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不是這些安慰。”
莫沭雨語氣嚴肅道:“我需要的是你救路一喬的方法,所以你不要給我扯這些虛的,還是乾點實事比較好。”
“這……你就為難我了。”
顧時言把注意力從電腦上的策劃案上轉移開來,望著前方正在你寫著AI智慧開發程式的齊然,有些語重心長地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就算告訴了你,你也無法用我的方法去完成你的搭救計劃。”
因為,昔日所發生的一切的轉機都在他眼前這個正在敲打著鍵盤,全神貫注,對外界一無所知的男人身上。
如果今日能請得他幫忙去救穆職的話,說不定穆職的這件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但是他卻永遠都不可能將這個秘密給透露出去,讓他可能暴露在危險之下的。
“所以,我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並且祝你好運。”顧時言帶著一絲冷漠,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
電話被強行結束通話了,莫沭雨頓時火冒三丈。
他並不是想要他幫他做些什麼,只是想讓他分享一些他所知道的知識給他而已,就這麼難嗎?
畢竟他和穆教授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
“莫教授,儀器的資料已經調整好了,穆教授已經躺在了實驗室的床上,並且已經帶上了儀器頭戴,是否馬上開始實驗?”助理突然間敲門,走進來問。
穆教授目前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象徵著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消耗,去顧時言身上尋找著能夠讓這場即將開啟的實驗增加成功率的方法。
“開始實驗。”
莫沭雨帶著一絲怨恨,咬牙切齒道。
他知道他有權利不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怪罪他,怪罪他不念往日恩情所表示出來的無情冷漠。
如果來日穆教授的情況能夠轉危為安的話,這件事或許還能夠過去。如果穆教授不能夠轉危為安,那麼只怕顧時言會被莫沭雨恨上一輩子。
但是,如果他把路一喬精神世界崩潰又穩定的真正的秘密跟莫沭雨說了,只怕齊然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所以,在重要和不重要面前取捨,他當然要保那個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的那個人。
顧時言掛了電話,呆坐了一會,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反正這些人都是一些並不重要的人,得罪了就得罪了。”
“怎麼了?”
齊然忽然回過頭來問。
無錯書吧“沒事。”
顧時言邊回答著邊爬下床,走到電腦桌前,給齊然忙了半天的齊然按了按肩膀,問:“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齊然說:“還好。”
他寫論文也是是這樣子,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半天,所以坐這麼一會兒感覺還OK。
“累了就休息一下。”
顧時言親暱地把頭靠在齊然的肩膀上道。
齊然抓住了他的手,臉微紅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顧時言有些委屈說:“齊然,我難受。”
齊然緊抓著他的手,咬牙道:“別鬧。”
他站起身來,顧時言順勢把抱在懷中,不許他逃了。
齊然無奈妥協,與他唇角相碰時問:“剛才是莫醫生的電話?”
“是。”
顧時言吐著熱氣道,近距離與他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找你什麼事?”
齊然問。
顧時言如實說:“問一些關於我們倆在路一喬的精神世界裡所發生的事。”
“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了?”齊然躲開他的吻問。
顧時言搖頭壞笑說:“沒有,為了離開科學醫學校我透露了一些大概情況,但其中那些重要的我都隱瞞著。
不可說,不能說。”
一不小心,齊然被他得逞了,和吻了很長一陣時間,從站著變躺著……
齊然忽然反身把顧時言壓在身下,道:“我只知道我們去過一喬的精神世界,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我的精神世界。”
“去過。”
顧時言稍微用力,和齊然調轉了一個位置。
齊然仰頭望著如同天神俯視著他的顧時言,問:“你去過我的精神世界,那麼,我的精神世界是怎樣的?”
“一片純白。”
顧時言摸著齊然的耳朵道:“比起一喬的精神世界的人性黑暗和複雜,你的精神世界一片純白。”
齊然的精神世界有多純白?
顧時言只有一個形容詞:一目瞭然。
齊然並不像他們輪迴了像多世,他只有兩世,前世是神,今生是人。
別人的精神世界是一塊塊像記印的碎片,他的精神世界是一片雪地,踏上去連靈魂都能感覺到溫暖的雪地。
天上飄著雪花,抬頭只見連天空都是雪白的,不見一絲陰霾……
遠處的雪地上站著一個人,穿著正紅色的衣衫,站在一株不開花的枯樹下。
遠遠的,他看見到了他,衝他微微一笑……
他身上擁有著強大的力量,而且最後還是他幫助了他,讓他有了足夠的實力在比他強大許多顧大大面前,有可以蔑視顧大大、和他講條件的資格。
再之後,他發現到齊然能夠讓處黑暗的靈魂嚮往光明的力量。從顧大大,他的前世靈魂碎片,到後來路一喬的靈魂碎片主人顧璆等等。
如像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心中存在著陰角落,就都會忍不住被他吸引,飛蛾撲火般向他飛奔過去。
所以,他的齊然肯定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可以驅除人們心頭上的陰影的神。
“齊然,你就是神明,我的神明。”顧時言目不轉睛地盯齊然,語重心長道。
齊然對顧時言和他神精世界那一個神秘的存在的事一無所知,聽到他在說他是神明,以為是在誇捧他,不由笑問:“如果我是神,那你現在這樣子壓著我,毫無尊重之意,毫無敬畏之心,像不像是在褻瀆神明?”
“嘿嘿嘿……”
顧時言忍不住笑了,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在他的耳邊吐著熱氣道:“剛才那些怎麼能算是?我明明還什麼都沒有做呢。現在,我才正式要開始褻瀆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