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絕林。
齊閒走在前面,從宅子裡出來的那個男人費力地跟在後面,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那麼安靜地走著。
無錯書吧在感覺到被人監視後,齊閒抬頭看了一眼天上,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遠在太空南天門基地工作人員都快瘋了。
“報告!千里眼系統出錯,蜀地出現無法探測區域。”
“七分鐘前,蜀地天淵最高指揮官唐興國請求千里眼系統協助,尋找一個名叫齊閒的人,當找到齊閒的時候,鳥絕林突然出現異常,千里眼系統無法探查。”
“齊閒?齊澈的兒子?他怎麼了?”
“不知道!唐興國也沒說啊。”
“給我問清楚!如果齊閒有危險,立刻通知我!”
……
南天門的工作人員大都不知道齊閒是誰,甚至不知道齊澈是誰,但他們大概能明白,這個叫齊閒的人很重要。
大有百年前爽文小說中戰神女兒被賣青樓,十萬將士前去衝業績那種味道。
總之,齊閒要是出了事,某些人肯定要被衝爛。
天淵總部,某位華夏戰力排行第三的高手不知從哪聽到齊閒有危險的訊息,提著大刀就直奔蜀地。
“連齊先生的兒子都敢動?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屎豹子尿了!”
還有一些原本沒有齊閒訊息的人在聽到風聲後也紛紛前往蜀地。
齊閒還不知道,就因為他規避南天門的監視,整個華夏的上層都震動了。
陳夏還坐在車上,只是人已經處於痴呆的狀態,兩隻手更是廢了,如果沒有人管,要不了半天就會被林中精怪啃食得乾乾淨淨。
齊閒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管,便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他身後那個男人在遠遠地看到陳夏,就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跪在地上大喊:“主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逃了……再也不敢了……”
他大概以為齊閒是陳夏故意叫來玩他的。
“她不能對你做什麼了。”齊閒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這小子是被嚇傻了吧。
那人半天沒動,齊閒只是稍作停頓,便繼續朝市區方向走去。
還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男人近乎癲狂地嘶吼,那個男人終於鼓足了勇氣來到了陳夏身邊,當他發現陳夏近乎痴呆的模樣,竟活生生掐死了陳霞。
掐死她還不解氣,他又如同野獸般撕咬著陳夏的脖子。
齊閒繼續往前走著,他可是答應了唐興國,下午陪他下棋,他可不想食言,至於從宅子裡逃出來的那個男人,他的死活並不是很重要。
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過,陳三河就站在齊閒面前,獰笑道:“齊閒!我看你還怎麼跑?”
他快瘋了,自己兒子莫名其妙死了不說,唐興國啟動千里眼系統,女兒在外面關押男人的事情肯定也要暴露了,他陳家也已經走到末路了。
這種情況,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挾持齊閒,才能換取一條生路。
齊閒就很納悶,陳家的人怎麼就跟他槓上了呢?
“我沒跑啊。”
陳三河突然感覺不對勁,問道:“我女兒呢?”
齊閒回頭望了一眼,那個男人滿臉是血,恍若一隻行屍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應該已經死了吧。”
陳三河趁著齊閒回頭的瞬間,驟然暴起,一把畫著血符的匕首抵住了齊閒的咽喉,怒道:“別跟我耍花招,他是什麼人?”
陳三河竟然被那個男人的模樣給唬到了,而那個男人也站在原地好似木樁,一動不動。
“你自己看唄,他氣血虛浮,明顯是被你女兒掏空的玩物。”齊閒笑道,“怎麼?你很慌?”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笑出聲來的。”陳三河警惕地看著那個男人,威脅道,“你別動,否則我就殺了他。”
又一個被嚇傻了的人,完全都已經成驚弓之鳥了。
他這邊還沒完,一道青色光影浮動,張天陽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陳三河用匕首頂著齊閒的咽喉,從後面勒住齊閒,哈哈笑道:“張天陽,你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給我退後,否則我殺了他。”
“你可別想玩偷襲,你看清楚了,我手中的是五鬼刄,上面有五鬼陰符,築基期修士哪怕被劃一道小口子都是必死的。”
“我很好奇,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能讓唐興國他們這麼緊張。”陳三河有些癲狂的樣子,雙目通紅,道,“我兒子被公孫文昊殺了,現在我女兒也死了,你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臨死也拉個陪葬的。”
“你告訴唐興國,別追我,就算追到我也沒用,我有的是辦法在你們動手之前殺了他。”陳三河一邊說著,另一隻手捏著法訣,想要用遁術把齊閒帶走。
結果卻發現,法訣使完,他們還站在原地。
“張天陽,是你佈下了陣法?”陳三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佈下了陣法,讓他不能使用遁術。
張天陽就站在一旁看著,他不相信陳三河能把齊閒傷著。
“別想了,你兒子是我殺的,本來想著讓你去找找公孫老頭的麻煩,讓他活動一下筋骨,你又跑來挾持我,我跟你們陳家有仇?”齊閒伸出手抓住陳三河的匕首,嫌棄地說道:“你這上面的符是五鬼符?這畫在兵器上有用嗎?”
“你找死嗎?”陳三河萬萬沒想到齊閒竟然徒手抓住他的匕首,還是刃口。
可是,陳三河發現,五鬼刄上竟然沒有血跡流出,也就是說,齊閒用手抓住刃口,竟然沒事?
怎麼可能?
齊閒微微用力一拽,五鬼刄沒有被奪走,但刃口全都被抹平了,匕首也被折成了兩截。
“你抓這麼緊幹什麼?我就只是想看看。”齊閒真的想看看現在這些法器的水準,說不定什麼時候他自己做的時候,也能參考一下,緊跟上時代的腳步。
陳三河驚恐萬分,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把齊閒當成弱雞,那他腦子大概是有問題的。
他鬆開齊閒,連忙往後撤了幾步,一掌拍向齊閒,掌風猶如攜萬千厲鬼呼嘯,鬼影重重。
他本就是元嬰初期的修仙者,修煉的更是野茅山一類陰毒的功法,戰鬥力並不算弱,就算是張天陽正面捱上他這一掌,恐怕也要吃點小虧。
陳三河卻怎麼也想不到,他挾持了一個連神明都亂殺的男人。
掌風拂面,如初春微風,齊閒僅僅是頭髮絲動了動。
“剩下的交給你了。”齊閒也懶得動手,最近他打算修身養性,還是不要殺人的好。
最重要的是,殺人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無聊的事情。
張天陽聽到齊閒的命令,咧嘴一笑,道:“前輩,放心交給我吧。”說完便朝陳三河攻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