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淵撓了撓頭,他思慮的半天,也沒有弄清楚,他到底做過哪些事是會影響到絕情谷的。於是乾脆搖了搖公孫綠萼:“小妹妹你說清楚啊,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幹什麼?”
公孫綠萼強打精神,仔細打量了他兩眼,確定此人確實英俊不凡,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人偶,交給了王靜淵:“救……救……”
王靜淵看著手上的人偶,是一個正在比劃“砸瓦魯多”的老頭。王靜淵對此極其熟悉,因為那是他親手雕的。
“周伯通現在在哪兒?”
“絕情谷……厲鬼峰……鱷潭。”說罷,公孫綠萼就昏死了過去。
王靜淵直接掀開了她衣服的一角,令得李莫愁不滿地冷哼出聲:“原來大名鼎鼎的王大俠,如此喜歡乘人之危啊。”
王靜淵頭也未回:“我喜不喜歡乘人之危,你還不知道嗎?”
“哼!”李莫愁的耳根子又紅了,扭過頭去,不願看王靜淵。
王靜淵仔細地將公孫綠萼不同部位的衣服掀開,其他人此時也看出來了,王靜淵這是在檢查她的傷口。她們同時也看出來,這公孫綠萼身上的傷,並非利器所傷,都是被人用鞭子打出來的。
打他的那人一定出離的憤怒,因為鞭痕毫無章法,且用力極大。不過即便如此,只是幾鞭子而已,還不能讓人傷得這麼重。
王靜淵在公孫綠萼的身上,還發現了一些細密的劃痕,隱隱沁出血跡。真正讓她重傷的,是這些小痕跡。
“情花毒?”王靜淵的大手,拂過公孫綠萼的傷口,將其中的毒素大致吸了一遍,確保情況不惡化。
王靜淵收回手後搖了搖頭:“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但是他都對周伯通動手了,那殺了也沒有什麼錯。”
王靜淵看向程英:“本來打算先去找老黃的,但是出了這檔子事,我得先去救周伯通。麻煩你留在這莊子裡,照顧這公孫綠萼。
我去去就……”
“等等!你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說話的還是李莫愁。
王靜淵攤了攤手:“所有人都知道我能掐會算,算個人名有什麼難的。還有,你也留在莊子內。”
“憑什麼?”
“憑你現在沒有什麼戰鬥力。”
“你只要將解藥……”
“想得美。”王靜淵看向程英:“你幫我看好她,她我還有用,你可別把她玩死了。”
程英在莊子上住了一天,她當然知道李莫愁是如何對王靜淵“有用”的。當下羞紅著臉低下頭,不言不語。
李莫愁氣惱地一腳踢向王靜淵,但是被他躲開。
王靜淵站起身,衝著身後的人人說道:“按照慣例,帶新人打副本前先介紹boss的機制與副本難點,你們都靠過來,細細聽我講……”
絕情谷的位置還是比較好找的,雖然位置隱秘,但是谷中人很多。王靜淵帶著眾人來到了上次與周伯通分別的地方。
只見那裡只餘下了紮營的痕跡,忽必烈已經帶著人離開了。讓王靜淵大感遺憾,畢竟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借助忽必烈的軍力去刷副本。
不過沒有外力也不是不能刷,王靜淵直接在附近找了一棵大樹,三兩下就爬上了樹梢,開始向著四周極目眺望。
很快,就在一個方向發現了密集的姓名板。王靜淵知道自己大概找到絕情谷了。
向著那些姓名板方向前行,果不其然,當他們進入絕情谷的範圍內時。就有一個長鬚翁,帶著一群綠衣弟子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
