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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酒精問世

“我不會把他送官的。”我淡淡開口,那些老師傅一聽更加的氣憤:“但這能造出來也是因為有老師傅們的傾囊相授,所以,秋月,帶老師傅們領賞。”

老師傅們大喜過望,至於傾囊相授,可不是嗎?沒有他們這小子能釀出酒?師傅們表示很滿意,至於是不是自己主觀傳授,這不重要。

男人聽了我的話終於有了一絲反應,隨之而來的又是沉默。

我氣的上前踹了一腳:“剛剛有旁人在我不好失了分寸,現在我打死你個負心漢。”

“你媳婦兒為了你給我磕頭謝罪,你一個大男人在要死不活,羞不羞啊你!”

“這段時間在酒坊賺了不少錢吧!自己倒是喝酒吃肉,你倒是給你媳婦兒買一件體面衣裳啊!”

“渣男,不要臉!”

這我倒是沒冤枉她,路上秋月就和我說了,這人是個酒混子,前半生啃老,中半生啃妻,得虧身體被酒泡空了,不然後半生得啃娃。

酒坊的工資高,這男人雖瘦但是非常的白淨,衣服都是八成新的。

反觀他媳婦兒,一雙手全是老繭,面容憔悴,衣服上都是補丁,頭上只有一根木簪子,要多寒磣有多寒磣。

這樣的人,得虧祖墳冒青煙,讓他弄出了酒精,不然打死都是活該。

婦人倒也沒想到我會為他出頭,顯得十分的侷促。

直到男人發出了慘叫,才回過神。

“主家,求你了,別打他,他身體受不住的。”

我氣了個仰倒:“姐姐,自己男人立不住,你得站起來啊!”

“可,可他...他是我男人。”

話說,最近幾場雨後 西山的野菜應該長起來了吧。

“不是,他是你的男人,但你也是她的妻子,你在家中,也是有地位的。”大雍的女子不像之後的朝代,有極大的自由,若是夫家待她不好,有極大的權利可以和離,分割財產,嫁妝包括收益也可以原封不動的可以帶走,二嫁還不受任何歧視。

所以我極少看見有女子過的如這婦人一般苦哈哈。

“不是的,不是的,除了他沒人能要我。”婦人哭著說。

秋月瞠目結舌,我看著這婦人,眉眼“清秀,身姿不算窈窕,但符合百姓好生養的審美,手上的厚繭也可以看出不是她很勤勞,二嫁絕對都是搶手的。

“我男人說了,我長的一般,嘴大討嫌,說話不知輕重,腦子也笨,嫁妝也沒有幾個錢,除了他沒人要我。”婦人自卑的低頭抽泣。

我深吸一口氣,“這話他一天說幾次。”

婦人一愣:“我認識他時他就如此說了。”

“你們何時認識的?”

“我們二人從小是鄰居。”

哦~那就是有個十幾年了。

“秋月,打死他,我不要酒精的方子了。”擱我這玩兒PNA呢?

聽到要打死他,男人瞬間激動“不,你不能打死我,你要是打死我,毒酒就造不出來了!”

“姑奶奶我不要了!”反正還有酒精的樣本,大不了搬回去給建造司,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那一屋子的諸葛亮我不信還頂不了這個臭皮匠。

“呵!你看我敢不敢!秋月動手!”

“主家!主家!求你了,我知道,我看我男人做過,我知道怎麼做,你留他一命吧!”

“楚芸娘,你敢!”男人大吼。

“你知道?”我眼睛一亮,“芸娘姐姐,你跪地上幹什麼,快快請起。”

“秋月,那個垃圾給我扔到柴房去,看管起來。”

芸娘被我突如其來的熱情弄的不知所措,“主...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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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比如那個毒酒。”

“那...我男人?”

“我不打他。”

芸娘稍稍安心“其實我也是偷偷看見的,也沒有那麼複雜....”

聽完芸孃的講解,我還是雲裡霧裡,反正就是這樣那樣,在什麼什麼之類的。

“芸娘姐姐可以做出來嗎?”

“可以。”

“真的?”

“我家以前也是做酒,只是後來家道中落,我公爹以前還是我家的管事。我男人這幾天在家裡偷偷摸摸的,我一看便知他在釀酒, 說真的,不難的。”

說真的,這對夫妻雖然奇葩,但腦子一個賽一個的好用。

搞了半天還是得專業對口。

“姐姐,你知道建造司嗎?”

芸娘迷茫的眨眨眼。

我就像誘拐小女孩的壞大叔,管他呢,先把這對奇葩分開在再說,比起酒混子,我還是更想用芸娘。

至於被洗腦已久,天天有個炫妻狂魔沈若懷,我不信把她掰不回來,男大女防這件事,大不了給雲娘單獨弄個工作間,再招一批女學徒。

那個酒混子,現在先留著,畢竟他也是知道酒精的製作方法,也是為了不刺激芸娘。

最後,一旨召書直接將芸娘送進建造司,八品女官,可謂是開天闢地第一人。

現在王都都在盛傳,有一女子入朝為官,驚世駭俗,更有甚者說女子為官乃是陰陽顛倒。

也有人說這是為女子楷模,當修書立傳,傳於萬世。

對此我只擔心芸娘會不會在監造司被針對,畢竟雖然有女學徒,不過那裡畢竟是男人的天下。

但隨著源源不斷的酒精被送往前線,我的心情也慢慢的放緩。

半月後,我和陳逐光正在對弈,沈若懷便急匆匆的來了一趟。

“芸孃的釀酒間被砸了?!”我氣奮的質問。

沈若懷尷尬的低下頭,這確實是在他的治下發生的事。

“他們難道不懂,酒精做出來會對大雍有什麼好處嗎?”

說完我一愣,這就像當初我在酒樓和右相之子的爭論一樣,趙郎君說他們是奇技淫巧,而他們說芸娘不過是區區女子。

憑心而論,大雍女子是歷朝最高的,但也越不過男權這座大山。

陳逐光依舊淡定的下棋,“楚芸娘呢?。”

“下官想給她單獨劈一個地方,只她和其他女弟子一起。”

“但她不願,只是帶著弟子把釀酒間收拾出來,重新上鍋蒸酒精。”

“她說...她就要讓那些人看看,女子也是能成事的。”

“如此,倒也有了幾分能吏的影子。”

“把打砸釀酒間的人整治了,雖然是些能人,但害我邊關將士性命,死!”

黑子落定,我的白子被殺的片甲不留,勝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