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影就不一樣了!
不過大家也不好直接駁回她的面子,加上她說人很快就到,距離電影放映的時間大概還有一時辰。
那就耐心等等吧!
要是這戲不好看,就趕緊走。
見大傢伙都回來了,賈張氏和秦淮茹總算鬆了口氣。
只要留下他們,到時候丟臉的只會是周建平。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聲音:“是你們這裡要唱戲的嗎?”
外面,人有點少。
就連那聲音,聽著也不對勁。
賈張氏聽著心中一喜,激動的往外跑去:“對,就是我們這裡需要唱戲的,你們趕緊進來吧!”
她高興的跑到外面招呼人。
只是看到外面的人時,一下就傻眼了。
她看了看去,怎麼就兩人?
會不會搞錯了?
賈張氏看來看去,最後是徹底傻眼了!
在四合院的外面,總共也就只有兩個人,穿的稀奇古怪的,一看就知道是唱戲。
問題是,這兩人看著有點寒酸。
一個是老頭。
另外一個,看起來也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身上花花綠綠的戲服,再加上臉蛋上抹著鮮豔的腮紅,跟猴子屁股似的。
就這倆人,手裡拿著不少東西。
笑呵呵的往裡走去。
賈張氏呆住的問:“就你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了嗎?”
“也就請了我們!”
秦淮茹也愣住了,說好的大戲呢?就面前這兩人的穿著,看著確實像。
只是太過寒酸。
明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大戲。
就外面這動靜,本身就不少人直勾勾看著外面,想著看看這場大戲的,結果吧。
有點不對勁了。
院裡的小夥子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眼中透著意味深長的目光。
“衝啊!”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緊接著那些人都往外面的方向衝。
就這還叫大戲?
誰樂意看啊!
看來看去,都覺得丟人!
反正,他們是沒多大樂趣的,實在不想在這待著。
一窩蜂的人橫衝直撞。
一眨眼的功夫,個個都往外面的方向衝。
“快走快走,許大茂剛才就說了,要是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聽說還是一部新電影?一定很好看!”
“我很期待。”
發愣的賈張氏總算反應過來了,著急抓住其中一年輕小夥的手臂,激動的說:“你去把他們都給叫回來!”
“都給我回來聽戲!”
那小夥子不耐煩:“就面前的這兩個,還好意思說是大戲呢?”
“誰樂意看就誰去看!反正我不樂意!”
所謂大戲只有兩人。
關鍵一個是老頭,另外一個年紀也大了,堆年輕氣盛的年輕人而言,自然就沒了樂趣。
也就沒了看下去的必要。
不如找點去軋鋼廠,說不定還能霸佔一個位置,好好看到新的電影。
賈張氏和秦淮茹想攔,根本攔不住人。
這下,兩人都慌了。
這可怎麼辦?
一時間心裡也不太好受。
好不容易聽到後面又腳步聲,賈張氏正想去抓他呢,一看到是周建平,想法硬生生憋了回去。
招惹誰都不能招惹周建平啊!
不過她看周建平的眼裡隱約透著一絲怨恨。
要不是周建平,他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周建平造成的!
就算心存厭恨,也不敢說什麼。
連忙往一旁躲去。
看著這些領居全部跑了,一點面子都不給。
賈張氏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謾罵著:“都是一群白眼狼!”
“虧得我好心好意請大傢伙看戲,結果人全跑了!”
她嘀咕著。
秦淮茹可不敢這時候上去捱罵,索性站在一旁。
院裡的年輕人都走了,剩下的也就一些老傢伙,年紀大,自然沒辦法跟那群年輕人相比。
也就剩下了幾個人。
易忠海和一大媽。
閆埠貴和三大媽。
至於劉海中,剛才得到訊息以後,他就著急忙慌的往外面的方向跑,根本不給她攔的機會。
一來,是去彰顯自己的身份。
他成了院裡的壹大爺,自然迫切想要被人家知道。
就那種榮譽感,想想就自豪。
何況有免費的電影看,誰願意留在這裡看大戲呢?
