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珠模模糊糊睜開眼。王秀搖著阿拾，“小珠，快起了，今天要上學了！”

姜珠，“知道了，就起！”

姜珠揉揉眼睛，睜不開，繼續倒下繼續睡。

王秀又回來，捏姜珠的腮幫子，“小珠，小珠，醒醒，快起來，要遲到了！”

姜珠打了個激靈，“啊，幾點了？要遲到了？”

王秀梳著頭髮，“快快快，該起了！”

姜珠著急忙慌，起來刷牙、洗臉。去公社讀書的堂哥、堂姐都還在，姜珠鬆了一口氣。

姜珠一放鬆下來，又有點想睡覺，眯著眼，“媽媽，今天該你上課嗎？”

王秀，“嗯，等會我們一起去學校！”

姜珠被王秀牽著去學校，一路上打著瞌睡。直到王秀敲了鍾，姜珠才清醒起來。

三個知青老師也來了。不過沒有急著上課，讓姜珠帶著學生們在教室裡讀課文。

學生沒有課本，黑板上也沒有教案。王秀把課本給姜珠，讓姜珠帶著同學們讀。姜珠讀一句，同學們跟一句。

今天是報名，不過沒有家長來交學費。等著王秀一家一戶上門去收，同時也瞭解一下，今年秋季，能不能招到更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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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老師商量了一會，都進教室。謝宴甩著竹枝，“現在，我們檢查作業了！老師要一個個查！先查誰呢？”

謝宴拿著竹條虛點，部分學生緊張起來。謝宴，“你？還是你？哎，姜珠，帶著你的作業上來！”

姜珠掏書包，把早就裝好的作業拿出來，上講臺遞給謝宴。

其他老師也開始下來一個個檢查作業。

開學的前一天，家長們把桌椅自傳送到教室。雖然譚琴給了圖紙和尺寸，但是還是有些不同，有的甚至沒有桌箱，有的還是歪的。

謝宴仔細翻看，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嗯嗯，都寫了，還可以，哎，你這頁也太髒了，你留口水在上面了？嘿……”

姜珠扭頭不看他，謝宴扒拉姜珠的腦袋，“哎，老師說話呢，別走神啊！你這字也太醜了，以後得好好練練……”

“砰砰”

是張慧敏在拍桌子，聲音尖銳，“你寫的這是什麼東西？寒假這麼長時間，你幹什麼去了？你這個蠢貨……”

“唰”

是張慧敏在砸學生的作業本，教室裡頓時安靜了。宋青彥和王秀也在檢查作業，雖然大部分學生都沒寫完，有的還是鬼畫符，兩人生氣，但還只是說教。

謝宴明知故問，“張老師，怎麼了？發那麼大的火？”

謝宴走下講臺，撿起作業本，還給學生，“張老師別生氣了，補上就是了。哎，你這小孩，下次要認真寫，可不能偷懶了，知道嗎？”

那學生帶著眼淚點頭。張慧敏看著教室裡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頓時有些尷尬，“我……”

王秀，“沒事，不做作業就該教訓教訓，張老師下次注意就行。”

張慧敏明顯不服氣，但是婉約道：“我平常不這樣的，我今天就是被氣狠了。”

謝宴笑哈哈道：“知道了，張老師。我看就這樣了，還沒做完的，加緊做！”

謝宴強調，“不過，誰要是亂做，作業就加倍，過幾天再交作業，今天我們先上課！”

隨後就是謝宴先上課，四人輪流上課。就算是，又寬容了幾天，還是有人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