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條道偉力歸於自身,也算和本源道互補了,兩條武道可以同時修煉嗎?”
夏越熙有點無奈,說這些古老的東西就是麻煩,張濤也太敏銳了一點,淨問些不好說的事。
“有些事我不能說,會引來麻煩。”
“那就把能回答的問題說了。”
張濤並不強求,實力不夠的時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他是懂的,至於夏越熙,天知道她的訊息是哪來的,反正她說的幾乎都被驗證了,聽就是了。
夏越熙措辭的時候才發現,這些問題雖然都很犀利,大部分卻剛好卡在了能透露一點的邊界上,她都要懷疑張濤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本源道的盡頭是皇者境,其實修煉到天王級的後期,本源道的增幅就開始減弱了。”
“依賴本源道當然是有隱患的,本源道增幅終究屬於外力,就像斷了本源道就是廢了一樣,本源道也是有可能出問題的。”
“歷史非常長,我現在走的就是最早出現的武道,所以在修煉方法上簡單粗暴的多,本源道是後來才創造出來的,所謂老的老古董,指的就是本源道初創和開始興盛時期的人。”
“因為某些事情,走這兩條武道的人矛盾非常深。說白了,他們忌憚的不是這條道,而是走這條道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兩條道互相排斥,同時修煉的話兩條道共存到八品,就是極限了。有一個辦法能一起走兩條道,就是分身,一個身體走一條道,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怎麼操作。”
張濤聽了一半就意識到,這又是一個要靜下心來慢慢思考的麻煩,所以在夏越熙講完的下一刻,他就直接送客了。
“你先去御海山坐鎮吧,我自己想想。”
“你這過河拆橋也太快了點。”夏越熙抱怨了句,但還是離開了。
既然坐鎮御海山,那必然得在那待一段時間,那裡可不像現代社會這麼便利,夏越熙還得準備一點生活用品。
雖然夏越熙現在不吃飯也能正常存活,但除非閉關,她一日三餐都是按時進行的,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嘛。
那麼鍋碗瓢盆,還有零食、蔬菜、水果這些就是必帶的了。
還有,地窟用不了電子裝置,不能看電視電影和玩遊戲打發時間,那就買幾本小說漫畫之類的。
夏越熙想來想去,覺得什麼都有可能用的上,這也買那也買,最後把儲物戒塞的滿滿當當。
要不是考慮到可能一進地窟就要和真王戰一場,這些普通的東西經受不住戰鬥餘波,夏越熙手裡還能再提幾袋。
夏越熙出地窟之後還沒聯絡過認識的人,知道她出來的人現在也都還在南江地窟裡,索性就不通知了,讓他們以為自己沒回來過好了。
心裡做出了決定,夏越熙便不再耽擱,再次從絕巔通道來到了御海山,然後朝著南江地窟的方向飛去。
現實跟夏越熙的猜測還是有點區別的,她進入地窟沒多久,就感應到了地窟真王的精神力探查,但沒人現身,也沒人動手,就這樣看著她一路飛過去。
夏越熙有些遺憾,要是早知道不開打,她就多帶點東西過來了。
御海山是人為製造的,當然不會一點間隙不留,在每一域都有一條大峽谷,那裡存在界壁,禁區和外域的人,可以透過界壁通道交流。
絕巔坐鎮御海山就是坐鎮通道附近而非坐鎮整個一域之地,那費精力不說,一個人也看顧不過來。
一般情況下,絕巔不會特意阻攔禁區和外域的交流,如果爆發大戰,就會封鎖通道,不允許禁區的人出入。
夏越熙要管的就是南江地窟,按地窟的稱呼即是南九域的通道。
夏越熙落在通道處的那一刻,直接絞碎了那些在暗中窺探的精神力,冷冷地開口:“盯了一路,也該看夠了吧?”
虛空中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年輕人脾氣就是暴躁,一點規矩都不懂。”
狠話是放了,但下一刻,那些盯了夏越熙一路的精神力就都退散了。
“地窟真王就是這樣,嘴上叫囂的厲害,噁心人是一把好手,真要打起來立刻就退縮了。”一箇中年人來到了夏越熙旁邊,笑著開口。
他就是原本坐鎮南江地窟的絕巔,雖然是輪班,但他也得等夏越熙到了才能走。
其實每個坐鎮御海山的絕巔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地窟真王的關注,已經是慣例了,他們當然也不舒服,但實力不如人,只能忍著。
夏越熙剛才的話,也是他一直想說卻說不了的。
自己接替的是誰的位置夏越熙還是清楚的,對著那中年人拱了拱手:“範老。”
範老同樣拱了拱手:“影王第一次坐鎮御海山,我簡單給你介紹下吧。”
“其實坐鎮御海山也不用時時刻刻守在這,大戰也不會突然爆發,一般都有預兆,平時閉關也好,出去轉轉也行,沒有太多限制。”
“招惹了地窟真王也沒關係,坐鎮御海山這麼無聊,總要給自己找點事做,萬一發現打不過,就往鎮天王那跑,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臉皮厚一點,你的前輩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
“最後一點,絕巔的行動受到真王關注是慣例,這當然讓人很不舒服,不過形勢比人強,還是忍忍吧。”
範老似乎對夏越熙挺有好感,說得都是很實用的東西,雖然夏越熙並不完全贊同,但還是認真聽了。
交代完注意事項,範老便直接離開了:“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通道的不遠處有一座簡單的小屋,那就是坐鎮御海山的絕巔休息的地方了。
夏越熙走進小屋打量了一圈,發現這裡只能用簡陋二字來形容,屋內只放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連張床都沒有,雖然絕巔確實不再需要睡覺,但躺著不比坐著舒服?
夏越熙:你們這是坐鎮還是坐牢啊?
夏越熙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的條件會這麼艱難,她只提前準備了被子,誰知道這裡居然沒有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