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是糊塗了,陳將軍和羅副將都是軍中之人,那肯定是知道羅霄的,而且陳逐光是天子忠臣必是會經常打照面,而羅大哥,他可姓羅啊,加上古代這種宗族觀念,又同在朝廷,指不定有親!想辦法搞個簽名也是好的。
這麼想著,我暗戳戳的伸出小爪爪,戳了戳一旁的秋月折梅的秋月:“秋月,你聽說過羅霄羅將軍嗎?”
秋月聽到我的話似乎有些呆愣:“姑娘問這個做甚?”
“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隨著這話,一隻大手溫柔的將我發上的點點白雪拂去。
我臉皮有些發燙,彆扭的向後躲去。
他倒是不惱,只是笑盈盈的說:“玩會兒就回車駕,積雪受了熱化水,冬日寒涼,莫要貪玩受寒才是。”
“才不會,我壯的和小牛犢子一樣。”我反駁。
“好,那小牛可否告訴我,你好奇什麼,我可否有幸解答一二。”
我看了一眼在杵在那裡跟鐵塔一樣的羅虎,衝他吐了吐舌頭:“我就是前幾日聽見有人在街上談論羅霄將軍,突然想起來羅大哥和你同朝為官,又都是天子近臣,想來你們也是認識的。”
“嗯?”
“我就想知道,羅霄將軍是不是真的如傳聞般長得俊美非凡,玉樹臨風,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咳咳咳!”這次還是羅虎,但他這次咳得很厲害,本來就生的粗壯,現在咳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你啊你,從哪裡聽的傳聞?我看是吃了酒後人家周公哄你的吧。”陳逐光彈了我一下腦門,眼睛都笑出了淚花,接連秋月都抱著籃子笑倒在一邊。
我的臉皮又燙了起來,自己應該是鬧了大笑話。
陳逐光笑夠了,指著羅虎問:“你看看羅虎,怎麼樣?”
我脫口而出:“羅大哥孔武有力,恪盡職守,對你很忠心,但脾氣又很溫柔,是個頂天立地的中原男兒。”
“不錯,羅霄和他一樣,或者你可以把羅霄完全看作羅虎。”
我張大嘴巴不可置信,溫潤佳公子?軍中猛男?
“羅霄在戰場上確實智勇無雙,當的上是我大雍的定海神針,文韜方面比你確實強上一些,為人待事上也可以稱的上粗中有細,不過凡是見過他的人應當是不會用偏偏公子來形容他,玉樹臨風?羅虎,你說羅霄要是知道有人這樣形容他是喜是憂?”
羅虎尷尬的說:“應當是悲喜交加。”
“羅大哥你真的和羅霄將軍認識?”
“那是.....家兄。”
我捂住臉,完了,幸好正主不在現場,誰也想不到,後朝編撰的史書會這麼坑人,半點實話也無。但我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那羅將軍和陛下可是有著那種情誼?”
“什.......麼情誼?”
“沒什麼,我發夢呢。”看到他們的表情,我知道我的CP夢是徹底破碎了。
不過按羅虎的長相來套羅霄的長相的話,我覺得就算是真的我也磕不起來,畢竟成武大帝也是個馬背上打天下的皇帝,應該也會是個肌肉猛男才對。
陳逐光似乎有心追問,但看我閉口不談的樣子倒也放過我了。
“有點冷了。”
我搓了搓手,鼻頭都凍得有些發麻了。
這時,陳逐光握住我搓的發紅的爪子,輕輕哈了口氣:“都讓你帶個手爐,偏偏不聽。”
他略帶寵溺的語氣讓我不久前才平息下的心神再次凌亂,我掙開他的手,自顧自的朝馬車走去。
秋月急急的跟上,還不停的喚我:“姑娘,雪滑慢些走,摔著了可不好受!”
我心中不停的咒罵陳逐光,到現在,我如果在裝傻那可就真的...,“秋月,你和我乘一輛馬車。”
秋月:“這...陳公子他。”
“你管他幹嘛,你是陛下派來照顧我的,又不是聽他的。”我無視秋月的反抗,連拖帶拽的把她弄上馬車。
不是我矯情,而是我與他再獨處下去,會出事。
“姑娘?”秋月試探的喚了我一聲。
“秋月,你別管他,就坐在這。”
我無視馬車外散發著寒氣的某人,“車已經滿員了,你去和羅大哥擠擠吧。”
“秋月,下車。”陳逐光輕叩手中的摺扇,目光沉沉。
“不許!”
可秋月最終在我的抗議聲中下了馬車。
“手挪開。”
“我不。”我死死的扒住車駕。
“靈兒可是在和我鬧小孩子脾氣?”現在的陳逐光的笑容已經很危險了,理智告訴我應該見好就收。
我緊咬嘴唇,手上的動作有了一絲鬆懈,結果就被鑽了孔子,陳逐光摟住的腰順勢把我塞進了馬車,結果因為慣性我整個人都被壓在了下面。
“啊啊啊!陳逐光,你混蛋!”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羞憤欲死,眾目睽睽之下居然這麼丟臉,在現代我也不算是完全沒有與異性接觸,可這樣子親密卻也是頭一遭。
“轉過去!”
隨著陳逐光的一聲命令,馬車內光線也暗了下去,想也知道,是秋月把簾子放下了,避免我近一步社死。
我們二人在車廂內大眼瞪小眼,空間一旦密閉,陳逐光也從一開始的憤怒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讓開!”他火氣下去了,我可沒有。
“那你不鬧?”
“嗯,不鬧了。”
他眼神閃爍,慢慢起身,“我有話....!”
我得到自由後第一時間就想往外溜,但命運的後頸又被他拎住了。
“你這嘴倒真是喜歡騙人。”
“陳逐光,你無恥是不是!我一個未婚的姑娘,你這樣合適嗎?”
“你不是我妹妹嗎?”
無錯書吧“你哪裡像一個兄長的樣子,拐著彎的佔我便宜,我不嫁人嗎?”
“呵呵呵,嫁人?”碰的一聲,茶几四分五裂,“靈兒,那你說說,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
他溫柔的話語配上那有些瘋狂的眼神,怎麼看怎麼瘮人。
我愣愣的沒有說話,是真的被嚇到了,他眼中那名為佔有慾的情愫,讓我無處可逃,不,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就無處可逃,哪裡有那麼多穿越光環,死亡或者同化,是我最終的宿命。
“啟程!”隨著他的一句話,馬車悠悠的行駛在路上,我縮在馬車的角落裡自閉,而他靠在一旁閉目養神,茶几已經被替換了,新泡好的花茶正散發著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