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了一頓午飯，姜老三開始纏著姜奶奶要東西。

姜老三，“媽，小珠去上學，得置辦點東西啊！”

姜老三喋喋不休，“別的不說，書包可少不了，還有筆和本子……”

姜奶奶不耐煩轉身，姜老三湊近，“媽，得給錢啊！媽，可不能偏心！”

趙招娣緊跟，“媽，我們家林材可是獨苗苗，也得要啊！”

姜奶奶使勁推開姜老三，暴怒，“要，要，要個屁！都給我滾去幹活！”

姜老三還想說什麼，姜奶奶瞪眼，姜老三收風，閉嘴了，不敢惹，小心被打！

姜老三走了，趙招娣看姜老三沒佔到便宜，也麻利滾開，也怕被打，真惹火了，姜奶奶可不會留手。

一直到晚飯，姜奶奶都拉著一張臉，特別不善，因此大家都敢太大聲說話。

吃完飯，姜爺爺抽菸，愁眉苦臉對著姜奶奶道：“你給老二、老三家一點錢，給孩子們買點鉛筆本子。”

趙招娣喜笑顏開，終於佔便宜了，兩個孩子，怎麼都能得兩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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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奶奶皺眉不情願，今年的花銷可太大了，“還是先等等吧，等有作業了再買！”

姜老三聲音尖銳，“媽，這可不行！讀書的事，怎麼能拖？”

趙招娣難得和姜老三統一戰線，“就是啊，我們家林材可耽誤不得？”

姜奶奶更生氣了，姜珠和姜林材才六歲，其實可以不用上學的。

鄉下上學晚，一般都是七歲以後。畢竟離學校遠；再者，家長們覺得孩子大些，才能坐得住，學更多的東西，更划算。

不過怕到時候沒人，為了蓮花小學能順利開學，老薑家還是讓兩個小孩都去了。

姜奶奶，“怎麼就來不及，大不了先借他們堂哥堂姐的用！”

姜奶奶起身，居高臨下，“你們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今年花得多了，我不精打細算，明年喝西北風就能飽？”

姜奶奶對著姜老三惡聲惡氣，“特別是你，今年秋收，要是讓我發現你偷懶，看老孃不剝了你的皮！”

姜老三看姜奶奶表情兇惡，聳肩道：“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偷懶的！”

姜奶奶，“最好是！”

其他人都低眉順眼，趙招娣偷笑，姜奶奶立刻瞪她，“還有你，你要是在偷拿東西回孃家，就給我滾回去！”

姜奶奶彷彿得到了發洩口，揪著趙招娣不放，“我們老薑家，真是倒黴了，才娶了你這麼個兒媳婦！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老薑家就是有金山銀山，也禁不住你禍害！哼……”

趙招娣委屈，往年不好說。今年，姜奶奶看得緊，哪裡有機會補貼孃家。

一家人在姜奶奶的狂轟亂炸下，都陸續找藉口離開，洗洗睡了。

姜珠第一次上學，熱情高漲，第二天，天剛亮就醒了。

王秀給姜珠配衣服，姜珠圍著王秀轉，乖乖換好衣服。

姜珠又去洗臉刷牙，又在王秀的幫助下，梳了兩個漂亮的小辮子。

王秀是老師，得先去學校。姜老三對王秀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照顧好姜珠，親自送她去上學。

王秀有些不放心，但也不能耽誤事，走了。

姜珠吃完飯，看著上小學的堂哥堂姐都去上學了。

姜珠扒著窗喊：“爸爸，我們該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