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害怕。”雲弦不是撒嬌,她是真的怕水。
一見水就渾身打戰。
後面也是越黏覃坖越緊。
“哈哈哈。”半個下午過去了,覃坖拿雲弦一點辦法都沒有,反倒還被她蹭得渾身滾燙。
她又不肯鬆開自己。
他剛剛往後撤退一點,雲弦就馬上追上來。
他倒吸一口涼氣,跟她商量,“要不我們先去岸上,等明天再來學。”
他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啊。
放著好好日子不過,非要折騰得自己烈火焚身。
他還得去衝冷水澡。
“老公~”
這才要轉身往岸上走呢,就聽見媳婦這酥麻入骨的呼喚。
他渾身一個激靈。
不敢回頭,看媳婦那肖想了千百天的身材。
“嗯,怎麼了?”
他在心裡罵自己罵到狗血淋頭,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其實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了。
無錯書吧“我們去房間。”
雲弦在心裡嘆氣,覃坖根本沒有自己主動,剛才時機那麼好,他可真是……
扼腕嘆息啊。
覃坖後知後覺地去牽雲弦的手,她磨著他的手臂,踮腳親他,覃坖眼睛紅了,趕忙握住她的腰,制止她的下一步行動。
“你說過要……”雲弦癟著嘴巴說這些話。
這還怎麼忍?
反正都是自己媳婦。
覃坖鼓了鼓腮幫子,打橫抱起雲弦,一路往度假別墅去。
……
覃坖是頭一回,又忍了太久,險些失控。
雲弦雖然是第二次,但也和第一次差不了多少,誰會想記得噩夢是什麼樣呢?
他盯著雲弦的眼睛,額角是湧動的汗珠。
“你願意嗎?”
雲弦湊上去親吻他的唇角。
覃坖再也無所顧忌。
後來別說第二天去學游泳,五天之後,倆人才從房間出來。
倆人如膠似漆的,動不動就在某處停下來不動,玩親親。
不遠處是極美的夕陽和海浪。
倆人坐在海邊木椅上。
雲弦問他,“我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覃坖怔了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雲弦:“我們都22歲,等孩子18歲,我們也該四十歲往上了。”
“再說,你不想讓爺爺奶奶快點抱上孫子嗎?”
被她說的,覃坖都心動了:“可是你現在工作還不穩,萬一影響你博士畢業,不太好。”
雲弦:“那等我博士畢業,我們就要孩子行不行?”
覃坖很認真地在思考:“家裡人都不催咱們,咱們家你做主,你覺得怎麼舒服咱們就怎麼來。”
雲弦笑了,“那就說定了,等我博士畢業,工作一穩定,咱們就要孩子。”
覃坖點頭。
次年秋,雲弦順利畢業,同時進入京市最好的醫院工作。
又一年盛夏,蟬鳴陣陣。
覃坖和雲弦的女兒出生,取名覃夏。
既是為了紀念這年夏天,也是為了祝福女兒生如夏花般絢爛。
未滿八十歲,覃懷康和周月薇就有了重孫女,實在可喜可賀。
覃墨年和祁月笙五十出頭就當了爺爺奶奶,怎麼能說不開心。
覃皎也咋咋呼呼說自己當了小姑姑,鬧著要去京市看侄子。
全家人在京市住了一個月,照顧產婦月子的為一梯隊,照顧孩子的為一梯隊,剩下的都去京市的另一棟房子裡住著,防止人太多太嘈雜,影響產婦和孩子休息。
秩序井然,婆媳關係才會更好。
祁月笙還叮囑覃坖就算工作再忙,也得抽空照顧雲弦母女,“產婦才生完孩子,情緒起伏大,你作為丈夫,得好好關心她,別讓她胡思亂想。”
覃坖從容一笑:“知道了媽,我現在升職了,沒有以前那麼忙了。”
祁月笙不禁誇讚,“厲害啊兒子。不過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打算接手公司事務?”
覃坖聽到這就愁眉不展了。
因為他和雲弦的工作都在京市,雲弦的人脈都在這裡,以後回到旅城,固然也能找到認識的人,但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他自己的事業也打拼了好幾年,如今好不容易初見起色。
他說,“這件事,我還沒跟雲弦提過。”
祁月笙:“那就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時機提一提,現在進公司歷練幾年,三十歲左右的時候接手正合適。”
覃坖沒說自己願不願意辭職,也沒有說如果雲弦不願意和自己回去怎麼辦。
他知道,身為覃家唯一的兒子,繼承並經營家業是自己的責任。
這個問題,也是一直等到女兒百天的時候,他才敢提。
雲弦倒是沒怎麼猶豫,戲謔著笑著說:“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會是想,讓我也這樣吧?”
覃坖唇角的笑微微一僵。
“我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留在京市。我不會干涉你的工作,我沒這個資格。”
雲弦看丈夫委屈巴巴的模樣,就想摸摸他的頭。
實際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她輕笑,“我不覺得京市比旅城好,也從沒覺得必須要在這裡工作才行。”
“相反,我也很關注家庭和事業的平衡。”
“嫁給你之前,我媽就跟我談過覃家的情況,說你以後肯定是要回旅城的,到時候我也正好回家給我媽養老。”
欲揚先抑。
覃坖激動地立馬站起來,一把抱住妻子。
“謝謝你,小弦,謝謝你的善解人意。”
雲弦拍拍他的背,“是我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的青春如何在匱乏裡開出花來?
我們如何擁有一個漂亮乖巧的寶貝女兒?
我何來勇氣在空洞黑暗的地獄裡跑出來,重新擁抱嶄新的黎明?
覃坖卻說,“夫妻同心,我們本就該互相扶持。所以以後,誰都不要說感謝彼此的話了。”
雲弦眨眨眼,忽的笑了。
一年之後,雲弦拿到旅城醫科大的聘書,去做了一名大學老師。
而覃坖也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辭職,選擇回到公司,從基層做起。
當年未離職的員工看見他,還熱情同他打招呼。
覃坖也跟同事聊了很多。
“你離職後才知道你是董事長的公子,一點架子也沒有,差點沒把總監嚇死。”對方一點不見外,也許是知道覃坖不會告狀。
覃坖坦言這是家裡的安排,以後各部門輪轉,也許沒有做同事的機會了。
同事連忙保證,自己一定會為晟秀盡心效勞。
兩年後,覃坖已經靠自己的能力把晟秀的業績翻了一番。
在他三十歲那年,不滿六十歲的覃墨年正式退休,把接力棒交給了這位年輕人。
(覃坖雲弦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