偌大的院子,有些空蕩蕩。
沒怎麼睡好的傻柱,這會摸索著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周圍,不太理解的問:“怎麼回事?”
醒來就看見賈張氏那張陰沉的臉,還有秦淮茹無辜的樣。
倒是賈張氏,越想越氣。
“閻老西,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給了你五塊錢,你就給我請回來這樣的人?說好的大大戲呢?怎麼也就只有他們兩個?”
大過年的,她可不供著閆埠貴。
衝上去,有點生氣的問他。
至於那唱戲的人,懶得管他們這裡鬧成什麼樣,就往院子裡走去。
反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還要不要唱戲了?”那老頭有點煩,忍不住問了句。
院子裡的人寥寥無幾。
大傢伙都看向賈張氏,等著她回答。
“還唱什麼唱啊?”
“這人全都走了,還唱什麼呢?”
賈張氏脾氣也是暴躁,遇到這問題,一路罵罵咧咧的吼著。
好好的一件事,就被折騰成這樣了!
想想就糟心。
那兩人見狀,也沒吭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閆埠貴立馬跑了過來,告訴賈張氏:“這定金都給人家了,還不能退,不如就讓他在這坐著唱一會兒?”
“不然,這錢不就虧了?”
“東旭見了,也會欣慰的。”
賈張氏一聽到錢,眼前一亮,光速往外面跑,攔住了兩人。
不過,她準備把錢要回來。
那兩人一聽,不樂意的說道:“一開始就說好了,不管唱不唱,這定金都不會還的!”
“我們一路跑來這裡也要不少時間,現在還想要把錢退回去?你這不存心的,在耽擱我時間嗎!”
“換做往常,就這會的功夫,我們掙了好幾塊錢了!”
“不退不退!”
錢都給了,哪裡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賈張氏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肯定輸不想就這麼輕易放他們離開。
一把抓著兩人。
蹲下正準備鬼哭狼嚎的大哭起來呢。
傻柱過來了。
就傻柱這大塊頭,老頭和那女人看見了,心裡咯噔一下,有點害怕。
“再不把錢還回來,就別想走!”
“想走就還錢!”
這機會,正好可以好好表達一下,讓秦淮茹看了一定高興。
想到這,他激動攔著兩人。
“你們這倆人幹什麼呢?”女人忍不住問:“一開始就說好的,怎麼還可以這樣?”
“再這樣,我們就報公安了啊!”
傻柱不屑。
“你還敢報公安?別到時候你們兩個被抓去!”
“你這可是敲詐罪,別等之後兩個一起被抓,要是被槍斃了就不好了!”
“我也不跟你廢話,趕緊的把錢還回來。”
上一次,他們學到了不少知識,正好派上用場。
加上傻柱這個大塊頭,誰看了不心慌啊。
他們也就一個老頭跟四十多歲的老大媽,遇到這問題,心裡實在慌張得很。
就那蠻橫無理的樣子,實在沒了辦法,只好把這錢給了。
與其在這耽擱時間,不如麻溜點把錢還回去,正好可以看一看,還有哪家找他們唱戲。
天色還沒晚。
大過年的肯定是有不好的人找他們唱戲。
說實話,他們這都有個規矩,定金是不會退的。
知識……
遇到賈家跟傻柱這樣的人,也就只能自認倒黴。
兩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心疼的拿出錢,最後是把這錢還給了賈張氏。
賈張氏還不滿意的罵罵咧咧呢。
然後往院子裡走。
傻柱也跟著走進去。
眼看兩人往裡面走了,那兩人實在忍不了,控制不住的破口大罵道:“難怪你沒了兒子!”
“我看就是你個不講道理的老巫婆害的!”
“兒子死了,也不願意花點錢給死去的兒子熱鬧,還要把定金給拿回去,我看他就是死的活該!”
“這麼小氣的性子,估計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心今晚上你兒子詐屍,到時候要了你這條狗命了!”
“不要臉的老虔婆!”
“哪天要是讓我知道你死了,那我到時候就給你唱三天三夜的戲,慶祝你死的好!”
