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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破局之計2

“這個時候國家可對暴利的商人上重稅,你要相信他們的賺錢能力,對這些人在一個合適的範圍內加稅,相應的,也可以給他們普通百姓一樣的待遇。”

“甚至在一開始可以讓商人優秀的子女和普通人一樣可以有被破格舉薦為官的資格,但是官職和人品一定要好好考量,商人的子女中一定有人對錢財十分敏感的存在,用的了朝廷就會多一把利劍。當然這個方法只是權益之計,後面就得廢除,甚至大雍的舉薦制度都要廢除,更換一個更公平有效的方法選擇官職。”

“商人有錢,但沒地位,被排擠久了有一個改變後代命運的機會他們只會趨之若鶩。你若是不信,此次徵糧時將那些富商也納入徵收物件,在王都設立人多的街市一個紀功碑,凡是捐獻錢糧者皆可在上面刻下家族姓氏,記著,那些富商捐獻了多少錢糧也得記上,人總會有攀比心。但第一個一定要是一個尋常百姓,也不必捐獻太多,哪怕只捐了一兩。但是徵集結束後,捐獻最多的那個富商記得一定要給他發一個牌匾,隨便寫上一些什麼話,深明大義什麼的都可以,那樣這個商人就會成為義商,這個時候其餘的商人會“瘋”。”

“只是給一份榮譽,就拉開他與其他商人的距離?”陳逐光輕敲案几,目露沉思。

“甚至王都,大雍以後的商人都會以他為首,而他得了朝廷的便利,別說給錢,要他命都行。雖然不是實權,但這份榮譽可以成為他的金字招牌,以後有人想做生意,只要他涉及這個行業,第一個想到的可能就是他,百姓也會從心底認可一個拿出家財心支援邊關戰事的義商,這可是錢買不來的。”

“商人重利,一旦有好處以後朝廷若要籌糧籌錢,這些商人就是主力。而且可以藉此斬斷他們與官員中的勾連,朝廷的官員有多少?他們的家族又有多少人不事農桑不辨五穀,就只是靠兼併來的土地和這些富商供養,還時不時買個嬌妾美婢,你以為錢都哪裡來的,都是從佃戶和富商身上來的。”

“可萬一那麼多人真的未按你說的那樣,全都去行商那該如何是好。”

“你以為能給朝廷種地的百姓很多嗎?大多數土地都攥在鄉紳官員手中,很多百姓都把土地買個了他們,自己成了佃戶,百姓手中只有四成土地,不,或許還要少,其餘的皇家沾一部分之後你覺得都在誰手裡?為什麼大雍的稅收越來越少,知道嗎?因為官員名下的土地不上稅。”

我說完後明顯感覺到陳逐光殺意翻騰:“那個富商可以挑選嗎?”

“可以,而且最好謹慎的選擇,而且寧缺毋濫,這份榮譽必須要少,精,如果多了就失去了效果,但要告訴他若是自身及親屬有作奸犯科的行為,朝廷有權收回這份榮譽,而且視其情節按律宣判。”

“給商人一條出路,也是給百姓一條出路,你或許還是不信,紀功碑的事你可以先準備,成效很快就會見到,到時候你就知道商稅到底有多離譜,甚至在某一天,商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可以取代農稅。”

以商稅代農稅,我的話給了陳逐光很大的震撼,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但一個偉大時代長大的我知道,這不是夢。

“說來可笑,百姓手裡的地越少,朝廷稅就收的越少,然後朝廷又加稅,百姓被逼的沒辦法,只好賣了土地成為佃戶,官員不必繳稅,所以朝廷的稅又變少了。

兼併,加稅,兼併,加稅,似乎成為了一個死迴圈。

那些官員家的糧食發黴,生灰,把倉庫的老鼠都喂的滿嘴流油卻說了一句我為天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會派人去查實,若真的如你所言,自當上報陛下,大雍的子民不能被欺負,哪怕是朝廷的人。”

窗外響起一聲驚雷,很快一場春雨就淅淅瀝瀝的降臨,伴著雨聲,我繼續說:“折色火耗也好、淋尖踢斛也罷,都不應該存在,那些殺才搶的是百姓的糧,飽的是他們的飢腸。”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陳逐光,別讓我失望,別讓天下百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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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雨幕,他和羅大哥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去,還帶著我那份籌糧計劃書,朝廷想必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要知道我針對的不僅僅是富商,還有那些滿腦肥腸的官員。

陛下,你的子民被欺負了,你心痛嗎?

我今天幫百姓向你告了狀,辦法給你了,怎麼解決就看你和那些真正為國為民的大臣了。

精鹽的事還要好好謀劃,辦法不復雜,廉價的精鹽一出不知道多少世家蠢蠢欲動,造紙已經掌握在朝廷手中,這等於陛下握住了天下讀書人,對他們打擊可不小。

精鹽在能批次造出前必須保密,用粗鹽提純也可以,可軍隊的需求量可不簡單,但我總不能一口氣將王都的鹽買斷貨,那等於把那些世家當傻子。

分批次買也是個辦法,但也有一定風險,短時間內倒是可行。海邊離這裡太遠,看來得找鹽礦了,蜀中的地理位置離王都很近,井鹽或許可以搞一搞。

羅大哥說過他們家有旁支在蜀中,看來得動用裙帶關係了。

還有高濃度酒精也必須擁有,這個糧食倒是可以讓府中的人去買,畢竟大戶喜歡屯糧弄些私倉不是秘密,就是不能在明面下進行,沒人會在意。

陛下還是砍了貪官,並由左相上書,請朝廷向商人徵稅,以籌軍資。

一時間,關於左相官商勾結,是視祖宗法度於無物的傳言甚囂塵上。

“你說左相好好的為什麼要替商人說話,什麼商人中也有仗義之輩,莫非右相也和富商勾結了?”

“誰說不是呢?那商人是什麼東西,那等唯利是圖的市井居然有資格上紀功碑,把我們這些官家子弟的臉往哪裡擱,一想到我家也捐了錢糧,還要和那些市井小民刻在一塊石頭上,現在族中子弟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唉~,沈兄,你是不知道,我們家在紀功碑上下捱得是商賈,左右捱得是那些流氓市儈,可真是有辱斯文,家父讓那個匠人把我們的位置挪一挪。嘿那個殺才居然說陛下有旨,必須按著捐獻順序刻,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小弟只覺得我都快被銅臭泡餿了..算了,不說也罷。”

“還有陛下還要設個什麼監造司,要啟用那些市井草民...”

酒樓中,這些貴族子弟聚在一起談論紀功碑的事,為首的幾人更是高談闊論,我這個始作俑者也在樓上雅間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