一見面,那長鬚翁便開口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回答他的是王靜淵掌中炸裂開來的劍光。
下副本嘛,大家都想要儘快完事好開下一把,沒人關心boss的臺詞是什麼。如果可以,能夠跳過boss的棒讀階段當然是最好的。而這個硬核的遊戲世界是真的可以。
王靜淵頭也未回:“我來拉仇恨,你們所有人都去切後排。他們的漁網陣法很難纏,楊過你見到他們撒網就用玄鐵劍直接砍了。”
長鬚男子名為樊一翁,是絕情谷主公孫止的大弟子,身形矮小但長鬚及地,擅用鐵杖和長鬚作為武器,性格忠耿且對師父言聽計從。
可以說此人的本性並不壞,在原著中也是為了救郭襄而死。但是副本嘛,都進本了,還管什麼善惡。
王靜淵一劍快過一劍,但是每當樊一翁用鐵爪相抗衡的時候,那刺出的劍光又會化為虛招,驟然消失。
樊一翁本身就是天生神力之人,他的武功招式也是大開大合,以氣力壓人為主。對上王靜淵這樣的打法,當然打得極不爽利。
聽聞身後弟子不停地傳來慘叫,樊一翁也是越發地著急。一隻鐵爪也被他強行逼催,越舞越快。
當速度達到極限後,樊一翁終於砸中了王靜淵的劍身。心下一喜,就要直接以勢壓人,將王靜淵的長劍砸斷。
但是他砸中劍身後,那反饋的力道也只出現了一剎那。緊接著就感覺鐵爪像是砸中了一條湍急的河流,全力施加在鐵爪上的力道,便被河流帶著,去往了別處。
“啊!”樊一翁慘叫一聲,是鐵爪失控,陷入了他的大腿。如果不是他快速收力,估計也就不只是陷進肉裡了,大概整條腿都會被廢掉。
但是因為快速的收力,他的兩隻手腕,也被扭傷了。又是一道劍光襲來,他努力想要抬起鐵爪格擋,但是手腕的傷勢讓他們慢了一瞬。
也就是這一瞬,劍光掠過。樊一翁的眼神開始變得灰暗,手裡也拿不動鐵爪了,直接跪倒在了王靜淵的面前。
王靜淵貼心地只是割破了他的喉嚨,並沒有割斷他的鬍鬚。畢竟此人最重視自己的鬍鬚,寧願死也不願自己的鬍鬚受損。堪稱金繫世界中的矮人族。
解決完這些普通弟子後,王靜淵帶著眾人長驅直入。畢竟絕情谷的明面上的boss也就兩個,一個是谷主公孫止,另一個就是樊一翁。
而普通小怪堪稱是糞怪,武功不怎麼樣,但是精通漁網陣。該陣法由金絲與鋼絲絞制而成的方形網具構成,網上鑲有金刀利劍作為攻擊裝置,網口交錯處帶有吸鐵石用於吸附金屬暗器。作戰時由十六名弟子組成,每四人執掌一張漁網,透過變換網陣形態逐步縮小包圍圈。
尋常高手,面對此陣法都要頭疼很久。原著中的周伯通就是被這陣法給抓住的,並且楊過在得到玄鐵劍前,也吃過不少的虧。
不過這陣法最大的弱點就是被神兵利器剋制,現在楊過提前拿到了玄鐵劍,而王靜淵手中又有倚天劍。這什麼陣法,根本就沒了用武之地。見到漁網撒來,直接以劍破之就行了。
沿途的普通弟子,只見著看不清面目的灰影閃過,接著就是沖天的血光。灰影所過之處,絕情谷的弟子皆被劃破喉嚨。
雖然有不少弟子被這一幕嚇破了膽,想要退守至谷中,但是他們撤退的速度實在太慢,當王靜淵殺入谷中時,所剩的弟子也不過十之七八的。
王靜淵的肆意殺戮當然也驚動了公孫止,他提著金刀黑劍就從谷內匆匆趕了出來,見到這血流成河的絕情谷,頓時怒火中燒。
他手持長劍指向眾人:“你們是什麼人?!”
王靜淵哪有閒工夫和他打嘴炮,直接按照向前商量好的,一窩蜂地一擁而上。王靜淵、楊過、小龍女三人的武功略高,直接正面對敵。
公孫止見到來人連場面話都不說,直接就向他殺來,也明白了,這些人是抱著覆滅絕情谷的目的來的。
當下,公孫止也暴起發難,陰陽雙刃十字交斬直取王靜淵胸膛。王靜淵左手五指如撫琴絃,虛劃半圓,一股柔韌氣勁憑空而生,牽引金刀勢微偏。
同時右手長劍後發先至,劍尖震顫,一點寒星精準刺入雙刃交擊前那一絲微不可查的縫隙,使雙刃合擊之勢頓挫!
