磨著該怎麼對根根說這件事。
“根根,我看隔壁班有人寫小說傳閱,被吹上天了,咱們要不試試,暗中比比,看看誰的賣座。”
根根的好勝心重,溫胡打算用這個試探試探她。
“我才不呢,寧可撕了也不給人人。”
嘴上這麼說,但還是筆耕不輟,將本子上那些用拼音代替的部位寫上該有的字。
這傢伙真是一點空隙不留!到底怎麼辦是好?溫胡真是焦頭爛額。
畢竟上傳小說是她自作主張,本來是想著來日方長,挑個合適的時機慢慢說服根根,現在出了一點岔子,局面失控了。
算了,大不了一死,她正要開腔,根根卻率先搶白了。
“對你說一件事,別聲張,好事!保證你聽了不嘆氣,睡覺都能笑醒。”
“能有什麼好事。”
溫胡不以為意,就算當上億萬富翁她也高興不起來,根根小說的事本來就讓她魂不守舍,吳陳給的一個月期限也快deadline了,火燒眉毛,又要去勾心鬥角了。
不過她已經想到了對付他的方式,算是一個緩兵之計,暫且不至於要他的命。
“吳陳失蹤了。”說曹操曹操到。
根根壓低聲音,“董事長就這麼一個孫子,愁得一夜白了頭,一病不起了。”
額,他頭髮本來就不黑啊。
溫胡心想:這吳陳又整什麼么蛾子?玩失蹤?估摸是以此反抗家人。
“你怎麼一點不震驚?”
“他就是那樣的人,瘋子。”
連吃驚都談不上,還震驚。
“不是鬧著玩的,失蹤一週了。”
一週?這個時間有點長,溫胡警覺起來。
正說著話,老張經過溫胡教室,卻沒做停留,徑直去了旁邊的教室收空瓶子。
“這老張最近怎麼怪怪的?”溫胡嘀咕道,以前因為溫胡這層關係,二人見面還能打個招呼,現在卻對自己視而不見,對溫胡也總是迴避,“話說他的禮物補沒補上,不是說過些天嗎,這都快一個月了。”
禮物?難道?溫胡的瞳孔變大。
“估計是拿不出禮物沒臉見你。至於嘛,誰還真要他東西。”
根根自言自語說著,溫胡卻走了神。
“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
溫胡心裡突然感到五味雜陳,自言自語道:“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錢。”
“快快快,快把這句話記下來,我寫的小說太乾癟了,都沒什麼金句,平時得仔細囤著點。”
根根掏出了一個積累本,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額……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出自《斷頭皇后》。”
“這女的還挺會說。”根根將寫好的那行字劃掉,有幾分掃興。
“你平常順帶看點書,看得多,金句肯定也張口就來。”
無錯書吧溫胡旁敲側擊道,希望她能豐富一下文化底蘊,不然她那點事,早晚寫完,也就江郎才盡了。
“那樣多,哪裡看得過來。”
根根搖頭,哼,休想讓我學習。
“進一寸有進一寸的歡喜嘛。”見根根又要記,溫胡補充道,“這也不是我的說的,胡適的。”
“那我也記,以後你多說一點,省得我自己看。”
根根找到了一個不費力氣但事半功倍的博學之路,溫胡先看,再把精華講給她聽。
溫胡盯著本子上“禮物”二字陷入沉思。
或許她早就有預感這就是老張送給自己的禮物,所以在應對吳陳上才顯得如此不慌不忙,這麼想來自己還挺卑鄙,看破不說破,就等著刀主動去殺人。
“老大,你厲害啊!”
有個拜月教的女生趴到門上嚷道,打斷了溫胡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