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主意識歸位了。”
當儀器顯示穆職的主意識迴歸軀體,即將醒人,科學醫學院上下差點歡呼著原地跳起來。
這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此時的穆職因為的癌症的折磨,已經是油盡燈枯。
莫沭雨連忙命人栽掉了他頭上的儀器頭盔,將他從實驗床上抬下,送到純白色的病房之中……
這期間,穆職處於處夢半醒間。醫生猜測,他應該是受到了重病在身的身體影響,所以精神才會處於迷糊狀態。
莫沭雨坐在重診監護室中,等待穆職清醒過來,等待著他眉飛色舞地和他分享他在實驗中所遇到的事,他去追尋的世界的神奇。
但是,他失望了,就在穆職以實驗室轉到重診監護室的當天晚上,穆職的心臟停了。
“對不起,莫教授,我們盡力了。”當急診室的燈滅了,穿著慘白色大褂的醫生很抱歉道。
“沒事,我知道你們盡力了。穆教授一生都追求著這世間的一切真理,如今能夠是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之中,他應該也不會感到任何遺憾的。”莫沭雨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道。
但是當他看著躺著穆職的屍體的床被推出,再被推著遠去時。眼眶還是忍不住地漸漸變紅,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滾落下來……
穆教授一生沒有結婚娶妻生子,莫沭雨是孤兒,是穆職資助的學生之一。
無錯書吧因為莫沭雨天資聰明,各方面成績優異,所以在十五歲那年被他相中,成為了他的入室弟子,被送往國外深造。
這些年,他們相依為命,在未知的領域上一同學習成長。
他們似師似友,在莫沭雨心中,他更早已經把穆職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如今,他的父親死了,這世間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莫沭雨忍著悲痛處理了穆職的身後世,在寂靜的冷雨夜一個人迴歸,走在那無人飄滿落葉的街道上。
科學醫學院中,原本那個常亮著燈的辦公室,如今一片黑暗……
那裡,再也不會通宵亮著明亮的燈火了。
“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證件下來了。”
忙了一天回來家中的顧時言對著床筆直地躺下,重重地摔在鬆軟的床上,身體和精神上都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這些日子為了忙開公司的事,他左右奔忙,才覺得這生活真不易。
是能夠把這些事情都辦完了,心裡頭又忍不住的高興。能夠把夢想一步一步的實現開來,感覺非常有成就感。
“處理完了?不錯,獎勵你。”
齊然嘴裡含著棒棒糖,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回頭拿了一顆棒棒糖丟給他道。
“不要。”
顧時言沒有去接那糖果,因為那糖果是他的情敵劉繁傾送來的,他才不要吃她送來的東西。
見他丟了一顆糖果過來之後就不再理他了,而是繼續埋頭把注意力放在電腦之中,忽然有些生悶氣。
他鯉魚打挺般坐起身來,快步走到齊然身後忽然抱住了他,像小奶貓一般撒嬌道:“齊然,我不要糖,要你的抱抱。而且,我忙了一天了,全身都沒電了,還要充電電,恢復一下體力。”
他所指的充電哪裡是恢復體力,根本就是消耗體力。
齊然臉色微紅道:“別鬧,公司成立在即,我這邊的程式卻還沒完全搞定,沒時間和你整日胡鬧。”
顧時言不依不撓道:“你的程式已經不是已經編制完成了,而且還製成晶片申請了專利了嗎?為什麼還說程式還沒有搞定?”
所以,他是不是根本就是在找藉口敷衍他。
顧時言巴巴的望著他,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著實可憐。
“因為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齊然轉過身來,臉色突然變得嚴肅道:“你別忘了,那個程式裡面存在著漏洞。所以我在想辦法補全這個漏洞,製造著一個防火牆,以防AI人工智慧有機會發生獨立意識,對這個世界產生危害。”
昔日,他們所到達的那個世界就是因為那個世界的人對這方面嚴防的意識不夠,才會產生一系列的不良後果。所以他對這個問題非常的重視,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他們的世界重蹈覆轍。
所以他才會沒日沒夜地坐在電腦前敲打著一個又一個的資料密碼,並寫著一個又一個的防火牆程式。
“的確挺重要的,但是它應該沒有我重要吧?”顧時言委屈巴巴道。
“當然了,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齊然牽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說:“所以你才要更乖一點。”
“嗯……”
突然被重視的感覺讓顧時言頓時笑開了花,也放開了他,“好,我會乖的。”
齊然得以繼續忙他的事,但顧時言卻沒有因此而離開。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了他身邊,閒聊道:“然然,你知道嗎?一喬他真的岀國了。”
“知道啊!”
齊然說:“而且我還知道他出國的同一天,同一架飛機上,他的身房還多了一個我們熟悉的人。”
“誰?”
顧時言打聽道。
路一喬今天早上的飛機,他剛剛知道的訊息,怎麼他的訊息比他還靈通,而且知道的比他多得多?
他的心裡漸漸的產生了焦慮緊張的情緒,他害怕他和他之間還藕斷絲連著。
突然他感覺心裡酸酸的,他知道他在吃醋。
“劉老師,而且,一喬出國的事我也是從劉老師那裡知道的。”齊然如實回答道。
顧時言忍不住皺眉問:“他們兩個人怎麼扯一塊去了?”
因為路一喬曾經差點撞傷他的妹妹,劉賦行對路一喬的態度往不友好。
怎麼現在從齊然的描述中聽來,他們的兩人的關係好像挺好的。
“不知道。”
齊然也有些疑惑說:“不過,前不久,劉老師有向我打聽了一喬的事,還問我是不是真和你在一起了,和一喬之間是不是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當時我有問他,他打聽這些幹嘛,但是他卻沒有正面回答我。”
顧時言挑了挑眉,說:“這還真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