一道白影倏忽已至公孫止左側。小龍女刺出一道清冷流光,無聲無息點向其肋下。幾乎同時,楊過的玄鐵重劍挾沉悶風雷,自右側泰山壓頂般砸落,直劈公孫止右肩,劍未至,勁風已壓得其袍子緊貼皮肉。
公孫止怒哼,當即放過王靜淵,金刀反撩格擋玄鐵重劍,刀劍相撞火星四濺,腳下石板寸寸龜裂。而小龍女刺出的那一劍,則被他運功硬吃了下來。
洪凌波與陸無雙在外圍打出冰魄銀針,但都沒法擊穿公孫止的面板。
公孫止手中黑劍正要反刺小龍女,卻突然聽見身前傳來了怪笑聲。只見那個率先攻過來的男青年,極其猥瑣地舔了舔嘴唇,就開口說道:“你的女兒公孫綠萼,很柴。不過我牙口好,不挑食。”
公孫止聞言勃然大怒,黑劍彷彿根本不受慣性影響般地突然轉向,刺向王靜淵:“無恥小人,休要亂我心神!”
王靜淵倒踩幾步,鬼魅般地避過了公孫止的刺擊:“你女兒的腰間,可有一顆殷紅的小痣?”
公孫止微微一愣,隨後暴喝一聲:“畜生!”
就放下了楊過與小龍女不管,直接殺向王靜淵。但是公孫止的輕功哪裡比得上王靜淵,閃轉騰挪間,公孫止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而楊過與小龍女則是乘此機會聯手攻擊,雖然公孫止的閉穴功夫了得,但那玄鐵寶劍可不是什麼普通兵刃,弄得公孫止左支右擋,狼狽不堪。
公孫止心下微微鎮定,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便先棄了王靜淵又轉身向著楊過、小龍女殺去。
但就是這麼一轉身的功夫,公孫止就聽見身後機括的響聲,隨即便是鑽心的疼痛。微微回過頭,公孫止看見王靜淵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弓弩。
弩箭的穿透力何其巨大,即便公孫止的閉穴功夫了得,但也被弩矢刺入了身體,只是沒有貫穿而已。
“怎麼可能?!”公孫止不敢置信。
這一滯便是破綻。楊過眼中厲色一閃,玄鐵重劍變劈為刺,沉重劍身竟帶出尖銳破空聲。小龍女幾乎同步而動,白衣身影如鬼魅般切入,長劍劍寒光暴漲,瞬間連點公孫止持黑劍的右腕神門、臂彎曲澤、肩頭巨骨三處大穴,劍光細密如織。
公孫止只能強忍傷勢,奮力抵擋著二人的攻擊。但就在公孫止被二人拖住時,王靜淵也悄然而至,繞到了公孫止的身後。突然發聲:“想看看你女兒肚兜的顏色嗎?”
公孫止赤貫瞳仁,轉身怒斥道:“你!”
他剛張嘴,就被一根油汪汪的豬腳插入嘴中,將剩下的話都堵了回去。因為插得太深,公孫止無可避免地吞了些油花進去。
頓時公孫止亡魂大冒,此人怎麼知道他的罩門?!
公孫止修習的閉穴功夫是他家的家傳武藝,神異非常,但飲食不能沾得半點葷腥。原著中裘千尺就是以自身鮮血滴入茶中騙得公孫止喝下,才破去他苦練多年的閉穴功夫。
功法被破,公孫止那近似於金剛不壞之身的防禦,頓時土崩瓦解。陸無雙與洪凌波再次打出冰魄銀針,這下可就扎進了公孫止的身體裡。
很快,毒氣攻心,公孫止癱在了地上,呼吸越來越弱。王靜淵為了保險起見,直接一劍梟首。
大小boss都完了,剩下的小怪更是潰不成軍。王靜淵隨後抓到了一個,衝著他問道:“厲鬼峰在哪兒?”
絕情谷的弟子顫顫巍巍指了個方向,王靜淵心情不錯,便將他隨手扔開。那弟子落地後,忙不迭地就逃走了。
王靜淵還是故技重施,來到厲鬼峰附近後,就開始找姓名板。終於,在一個洞口處,找到了周伯通和裘千尺的姓名板。
王靜淵衝著洞口向內喊道:“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立時洞內一聲驚呼後,就傳來了鼓掌的啪啪聲。
王靜淵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你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就先走了啊。”
“別!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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