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解釋道：“在他們草原的規矩裡，部落被滅後，男人會被殺，但只要孩子還沒長到馬背高的，就能留下，繼續傳宗接代。”

齊格爾的意思很明確：你殺我可以，孩子留著。

至於女人，隨你處置，草原人只看重孩子，因為那是部落的未來。

朱瞻墡卻冷笑：

“我們又不是草原人，憑什麼按你們的規矩來？你們怎麼不學著按我大明的規矩？”

“既然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心狠。”

說完，他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

“殺！”

齊格爾癱坐在地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可士兵們並沒有動手。

他們相互看了看，眼裡滿是猶豫。

這些人不是怕，而是心裡難受。

他們是戰士，不怕戰死沙場，可真要他們對孩子和女人下手，他們下不去手。

這時候，巴圖姆上前，單膝跪地，對朱瞻墡道：

“殿下，求您放過這些孩子。”

“我們三千營願意為您拼命，赴湯蹈火，但求不要讓我們對孩子動手。”

......

巴圖姆渾身發抖地說完這句話，直接癱倒在地。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這舉動代表什麼，也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是什麼後果。

三千營的將士們也都一言不發，氣氛壓抑。

朱瞻基看著眼前的場面，一下子慌了。

他慌得不行，這不是準備造反了嗎？

他急忙轉頭看了眼旁邊，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五弟還在這呢，他怕什麼？有他五弟，這些人還能造反不成？

“你們這是想造反？”他冷冷地盯著巴圖姆和那些將士。

他們違抗命令，讓他很不爽。

從一開始他就沒真把這些人當自己人。

因為他們是外族，不是漢人。

在他眼裡，這些人就是條狗，現在餵飽了卻不聽話，反過來要咬人了。

“不，不敢。”

巴圖姆連忙低頭辯解。

“只是求殿下，放過這些孩子。”

朱瞻基冷哼一聲。

“大哥你看，這話咱們祖宗早就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嘴上說得好聽，什麼赴湯蹈火，現在讓他們動個手就不肯了。”

“這就是白眼狼。”

朱瞻基聽著這話，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沒想到，堂堂大明最精銳的三千營，居然敢違抗命令。

巴圖姆跪在地上，嚇得全身冒汗，一句話也不敢說。

“既然你們不肯動手，那就算了吧。”

他剛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沒來得及高興，身子忽然僵住了。

不僅是他，三千營的所有將士也全都定住了。

巴圖姆慌了，他後悔了。

但已經遲了，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朱瞻基看著朱瞻墡問：“五弟，你真要放他們一馬？”

“大哥，之前你不是說不行的嗎？”

朱瞻墡輕笑一聲。

“之前嘛，是大哥你一時糊塗。”

朱瞻基被他一說，頓時有點尷尬。

身為大哥，居然還要被親弟弟教訓，確實有點丟臉。

但下一刻，他神情一凜。

“我想明白了，這些人不能留！”

“要是你不忍心下手，就交給我來辦，這不還有我們大明自己的兵嗎？”

他說的是之前追趕他的那些士兵，他們被朱瞻墡留下來，沒有放走。

朱瞻墡擺擺手。

“不用，大哥。”

“本來我還想偷個懶，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說著，他伸了個懶腰，一把飛劍漂浮在他頭頂。

朱瞻基眼神一變，他隱約知道朱瞻墡要幹什麼了。

那些部落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劍能自己漂在空中？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手段，甚至聽都沒聽過。

他們開始懷疑朱瞻墡的身份。

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長生天的聖人？

在他們眼裡，“聖人”就是仙人。

只有仙人才有這麼神奇的本事。

他們開始恐懼了，慌了。

可朱瞻墡壓根沒管他們怎麼想。

下一刻，飛劍瞬間衝入人群。

“噗嗤！”

血光飛濺，沒有慘叫，沒有哀嚎。

他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撕裂成碎片。

飛劍再次飛回朱瞻墡頭頂。

劍身乾淨得像剛打磨的一樣，一點血都沒有。

而地上，早已一片血海。

屍體橫七豎八躺著，鮮血蔓延到四周。

風吹過來，現場安靜得可怕。

朱瞻基強忍住心裡的不適，把頭扭開。

他也上過戰場，見過更殘酷的屠殺。

可這不同，這不是戰鬥，是屠殺！

“五弟，你……”

他有些擔心朱瞻墡，會不會受不了。

“嗯？大哥你說啥？”

朱瞻墡神情淡定，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就像剛才死掉的，只是一群雞鴨而已。

其實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他是修仙者，哪怕成不了仙，也能結丹、元嬰。

活個幾百上千年沒問題。

那時候，這些普通人和動物又有什麼區別？

更別說，這些人還是外族。

另外，還有任務在身。

系統任務要求他收復河套。

這些人要是留下了，任務萬一不算完成咋辦？

那他之前白忙活一場，能不氣嗎？

另一邊，齊格爾看到眼前的景象，直接癱坐在地上。

從巴圖姆求情，到他們全軍覆滅，短短几分鐘，他心態完全崩了。

這時候，一道黑影落在他身上。

朱瞻墡騎馬走到他面前。

“你......”

“想死？還是想活？”

齊格爾抬起頭，看到朱瞻墡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螞蟻。

他頓時跪了下去，不敢再看。

這目光太可怕了，讓他全身發冷。

這人……是惡魔吧……

但要是朱瞻墡聽到他這想法，估計得笑出聲來。

自己這還算惡魔？

連魔修都不夠格。

真正的魔修，連人家血肉和靈魂都不放過。

他這頂多是手段重了點。

說到底，他乾的是保家衛國的事，不算什麼壞事。

他隨口問問而已，根本沒太在意齊格爾。

只是想找個帶路的而已，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隨後，朱瞻基就帶著大明士兵處理屍體了。

所謂處理，其實就是放把火燒了。

這些人，沒資格下葬。

只有大明的戰死將士，他們才會認真埋葬。

不得不說，還是咱大明的兵靠譜，一個個動作麻利，毫無猶豫。

他們對瓦剌人沒有一點同情，只有仇。

剩下那些牲畜也全都帶上了。

有朱瞻墡在，不怕跑。

總不能一路只吃魚，偶爾也得吃點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