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昨晚算睡得好,也算睡不好。
雖不願意承認,但這些年留宿周鎮廷身邊的次數多得數不清,她也習慣了男人身上的烏木沉香。
昨夜重新搬進金茂府,再一次沉浸在那股熟悉的味道中,姜胭很快就陷入了深睡眠。
只是到了後半夜,不知怎麼的,她做了個極其詭異的夢。
夢裡的周鎮廷正拉著白嬌嬌瘋狂大戰。
而姜胭就跟誤入了盤絲洞的唐僧一樣,呆呆地站在一旁觀看。
成為他們Play的一環。
鏡頭前一刻她還看著周鎮廷在白嬌嬌身上揮汗如雨,下一刻他就扭過頭開始啃著自己的嘴巴。
啃著啃著,呼吸越來越近,嘴巴越來越痛。
姜胭猛地驚醒。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了起來,整個客廳不算刺眼。
姜胭喘著氣,看了眼手機,才堪堪六點。
她伸手一摸,自己的頸上都是汗。
誰把客廳的溫度給調高了。
她下意識往主臥的方向看,那裡房門依舊緊閉,無聲無息。
“嘶——”姜胭半眯了眼,察覺到嘴唇的疼痛。
她抬手摸過去,發現上嘴唇有些微腫,還被咬破了。
不會吧!
不過就是搬進來住了一晚,她就慾求不滿的發了季節夢?
還激烈地把嘴巴咬破了?
姜胭臉色黑了黑。
看來周鎮廷真的是個瘟神,自己也要買只黑狗來驅驅邪了。
她甩了甩頭,渾身被空調暖風吹出了汗,黏黏糊糊。
拿了衣服就去浴室衝個澡清醒一下。
水聲嘩嘩的流,姜胭散開頭髮眯著眼沖洗,下一刻,男人的聲音將她嚇得差點失魂昇天。
“我知道你有潔癖,但不記得你喜歡早上洗澡。”
周鎮廷繫著鬆垮的睡袍,神色慵懶的步入浴室。
“你有病啊!”姜胭到抽一口氣,迅速拿起花灑做無謂掙扎,往淋浴房的玻璃門上潑,“我不是關了門的嗎?”
周鎮廷淡淡掃了一眼,“是你忘了金茂府這裡的浴室門都是空鎖。”
他處理完個人衛生,又在臉上抹了泡沫,悠然自得地剃著鬍鬚。
“我倒是沒想過大清早會看見這個。”許是剛醒,周鎮廷一貫清明的眼裡還帶著絲絲朦朧。
他從鏡中往側看,嗓音曖昧,“遮什麼,以前見得少嗎?”
玻璃上的水霧被花灑的水衝散,旖旎更顯。
姜胭氣得臉色又紅。
她猛地推開玻璃門,伸手去夠擺在壁龕上的浴巾。
不料,她還沒拿到浴巾,手腕就被人憑空握住。
水珠滴答答順著她的手臂,落到男人的腳背,又滾溼了瓷磚。
地面溼了一片。
周鎮廷垂眼,眸中欲色翻湧,“姜胭,不是因為那種事,不值得將水滴了那麼多到……”
姜胭突然咬牙,抽出另外一隻手,直接將花灑對準男人的臉猛衝。
“周鎮廷,你早上洗手了嗎你?手那麼髒,不要碰我身上!”
周鎮廷沒想過自己堂堂周氏總裁,會在大清早,在自己家,被衝的一身落湯雞。
他冷著張臉掉頭,“以前你上嘴時,很衛生嗎?”
“你——!”
周鎮廷不理她,大步邁出去幾步。
剛好瞥見姜胭換下來的睡褲,上面沾了一些血跡。
他眸色沉了沉。
……
因為出了那樣的事,姜胭待在浴室裡三十分鐘都不願出去。
直到周鎮廷‘咚咚’敲了門,“再不出來,我當你不存在直接進去了。”
姜胭神色不自在的拉開了門。
周鎮廷臉上還可笑的掛著已經乾透的泡沫,頭髮也亂糟糟被衝溼了沒有打理。
他掃了一眼姜胭,側身讓路,“我要用浴室。”
姜胭往前走了兩步,周鎮廷沒動。
她繃緊了身體,一咬牙,擦著男人的胸膛快速逃了出去。
剛走回客廳,茶几上多了杯水。
沙發上疊好的被子還有個塑膠袋,裡面裝了個各種牌子的女性用品,與一盒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