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飛機起飛。
翌日,落地柏家。
柏家人看到桑榆和自家老大一起回來,眸子都瞪大了。
兩人一路不發一言,第一站卻是進了執法堂。
執法堂的人看到自家老大和消失了兩年的桑組長一起過來,急忙起身。
“老大,桑組長。”
柏延臣看著執法堂的人,“鞭子。”
執法堂的手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再次聽到自家老大再次出聲,“鞭子。”
手下立刻將鞭子拿過來。
柏延臣將鞭子遞給桑榆。
桑榆接過鞭子。
柏延臣溫柔的看著桑榆,將外面的襯衫脫掉,雙膝跪地。
“老大!!!!”
手下們嚇壞了,急忙要將自家老大扶起來,下一秒就聽到柏延臣開口,“站在旁邊。”
柏家,柏延臣的命令就是天。
執法堂的所有人齊刷刷的站在一側。
桑榆第一鞭落下來的時候,所有人嚇得面色慘白。
一鞭,兩鞭,三鞭……十鞭。
柏延臣始終沒有動一下。
桑榆沒有收力氣,他的背上鞭痕遍佈,鮮血淋漓。
桑榆扔下鞭子,柏延臣緩緩起身,默不作聲的走進訓練室。
比武臺上,柏延臣在左,柏家人在右。
柏家人車輪戰。
第六個小時,柏延臣徹底倒在臺上。
簡單的治療之後,柏延臣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走進鬥獸場。
兩年前的獅子還在。
柏延臣在將它徹底制服之後,身子終於不堪重負,重重倒了下來。
鬱子深在聽到這處的動靜之後,連夜坐著飛機衝了過來。
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白的不像話的柏延臣,還有坐在一旁的桑榆。
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他沒有資格置喙他們之間的事情。
柏延臣大腿的傷還沒有好,再加上後背的鞭傷,還有比武的骨裂,獅子的撕咬抓傷。
尋常人怕是早已經承受不住。
一天一夜,柏延臣醒來。
看到身邊桑榆的剎那,他的唇角一點點揚起。
“還好嗎?”桑榆問。
柏延臣,“很好。”
無與倫比的好。
比任何時候都好。
接下來的恢復期,柏延臣和桑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讓所有人都捉摸不透。
鬱子深都趁著桑榆不在,偷偷摸摸的問了柏延臣好幾次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
可柏延臣總是不回答。
最後鬱子深憤而離開。
走的時候還在和柏家人吐槽,他家老大就是個煮熟的鴨子,嘴硬的要命。
直到柏延臣的傷勢大好。
一日,陽光明媚。
“我去看了蔣思微和蔣成德。”桑榆站在柏延臣的身側,輕聲道。
兩人已經瘋了,瘋的徹頭徹尾。
隔著玻璃,桑榆看著兩年前還在自己面前囂張跋扈,得意萬分的兩人,如今一身狼藉,瘋瘋癲癲的樣子。
心上的那口氣突然就散了。
“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桑榆抬起一隻手來,“我叫桑榆。”
柏延臣一點點將身側的手抬起來,握住她手的剎那,指尖還在顫抖,“柏延臣。”
桑榆回握住他的手,星星點點的光亮從眼睛裡一點點流出來。
“聽說你想追我?”
柏延臣聲音哽咽,“嗯。”
“我對男朋友的要求很高。”
“我想試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