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行跟在沈言後面,眼睛也落在霍星然身上,語氣深沉:“受傷了?”
沈言仔細檢查過後,鬆了口氣:“好像沒有。”
可是,霍星然臉上的泥點,衣服的汙漬,怎麼看都像是發生過什麼衝突。
沈言語氣凝重:“星然,你被人推進泥地裡了?”
他看了沈言一眼,輕輕搖頭。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滿臉的泥,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告訴媽媽,媽媽現在就衝進去揍他!”
霍星然一臉冷淡地站在門口,反倒是沈言緊張得不行。
宋淮景連忙安撫沈言。
“阿言,你先別緊張。”
“你和霍星然相處的時間很長,你的情緒會在有意無意之間影響到他。”
“有時候他可能情緒很淡定,但是受到你的影響之後,會變得暴躁。”
霍宴行湊近沈言,伸出手緩緩地將她摟進臂彎,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幾秒鐘後,沈言才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抱歉,我總是容易激動。”
宋淮景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將幾人帶到車上後,才仔細詢問霍星然:“星然,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把衣服弄得那麼髒?”
霍星然頓了一下。
“鳥掉了下來。”
“我把它們,放回去。”
聽到這話,既然面面相覷。
沈言尷尬地撓了撓頭:“就因為這個?”
“真的沒有其他的原因了?”
霍星然用力點頭。
“放好鳥後,腳滑,摔了一跤。”
聽到這裡,沈言懸著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虧她剛才還在腦子裡腦補了一場霍星然被欺負的大戲,搞半天就是因為這麼一件小事。
“沒想到,咱們星然還挺有愛心的嘛。”
“好了,考完了一會回家想幹什麼呀?”
霍星然看著窗外,淡淡地說了一個字:“貓。”
宋淮景輕笑著解釋說:“星然很喜歡你們撿回來的那兩隻貓,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貓。”
沈言見他這麼喜歡小東西,便說:“那兩隻小貓也有兩個多月啦,一會回到家後,你給它們起個名字好不好?”
“星然知道怎麼起名字嗎?”
霍星然微微抬眸,說出兩個名字。
“招財,大爺。”
沈言聽得莫名其妙:“啥?”
一直宅開車的霍宴行忽然開口:“星然的意思是,那兩隻貓,一隻叫招財,一隻叫大爺。”
沈言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說實話,霍星然起的名字可真不怎麼樣。
但無奈沈言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澆自己兒子的冷水。
“招財我能理解,招財進寶嘛,都是吉祥的寓意。”
“但是為什麼另一隻要叫大爺啊?”
“它幹嘛不叫進寶?”
面對沈言的疑惑,宋淮景輕笑出聲:“阿言,你可能沒注意到,那兩隻小貓裡,其中一隻貓的性格比較活潑。”
“而另一隻貓則比較佛系。每天在貓窩裡各種葛優躺,就像是一個大爺一樣。”
聽到這話,沈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來星然還挺會觀察的嘛。”
十分鐘後,他們回到了家。
沈言剛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霍星初和霍星宸兩個人,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
“你倆擱這站著幹嘛?”
“跟倆門神似的。”
霍星初無奈地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向你證明,你們不在家的日子裡,我們依舊很乖。”
隨後小聲嘟囔:“才不像某些人說得那樣。”
宋淮景一臉風光霽月,彷彿剛才告黑狀的不是他。
甚至還貼臉開大,故意問了一句:“星初啊,你說的這個某人,是誰啊?”
霍星初也是很久沒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張姨知道天氣熱,大家都沒什麼胃口。
當天晚上就做了一些酸甜排骨、檸檬雞爪,然後煮了個冬瓜花甲湯,再烤了一隻雞。
剩下的都是一堆冷盤水果。
沈言熱了一天,下午還吃了炸串,到了晚上就沒什麼胃口。
她隨意吃了幾口檸檬雞爪就放下了筷子。
可是,霍星初倒是有點反常。
他吃著飯,嘴角還噙起一抹笑。
甚至時不時朝宋淮景的方向偷瞄幾秒。
沈言擰著眉毛,只覺得摸不著頭腦。
“霍星初,你吃飯的時候別笑了行不行?我看你那樣,我真覺得有點瘮得慌。”
“你笑什麼呢?”
霍星初連忙收斂笑:“沒幹什麼,就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一想到今天晚上,宋淮景會被被窩裡的模擬蛇嚇得吱哇亂叫,他就忍不住笑出聲。
坐在一旁的霍星宸,就顯得淡定許多。
他無奈地看了自己那個二貨哥哥一眼,心想自己這哥,可能平時都直來直往慣了。
第一次使用陰招,就這麼沉不住氣。
沈言雖然疑惑,但霍星初也沒給她整出什麼麻煩事,便也沒怎麼搭理。
吃完飯後,沈言按照慣例,回房嘆空調看短劇。
以往睡覺前,霍宴行會去書房處理工作。
但自從沈言的腿受傷後,他就名正言順地把電腦搬到了主臥。
然後一邊處理工作,一邊偷偷看老婆甜美的笑聲。
霍宴行偷瞄了沈言幾分鐘後,就被一陣手機鈴聲被迫打斷。
是霍懷瑾打來的電話。
他眉頭一皺,拿著手機走到了門外。
“怎麼?”
電話那頭的霍懷瑾乾笑幾聲。
“大哥,你明天有空嗎?”
“我想請你們來吃頓飯。”
“畢竟我結婚了,還沒擺酒呢,想請幾個親戚熱鬧熱鬧。”
霍宴行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下意識想拒絕。
“再說吧,如果有空就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走回房間,就把這件事跟沈言說了。
沈言微微挑眉。
“去啊,這種熱鬧,怎麼能不看呢?”
既然霍懷瑾都直接上門邀請了,說不定已經準備了一場大戲。
沈言正想找這麼一個機會,當面看看喬微出糗的模樣。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樓下卻傳來霍星初尖銳的叫聲。
“啊啊啊啊——”
“救命啊!”
“宋淮景,你不講武德啊你,你怎麼能這樣……”
沈言和霍宴行對視一眼,連忙起身。
“不是,他們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