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看著滿地的狼藉溫胡驚呆了。
是李美瘋狂摔東西,但有趣的是,都是枕頭、垃圾桶、塑膠杯這些不會碎的東西。
“表姐。”
無錯書吧溫胡實在不知她又怎麼了。
李美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麼個個都當我空氣。我奶奶是,我媽是,我爸是,就連路上的陌生人,都沒眼看我。我哪裡不如人了?”
溫胡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她對莫名其妙發瘋的人,一向都是鐵石心腸的態度。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那男的已經成太監了,你也算大仇得報了。
“奶奶竟然說要把那十萬塊錢留著,以後給我弟弟娶媳婦。她怎麼能這樣,那是我死去小孩的錢。還有我爸我媽,我要他們收人家錢了嗎?有錢有什麼用?”
“有錢有用的,沒錢的話大姨現在怎麼做手術呢?”
溫胡有點同情李美了。收錢本來並沒有不地道,因為相比錢,有口無心的道歉更是一文不值,不如錢來得實惠,可那錢萬萬不該盤算著給李帥。
“你不就是仗著你家有錢才說這話的嗎?不就是仗著大姑做手術的錢是小姑出的才自以為了不起的嗎?”
面對她的譏諷,溫胡懶得回應,不過她也明白,李美上頭了,很多話脫口而出沒過腦子。
“怎麼不說話了?少裝瘋賣傻了,我看你才是最有心眼的。”
這又從何說起呢?溫胡心驚:難道我暴露了?
“還是你會挑人,一挑挑了個高材生,不像我,選個人人渣。”
溫胡無語:姐姐,我才幾歲,什麼挑人不挑人的,你這話是該對一個小孩說的嗎?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愛我呢?”
李美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斷地扯衛生紙。
“那個男的討厭我嗎?”
原來李美是氣莊嚴對她視而不見。
“莊哥哥談物件了,他說不好意思看其他的女孩子。”
溫胡倒也不算瞎說,按照前生的設定,莊嚴反正是在大學畢業之前談了一個官二代,沒她,可能飛黃騰達也不會那麼迅猛。
“這麼說他還是個正人君子? ”李美嘟囔著,不再失聲痛哭。
“可他是什麼人早就和我無關了,書我也念不成了,我要去城裡打工,然後過幾年就要和別的打工的結婚生小孩了。”
聽著李美自言自語,溫胡不由得對李美產生深深的同情。
總有人被動地早熟,想的都是大人才會想的事情,在愛裡長大且衣食無憂的十四歲小孩,只會為寫作業痛哭流涕。
“他女朋友什麼樣子?”李美好奇地問。
溫胡頭大:這我哪知道。
“他喜歡那種學習好的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李美沉思,淚水又湧現出來。“你學習全班倒數,怎麼又會搭理你呢?”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大姐,他一個二十歲的成人,我一個10歲小孩,什麼叫搭理呢?
“可能,可能是因為我家有錢。”
溫胡故作深思,一本正經地說。就假裝莊嚴愛學習好的和有錢的,以此來激勵李美重拾學業。
“我什麼都沒有,這樣的人,是不會看上我的。”李美再次哀嘆。
她不知怎麼,竟然對一個對他視而不見的人一見鍾情了。
“你去學習,做第一,長大做個有錢人。他就看上你了。”
管他呢,管他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管他什麼方式,能讓李美不走歪路就好。
李美若有所思,出去洗了把臉,換了身乾淨衣裳,回家複習,從此開始發奮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