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攜著甯中則的手走出大殿，見二人出門，一眾弟子均是低頭行禮。

大夥有點震驚，平日裡掌門可不這樣。

自打有了嶽靈珊，二人相敬如賓十餘年，從未如同年輕情侶一般手牽著手。

當著眾弟子的面，甯中則不禁有點羞赧，她方才出門便下意識想抽回手，沒料到姜牧卻是握得更緊了些。

姜牧剛剛在大殿之內下意識牽起甯中則，心裡便有些緊張。

畢竟當天魔之前，他就在小時候做遊戲，過家家時碰過女孩子的手。甯中則本就貌美，不過少婦模樣，保養上佳，手更是柔若無骨。

讓姜牧心跳加速，可走了幾步他便平靜下來，將一雙柔荑握的更緊了些。

甯中則是掌門夫人，他作為掌門，老公牽老婆的手，天經地義。

感受到眾弟子和甯中則的情緒，身為天魔的姜牧很是享受，他也有些奇怪。

這麼害羞麼······走出廣場，姜牧回頭看去。

甯中則表現平靜，臉上卻是紅得像水蜜桃一般。

這麼多年了，冷不丁和她在眾人面前秀個恩愛，害羞倒也說得過去。

山道蜿蜒曲折，不時出現懸崖峭壁，所幸輕功不難施展，往往腳尖一點便已躍至另一側。

一身深厚內功施展開來，姜牧如行雲流水般，身法輕盈靈活，在這峭壁上如履平地，頗有閒庭信步的意味。

不多時，姜牧收了走壁輕功，穩穩飄落在思過崖之上，甯中則緊隨其後。

此刻正值寒冬，華山上下銀裝素裹被大雪所覆蓋。

思過崖上寸草不生，除了積雪還是積雪，太陽照射之下還晃眼睛，姜牧便直接帶著甯中則走進洞中。

積雪反射的太陽光映入洞內，一處石壁之上的缺口赫然出現在二人眼前。

上山之前姜牧便將火摺子隨身揣著，此刻點燃了便示意甯中則進去瞧瞧。

崖洞之內所刻便是魔教長老研究出剋制五嶽劍派的劍法，姜牧看過劇本早已瞭然於心。

可甯中則卻是心中大駭，看著看著嬌軀不禁顫抖起來，只因這石壁上的劍法對於她來說太過驚世駭俗，而且石洞內還有那幾具魔教長老的遺骸。

聯想到令狐沖那日在思過崖上，用古怪劍法差點一劍將她刺死，甯中則更是滿心不解。

不和嶽不群說可以說是因為害怕責罰，可為何也不告訴她這個師孃？

甯中則正要開口詢問，姜牧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上崖之前在屋內有炭火，所以二人都只穿著一件單衣，甯中則身前柔軟所在亦是緊貼著他。

甯中則臉又是一紅，師兄今日可真是有些奇怪，不知道閉關的時候是不是瞞著自己幹了點什麼。

難不成是被這洞內所刻劍法所影響導致走火入魔了？

姜牧感知到甯中則的情緒，知道自己誤會了，也不解釋，轉身拾取了點柴火點上，燃起一小堆篝火，好讓室內暖和點。

二人對坐在石洞內，藉著點點火光，姜牧便將有關這石壁內的諸多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甯中則。

先是帶著甯中則將洞內石壁所刻看了一遍，再並加以言說，解釋其中精妙。

二人本就是夫妻，心有靈犀，姜牧如今劍法境界也高。在他的悉心講解之下，不到一個時辰甯中則便學了個七七八八。

所有事畢，已經到了下午約莫四五點的時候。

太陽西落，陽光漸漸暗淡，姜牧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從體內傳出，直搗神魂，那叫一個酸爽。

像是吃了極多的美味佳餚，看了極多稀世珍寶，身心靈都得到了極大滿足卻無處宣洩。

腦海之中陡然生出許多欲望，有正有邪，看到近在咫尺的甯中則，姜牧不禁喘了口粗氣，一股最原始的衝動自下而上衝擊著姜牧殘存的理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姜牧心中默唸《太上老君靜心訣》，當然毫無作用。

慾念逐漸打敗理智，在他視線之中的甯中則此刻身上衣物竟是一件一件緩緩脫落，秀髮披散開來，一縷落在精緻鎖骨之間，一縷則落在身前巍峨所在······

一副玲瓏嬌軀漸顯。

姜牧眼睛有些發直，他現在已經無法確定這是現實還是想象。

天魔本就能化虛為實。

雖說道家並無佛門這麼多講究，可姜牧除了在手機螢幕上見過這陣仗，現實裡卻一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從未乾過出格之事。