外面傳來一陣辱罵聲。
一句接著一句的,嘴巴甭提有多溜了。
又是個唱戲的,嗓子一吼,整個大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剩下的那些沒有離開的,紛紛跑出來看好戲。
大家都知道賈東旭死了。
聽著早上賈家那番話,還以為他們一家總算收斂了一些,真打算給自家兒子好好辦一個敞亮的葬禮呢。
結果呢?
就中午的那事,誰看了不嫌棄啊?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晚上的大戲就請來了兩位上了年紀的人,事後還要人家把錢還了。
這誰的心情能好過?
這一下,把唱戲的人給逼急了,站在門口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罵,還是在大年初一的傍晚。
這誰看了不說一句活該?
摳搜也不是這麼個摳搜的法!
自家兒子都沒了,她還在那搞這麼一出,典型的沒把自家兒子放在眼中,不然也不至於幹出這樣的事。
賈張氏整個人都被氣死了。
就這麼個唱戲的都敢隨意的欺負到她頭上!
要是東旭真把他恨上了,那可怎麼辦?
賈張氏眼神惡狠狠朝閆埠貴的身上瞪了過去,:“都怪你!”
“我讓你幫我去找戲班子,結果你就給我找開了這麼兩個人!還兩小時就要五塊錢呢?”
“你說,你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跟人家串通好了,等這個事完成了以後,你能夠分到一半的錢呢?”
賈張氏兇狠起來,那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這一下,屬實是把閆埠貴給氣到了。
他平日裡的算計,大傢伙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都是擺放在明面上了!
像這種背地裡的勾搭,他從來不會用。
賈張氏這麼說,不僅是在羞辱他還是在侮辱他!
聽著他說的話,閆埠貴實在生氣的回應著說:“你這話說的也就不講道理了!”
“本身請人來唱大戲,這錢怎麼著也是要個十來塊錢左右吧?何況還是年初一,肯定不少人都想要請唱戲的。”
“就你那五塊錢,你還想要請一堆人來呢?”
“誰願意給呀?”
“你說那些話時,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簡直不可理喻!”
“摳搜的給了五塊錢,這錢都被你拿回去了,這會還要冤枉到我頭上,也就只有你,才說的出來這話!”
“以後啊,您家若真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別找我了,我實在不樂意幫你。”
閆埠貴是真生氣了。
就賈張氏這行為,氣的他胸腔都劇烈顫動著,一時間實在不樂意跟這傢伙有任何瓜葛。
回到家裡,帶著三大媽就出門。
說好的看大戲,到頭來還要被人家狠狠的罵上一頓,閆埠貴越想越不甘心。
可實在沒辦法。
賈張氏鬧騰,鬧下去總歸不是個好事。
帶著三大媽的閆埠貴,朝著軋鋼廠的方向走去。
他可不想錯過了大戲,還要錯過電影。
閆埠貴的離開,讓院子裡添了幾分清冷。
至於易忠海和一大媽則是過去聾老太那了。
聾老太的身體雖然有所好轉,年紀大了,還是不太好走路,大過年的也只能在房間裡面待著。
看她無聊,易忠海才過去。
回到屋裡的賈張氏,看著正對著自己的靈堂,在想起在傻柱屋裡的已經死去的賈東旭。
罵罵咧咧的她多了幾分心虛。
這……
心裡的擔心,不由讓她多了幾分害怕。
連忙走到外面,看著傻柱像是要出去的樣子,她一下急了。
“傻柱,你這準備去哪裡?”
“你一開始可跟我說好了,你絕對不會亂跑的啊,今天就陪著我們在這待著。”
“你可不能夠跟他們一樣沒良心!”
“那群狗東西,也不看看平日裡我們賈家是怎麼幫助他們的,怎麼好意思全跑了?”
……
賈張氏嘀咕著。
句句話裡,都是對院裡其他人的不滿意,話裡話外的,還填了幾分不悅。
秦淮茹站在一旁,心虛的她心裡始終有著鮮許不安的情愫,心裡實在擔憂得很。
想了想,把傻柱給叫了過來。
“是啊,棒梗他奶奶說得對,那群沒良心的東西都跑了,你可不能跑!”
說話時,心虛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