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今天反正沒事。姜老三等王秀走後，又回去睡了。

姜珠眼巴巴在房門口等著姜老三，一會喊一聲爸爸，一會又看堂哥堂姐們走了沒。

堂哥堂姐完全沒了蹤影，姜珠再也忍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

姜老三翻個身，繼續睡，還打呼嚕。

姜奶奶聽到哭聲，回家的腳步快得飛起，姜奶奶看著哭得可憐的姜珠，有些擔心，“怎麼了小珠？”

姜珠停止哭泣，兩隻小手不斷抹淚，小臉都花了，抽噎著，“奶…奶奶，我要去上學！”

姜奶奶怒了，轉頭四處找掃把。姜珠不是姜林材，是一個很開朗的小太陽，很少哭的。

今天哭得這麼慘，肯定是受委屈了。

姜奶奶找到掃把，一腳踹開門，隔著鋪蓋，使勁打。

“砰砰”

姜奶奶的打罵聲，姜老三的求饒聲，此起彼伏。

姜珠都驚呆了，沒有繼續哭，但還是不由自主抽噎。

不到一會，母子倆的戰爭結束了。

姜奶奶杵著掃把，指著姜老三，“姜老三，今天要是耽誤了小珠上學，讓老孃的錢打水漂，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姜老三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幹什麼，“知道了，知道了，媽，我這就去送小珠上學去！”

姜珠哭得久了，有些缺水，跑到廚房，噸噸喝水。

姜老三反覆來來回回，終於停了。

拿了條小板凳，在姜奶奶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拉著姜珠跑了。

其實姜珠是認識路的，不過蓮花小學什麼也沒有，當然要大人順路帶些東西。

趙招娣也不知道一大早去哪裡了，現在才帶著姜林材跟著姜老三和姜珠去學校。

姜珠到學校的時候，學校裡熱熱鬧鬧，歡聲笑語不斷。

小孩們也看見了老薑家四個人，熱情打招呼。

王秀聽到動靜走出來，“老三，你怎麼現在才來?”

姜老三有些心虛，抬手理頭髮，“上課了?”

王秀在學校還是挺注意形象的，瞪著姜老三道:“沒有，也不知道來早點！學生都來了。”

姜老三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姜珠聲音帶著哭腔，“媽媽。”

王秀斜瞪著姜老三，“回去再和你算賬！”

王秀彎腰雙手捧著阿拾的小臉蛋，“珠珠怎麼了，小花貓，誰欺負你了？”

王秀抱著姜珠去，“走，我們先去洗臉。”

學校的小廚房連鍋都沒有，就有一個小陶罐，可以燒水用。

王秀拿出手帕，沾溼，仔仔細細給姜珠擦臉。

姜珠又恢復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模樣，一雙大眼睛眨呀眨，抱著王秀撒嬌，“媽媽，媽媽。”

王秀含笑，“乖，去找小朋友們玩吧！”

姜珠點頭，乖乖走到學校的空地上。

姜珠，“夏福寶，你怎麼來這麼晚？”

夏福寶生氣，“還不是都怪大丫姐！”

兩小孩還想說話，代理校長譚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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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琴還是拿著大喇叭，“小朋友們，該上課了，不許說話！帶著自己的桌椅，按高矮次序排好隊！”

譚琴，“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後面！”

雖說只有十多個小孩，但是，彷彿是幾十窩小雞崽，嘰嘰喳喳，亂糟糟的。

譚琴和王秀只好挨個揪過來比高矮，給排好隊。

另一個老師，張慧敏穿的最體面，白襯衣，藍褲子，紅紅白白的五官，在一旁婷婷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