縱使閉上了眼，腦海之中那幅場景卻始終揮之不去。

種種慾念越來越強，姜牧有些措手不及。

作為天魔主，操控種種慾念，此刻卻是被慾念所折磨。

說出去就像是奶牛被牛奶淹死一樣滑稽的事情，此刻卻在姜牧身上上演。

慾念能蠱惑人心，自然也能操控人的行為。

姜牧越是用理智去對抗，心中的清明越是減少，慾念像是一把大火連水汽都要蒸得一乾二淨。

甯中則眼見姜牧先是念念有詞，現在卻面目猙獰，頭痛欲裂的模樣，仍是滿懷關切地向著姜牧走去，想要扶他坐下休息。

只當他是走火入魔。

可手碰上姜牧的一瞬間，甯中則便被如同困獸出籠的姜牧推倒在地。

看到佳人就在身前，姜牧此刻感覺渾身血脈逆行，再不發洩出去恐怕就要爆體而亡。

腳下點地撲向甯中則的同時，手上卻是連點了周身幾處穴道，打算讓自己直接停機。

可似乎點的晚了些，最後一絲理智被慾火荼盡時，他已撲至甯中則身上，眼前人周身的風光在他眼中一覽無餘。

······

待到姜牧神思恢復清明時，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身在欲界之中。

茫茫之中，五彩斑斕的光芒在空氣中交織，猶如無盡的絢麗畫卷展開。

遠處，高聳入雲的琉璃塔閃耀著寶石般的光輝，散發著誘人的異香。迷離的薄霧繚繞在塔的周圍，似乎是一道隱形的界限。

向前邁出一步，姜牧的腳下出現了一片豐盛的花海。奇異的花朵盛開在地面上，綻放著奇幻的顏色和細緻的紋路。

紅色、藍色、綠色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幅鮮豔的畫卷，令人陶醉其中。花瓣輕輕搖曳，芬芳瀰漫。

轉過身來，姜牧又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流動的河流之中。河水清澈見底，宛如純淨的琉璃，裡面遊動著各種奇特的生物。

彩色的魚兒翩翩起舞，尾巴閃爍著絢爛的色彩，留下一道道細密的波紋。無數水珠在空中飛濺，猶如晶瑩的鑽石，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不遠處，一片懸浮的雲層形成了一座壯觀的宮殿。

宮殿雄偉壯觀，屋頂上鑲嵌著無數寶石，每一顆都散發出奪目的光芒。殿內燈火輝煌，絢爛多彩的寶器陳列其中，令人眼花繚亂。華麗的絲綢掛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乎隨時都會帶來歡快的旋律。

環顧四周，還有更多奇異景觀映入姜牧的眼簾。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虛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感受到身上一會冷一會熱，低頭一看，渾身竟然是閃爍著七彩琉璃光芒，手臂之上的血管內流淌著各色血液。

好訊息是，原本作為只是一團意識的天魔，此刻已幻化成人形。

壞訊息是······姜牧嘴角抽了抽，從散落四周的琉璃之上，他看到自己這副酷似超級賽亞人，變身時會閃光的軀體，不免有些頭疼。

這叫自己日後如何出去見人？

看著眼前懸浮這巴掌大的天魔宮，姜牧心念一動，一座巍峨磅礴的天魔宮便呈現在姜牧跟前。

有點像是某種道家的法器，能夠隨意變換形態。

其中有一道階梯出現在姜牧面前。

隨著姜牧士拾階而上，一串串符文便湧入姜牧腦海，訴說著天魔的誕生以及歷史。

當姜牧站在宮門之前，他也大概知道了自己思過崖上發生了什麼。

欲界天魔種類頗多，但都分為九個境界，像他之前就是“天魔初成”。

也就是天魔血脈初次覺醒，可以透過汲取他人情緒進行修煉，但實力很弱。

甯中則作為他在笑傲世界最為親近之人，汲取她的情緒自然是事半功倍，加之他煉化了天魔宮更是如虎添翼，原本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突破，姜牧一天就做到了。

下一個境界，也就是他此刻的境界“天魔入門”。

能夠汲取他人情緒並進行初步的運用，並施展一些簡單的天魔神通。

姜牧沉吟片刻，聯想到方才自己眼中甯中則的曼妙身姿，姜牧張了張嘴。

不會吧？難道自己的天魔神通是雙眼？

不過根據符文記載，天魔眼睛的神通是看透虛妄，蠱惑人心。

姜牧有些疑惑。

是不是還少了些什麼，不是還有個操控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