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猜?”
我:???你猜我猜不猜?
“秋月,你變了~”我幽怨的看著秋月,一開始秋月到我身邊時我有些牴觸,也是不知道如何與之相處,有一次她一問我識得多少字,怕冷場的我就直接說了一句“你猜?”,猶記得當時秋月和陳逐光包括羅副將整個人似乎都龜裂了。
無錯書吧秋月俯身到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她被右相趕回老家宗祠,據說怕是以後都得老死家中。”
我:“什麼情況!快快細說!”
此刻的我就是瓜田裡的那隻猹,上躥下跳的想要吃到第一口瓜。”
秋月:“前幾日趙蓉兒在大街上公然攀咬姑娘,被姑娘譏諷回去後,那些以往被她編排的那些貴女全都站出來指責趙蓉兒藉著右相的勢力,對她們進行打壓,敗壞她們的名聲,那些大人夫人今早堵在右相家門口讓右相給個說法,御史大夫直接遞了摺子告了御狀,狀告右相到底什麼仇怨要逼死他們家的姑娘,非要陛下定右相的罪。要知道這些大家族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姑娘出了問題,一家子人都跑不掉。”
“姑娘在大街上戳破了趙蓉兒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有的百姓心底也有些生疑就傳了出去,結果那些貴女順勢而為,把趙蓉兒怎麼陷害她們,怎麼派人散步謠言全都捅了出來,現在趙蓉兒在王都的名聲爛透了!”
“之前御史大夫家的嫡次女衛霜霜在福榮郡主的宴席上被人撞見虐打身邊的女婢,就是趙蓉兒帶的頭,為此衛霜霜消失在貴女圈裡好長一段時間,可現在才知曉,那個女婢把衛霜霜的貼身帕子弄丟了,說不準就是趙蓉兒指使的,當時衛霜霜情急之下打了那個女婢幾下就被撞見了,剛想解釋那婢子就暈了,只露出一隻傷痕累累的手臂。”
“還有馮廷尉家的女兒馮芙蕖,據說縱奴毀壞農田,當時也是趙蓉兒給那些農夫討得公道,馮芙蕖那段時間都不敢走在街上怕被百姓一口唾沫淹死!結果昨日,那戶農家上府衙告狀,說昔日被趙蓉兒脅迫,做出了違背良心之事,使得廷尉家的女兒蒙冤,現如今良心發現,特上公堂還馮家女兒一個清白!”
“還有幾家的小姐,都差不多是這麼個情況,皆被趙蓉兒行俠仗義了,那些小姐之前名聲也還不錯,據說入宮都是可行的。”
我張嘴不可置信,這擱在現代趙蓉兒多多少少也是個網紅包裝的專家,損人利己的標杆,精彩,太精彩了。
“現在外面都在傳姑娘聰慧,識破了趙蓉兒的美人皮,還了那些貴女公道!”
“竟是因為我?既然陷害了那麼多貴女,那些大人為什麼一開始不聯合起來告右相治家不嚴的狀呢?”
秋月看著有些天真的我,語重心長道:“我的姑娘啊,你要知道右相雖不是在朝堂上隻手遮天,但也遮了一半,那些大人那個比的上右相的權勢,而且誰去起那個頭,起頭的那個絕對會遭到右相的報復。”
“而那些小姐,大不了等風聲過了,尋個忠厚殷實的人家,嫁了就是,犯不著搭上整個家族和右相槓。現姑娘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們自然是要反撲的,而且我聽人說...右相勢大,陛下似乎有意整治,這次之後把右相傳進宮訓斥了一番,閉門思過一個月。”秋月最後幾句明顯聲音小了很多。
我心中不免有些悲涼,女子,竟是可以隨意犧牲的嗎?而且,我的作用可能根本沒那麼大,還是因為皇帝大大推波助瀾吧,可右相應該會把仇記我頭上。
“秋月,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秋月:???
最後右相的那把火終究是燒到了我身上,因為這段時間王都已經開始流傳當今陛下金屋藏嬌,喜歡上了一個民間女子養在宮外,也算是一段風流韻事,直接蓋過了王都貴女風波案。
但是吧但是,我自問我魅力沒那麼大,細細想來秋月說過那些被趙蓉兒陷害的貴女多是有進宮的志向,原來她是真的覺得我搶她男人了。
可問題是,我連皇帝大大的面都沒見著,我就是個待遇好了那麼一點點的囚犯,大大能在皇宮記掛我一分,都是我的榮幸,我可沒有爬床的想法。不過一兩日後,流言就消失了,不過朝中好像拔出了好幾個右相的黨羽,右相由一月短假變成了半年待家的超級長假,嗯,不帶薪的那種。
最後有驚無險,我就這麼輕飄飄的被放過了。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陳將軍的身影,晃晃腦袋,繼續攪動著紙漿,全府的人都被我拎過來打下手,包括又來府上蹭飯的陳將軍。
“這東西真的能造出你說的那個能代替竹簡的東西?”今天他依舊穿了一身玄服,袖口上配上暗金色的紋飾,看著有一種低調的奢侈感。
我翻了個白眼:“你都問過八百遍了,是是是!你滿意了吧!”
看看人家羅副將,讓幹活就幹活,從不多問,多好。
“為何你那裡的漿與我這邊的不一樣。”
“那當然,紙有很多種,麻紙,藤紙,竹紙等等,原材料不同,出來的質地也不一樣,我的是竹紙,你的是麻紙。”
“等紙出來了,天下人以後就可以人人讀書。”
“人人讀書?”陳將軍停下手中得動作,不解得問。“為何讓他們讀書,那些讀書人最是難纏,人人讀書還得了。”
“如果人人讀書,陛下得選擇會變得更多。”我知道這是這些上位者的掌控欲在作祟,怕是陛下也是這樣想的。作為九年的堅定擁護者,我知道讀書的種種好處,經濟,政治,文化都會得到發展,可這些上位者不一定聽的下去,不如簡單粗暴一點,直接告訴最大的頭頭,天下人讀書對你百害無利啊老鐵!
羅副將哼哧哼哧的添柴,火光把他烤的整個人黑紅黑紅的。
我突然想到,我似乎一直都沒有問過羅副將的名字,於是隨口一問:“欸,羅副將,我好像從沒聽過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啊?”
誰知,羅副將啪唧一下,手上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
“哎呀,你打我幹什麼?”我揉著後腦勺,吃痛的說了一句,這小陳將軍又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