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售貨機可以提供24小時不間斷服務，方便快捷。”
王教授摸著下巴，思索道：“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方便學生，也能提升學校的現代化服務水平。”
“不過，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涉及到場地、用電、管理等多個部門，學校的審批流程可不簡單。”
顧書言微微一笑：“這些我都考慮過了。”
“我可以提供詳細的商業計劃書和運營方案。”
“最重要的是，我承諾，無人售貨機專案產生的所有利潤，將提取50%，無償捐獻給學校，用於設立一個貧困生助學基金或者支援學校的學術研究活動。”
“50%的利潤捐給學校？”
王教授眼睛一亮。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如果專案運營得好，這筆錢對學校來說，無疑是錦上添花。
而且，顧書言提出的這個附加條件，一下子就讓這件事的性質從單純的商業行為。
上升到了支援教育、回饋學校的高度。
這樣一來，學校領導層那邊，透過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你小子，腦子轉得夠快啊！”
王教授讚許地拍了拍顧書言的肩膀。
“這個提議非常好！我支援！我會幫你跟學校後勤和資產管理處那邊打招呼，爭取儘快把這件事落實下來。”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書言啊，你這麼有商業頭腦，又這麼有學術天賦，真不打算回學校好好上課嗎？”
“以你的才華，窩在外面太可惜了。”
“你那篇論文，如果能持續深入研究下去，將來在經濟學界，必定能佔有一席之地！”
王教授是真心愛才。
他太希望顧書言能回到學術的道路上來。
提到上課，顧書言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顧書景”。
而“顧書言”這個名字，在清揚大學的檔案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
夏瑩瑩看出了顧書言的為難，適時開口道。“大伯，您可能還不知道。”
“顧書言同學之前在學校，用的是他哥哥顧書景的名字。”
要不是上次顧家人給顧書景辦生日宴會。
她也在現場，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話，她也不知道，她一直崇拜的男神，一直被顧家打壓，甚至連上學都不能用自己的本名。
還要頂替那個廢物，上學，都研，被顧家剝削。
“什麼？用顧書景的名字？”
王教授一愣，隨即勃然大怒，“那個草包！我一提到顧書景就來氣！”
“上次實驗室爆炸，就是他搞出來的！”
“差點把我的寶貝實驗室給毀了！”
“還有那篇漏洞百出的所謂論文，簡直是對學術的侮辱！”
“Shawn的論文那麼優秀，我還以為顧書景那小子是突然開竅了，沒想到……原來是你，書言！”
王教授氣得吹鬍子瞪眼，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顧家的人，到底想幹什麼？讓一個天才頂著一個草包的名字，這不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嗎！”
夏瑩瑩見狀，便將自己從父親夏明遠那裡聽來的，以及在咖啡館親眼所見的顧家母子的行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教授。
包括顧家如何偏袒顧書景，如何壓榨顧書言，甚至將顧書言當成顧書景的“移動血庫”和“替罪羊”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砰！”王教授聽完，氣得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混賬！簡直是混賬！這顧家父母，是豬油蒙了心嗎？有眼不識金鑲玉！”
“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書言你這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他看向顧書言，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憤怒。
“孩子，你放心！這件事，我不能不管！我一定要讓學校知道真相！”
“不能讓你這樣的人才被埋沒，更不能讓顧書景那種敗類玷汙了整個學校！”
顧書言心中湧過一股暖流。
重生以來，他早已習慣了冷眼和算計，王教授這般真情實意地維護，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教授，謝謝您。”他輕聲道。
王教授擺擺手，語氣激動。
“謝什麼！我是你的老師！保護自己的學生，是我的責任！”
“這顧家，太不是東西了！不行，我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他越想越氣，拿起電話就要找人。
“哎，王教授，您先消消氣。”
夏瑩瑩連忙勸道，“現在天都黑了，您也餓了一天了。顧家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填飽肚子才有力氣跟他們鬥。”
王教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
“對對對，瑩瑩說得對。先吃飯，先吃飯。”
他看著顧書言，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可憐，又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是塊寶。
“沒事，王教授，這事我能自己處理，就不饒你費心了。”
“好，書言啊，”王教授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
“今晚別走了，跟我回家吃飯。讓你師母給你們做幾道拿手好菜。瑩瑩也去，你們一起。”
顧書言本想拒絕，他不太習慣這種過於親近的邀約。
但夏瑩瑩卻爽快地答應了：“好啊！早就聽說師母的廚藝堪比國宴大廚了，今天我可有口福了！”
她俏皮地衝顧書言眨了眨眼，那意思彷彿在說：“你不去我可去了，到時候別後悔。”
顧書言看著夏瑩瑩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王教授真誠的面容，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
“那就打擾王教授和師母了。”
“不打擾，不打擾！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王教授心情大好，彷彿已經看到了顧書言在學術界大放異彩的未來。
也彷彿看到了顧家那幫人吃癟的狼狽樣子。
夜色中，三人離開了辦公室。
王教授的家在學校分配的家屬樓，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雖然裝修樸素，但收拾得窗明几淨，充滿了生活氣息。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老王，你可算回來了！菜都快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