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之中，巨大的落地窗前，遠處的夜色盡收眼底。
“不行……哥哥……不能再……來了……”
柔軟的親膚地毯上，楚岸滿面潮紅，眼神裡滿是水汽，小聲哀求。
顧釋舟親了親他的唇，結束了這一晚的親暱。
——從實驗室出來後，顧釋舟便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別墅裡。
沐浴過後，柔軟的大床上，兩人相擁著。
“我錯了，我就不該亂說話……”楚岸腿還有點抖，他縮在顧釋舟懷裡，“但你也太兇了……”
——事情的起因是回到家後，楚岸突然問了顧釋舟一個問題。
“……那，那我可以再進遊戲選別的男人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的看著顧釋舟。
然後顧釋舟就惡狼撲食的啃了上來，從玄關do到了落地窗前。
顧釋舟本來正在幫他按腰，聞言眯眼：“你說誰太兇了？”
“你啊。”楚岸不明所以的重複。
顧釋舟：“我是你的什麼？”
楚岸琢磨過味來了，他詫異道，“哥……哥？”
顧釋舟：“……”
好煩。
他蹙眉，“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哥哥。我是你的什麼？”
他暗示性的按了按楚岸的腰。
“嘶嘶嘶疼疼疼！”楚岸齜牙咧嘴，小臉皺了起來，試探道，“是學長？”
“是學長就可以隨便和你做？”顧釋舟反問。
楚岸：“……”
他懂了。
於是挑眉看著顧釋舟，舔了舔唇，“那……那你說是什麼？”
顧釋舟又按了一下他的腰。
“……疼疼疼真的疼！”楚岸哭兮兮，“我怎麼沒發現你以前這麼悶騷？”
顧釋舟哼了一聲，鍥而不捨，“那我是你的什麼？”
無錯書吧“……老公。”楚岸小小聲說。
學長不可以、哥哥不可以、老公可以隨時和他做那種事。
聞言顧釋舟嘴角終於有了一抹笑意，“再喊一聲。”
……詭計多端的臭男人！想聽他喊老公就直說嘛還拐彎抹角的……
楚岸心裡吐槽，嘴上又乖又軟的叫了一聲，“老公。”
正處於甜蜜期的他沒注意到一旁顧釋舟的手機是亮著的，上面顯示通話已經一分鐘——
聽著那頭傳來的聲音，華鏡臉色黑沉的掛了電話。
顧釋舟就是故意的！
還讓楚岸喊了兩聲！
老你個頭啊！
聽到鈴聲結束通話後的顧釋舟攬著楚岸，淡然的瞥了手機一眼——
果然還是這種方法讓情敵消失的比較快！
不過也許楚岸根本都沒意識到華鏡喜歡他……
嗯，華鏡真慘。
顧釋舟眼神暗了下來，又揉了揉懷裡楚小貓的頭髮，突然說：“你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了，對嗎？”
不知他為何如此問的楚岸抬頭，“啊？為什麼這麼說？”
顧釋舟特別幼稚：“你就說是不是。”
“……都，都那麼多次了還不算是嗎？”楚岸耳尖紅了，“我只和你親過啊……”
“那你五年前為什麼不信我，反而和華鏡攪在一起？”顧釋舟開始翻舊賬。
楚岸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啊？”
“你那個時候明明有機會可以找我，你知道我能做到。”顧釋舟抿唇，垂下眼，一副有點委屈的樣子。
楚岸想了想，說了真話：“哥哥，因為我怕，我覺得你從小生活在優渥的環境裡是無法理解普通人的痛苦的……而且，你當時的事業處在上升期，如果失敗了，到時候你的名聲也要受影響，你會恨我的。”
錦衣玉食的人無法想象貧苦的農民是怎樣幹活。
能想到這麼深層的地方對於楚岸來說是很難得的——至少顧釋舟這麼認為。
畢竟那時候，他的岸岸……才十七歲。
“……是我的錯，”他嘆氣，“我沒有給你安全感……”
“也不是這麼說，”楚岸很認真的看著顧釋舟，“你給我的安全感已經足夠了。”
光是那張臉，和溫柔的性格，就足夠他瘋了一樣的相信蕭夜舟……
怎麼能算沒有安全感呢？
“還有一事……”顧釋舟又問，“你當時從病院裡出來，為什麼……不來找我？”
楚岸：“……”
他蹙眉，“因為當時我已經和你分手了呀，我根本沒想到你還會要我……而且、而且……”
說到此處他有點心虛的看了眼顧釋舟，“因為我……我忘了你……”
精神病院裡的生活太痛苦了。
他現在手上的針管和電擊痕跡都還沒好——方才顧釋舟也看見了他半身的疤痕。
他以為顧釋舟會嫌棄，沒想到他卻只是一遍遍的吻著那些傷。
還哄他說親一親就不疼了。
是啊，不疼了……確實早就不疼了……
楚岸有點恍惚。
“我知道。”令人驚訝的是顧釋舟竟然說，“我看了你的日記……”
“？？！”楚岸瞪大眼，頓時感到了社死。
誰知顧釋舟就像安撫貓一樣一下下的順著他的頭髮，“你在日記裡說，想游泳……想要貓……想奶奶……想當被人傳頌的英雄……”
“別說了啊啊啊！”楚岸伸手要去捂他的嘴，“那些中二的事……”
誰年少的時候沒想過自己要當拯救別人於水火之中的英雄呢？
楚岸當然有——這也是他會入神經病院的原因之一。
可現在畢竟是年紀過去了，如今想起來竟然只剩羞恥。
連他自己都覺得那個時候的他很天真。
“不中二，寶寶。”顧釋舟吻了吻他的額心，“你做到了……你成功當了很多人的英雄。”
楚岸抬起頭，看到了顧釋舟認真又深情的眼神。
“真的，”顧釋舟說，“沒有騙你……你真的很厲害。”
不是誰十七歲都敢進入那麼危險的地方的。
“……嗯，你也很厲害。”楚岸抓緊他的手，他輕輕說，“……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等我那麼久……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其實，剛出來的那個時候，楚岸是真的想死的。
所以他選擇跳下去……等等！
“顧釋舟！！！”楚岸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怎麼把我從家裡弄去醫院的？”
他夢中看到了顧釋舟把他從天台上拉回來，還狠狠壓在地上親。
聞言顧釋舟頓了頓，如實答了：“因為我跟蹤你。”
“……還有呢！”楚岸瞪他，“沒有強吻我嗎？”
他本意是說那個時候他把自己壓在地上親，卻沒想到顧釋舟臉紅了一下，“……我，我當時情難自禁，而且我又不經常看到你……那天晚上我又實在是……”
等等？！楚岸隱約察覺他們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蹙眉，重複道：“不經常看到我？”
“病院裡太嚴格了……而且有那麼多的監控……”顧釋舟沒察覺不對，不小心把某件事禿嚕了出來，“只有那個辦公室門口沒有監控……”
“……！！！！”
楚岸眼睛瞪大了，他坐起身，不可置信：“你說的是我大半夜在辦公室取攝像頭，有個人不講醫德的老色p強吻我的那一次？那個流氓是你啊？！”
顧釋舟：“……”
等等，原來你剛才沒在說這個嗎！那麼你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