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什麼意思。”刀疤面上勉強的帶著笑容,嘴角好像被人生拉硬拽上去的,極其不自然。
舒介輕呵出聲,好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的。
“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事情我也不重複了,自己交代總比讓我動手來的好。”舒介語氣中帶著興奮,像是在黑暗中盯上獵物的猛獸,就等著撲上去。
刀疤轉了轉眼珠,衝著小弟使了一個眼色,小弟慢慢的後退。
舒介眼神未動,不屑的開口,“你這些小動作就不要想了,還想去搬救兵啊。”
小弟才退後幾步,就被人扣住,扔到了酒桌前面。
桌上的酒水灑了一地,被扔出來的小弟嚇得沒有了動作。
廢物!刀疤暗罵。
舒介嫌棄的撇嘴,避開了自己的褲子,這褲子可是限量款呢。
包廂的隔音一般,就算是關上了門,別的包廂裡面的聲音還是隱隱可以傳進來。
“怎麼樣啊,考慮的怎麼樣啊,你的老大可是願意和我們合作哦,他可是把你們都供出來了,你們就算是不鬆開,又能怎麼樣呢?”舒介慢條斯理的看著刀疤威脅著。
“你胡說!我不信!”刀疤開口,並不相信舒介的話。
他和大哥是過命的交情了,當初兩人一起去走貨,路上買家反水,大哥差點被人砍死,是他救了大哥,臉上的疤痕也是這樣來的。
舒介看著刀疤的眼睛,半晌沒說話,隨即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傻,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刀疤不安的問道。
“也沒什麼意思,我也不和你玩了,爺還有事,既然你不動手,那就我來。”舒介淡然的開口,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刀疤陪著笑,湊著身子往前探,試探的磕巴著開口“小少爺,你這是開玩笑的吧!”
“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舒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刀疤還想說些是什麼,就有人從後靠近,抓住他的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磕,接著一把椅子就砸到了刀疤的手臂上。
“啊!”撕心裂肺的聲音。
刀疤的手臂被砸出了一個怪異的弧度,疼的他冷汗直流。
“我和你說,只是在通知你而已,今天無論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這隻手都要留下。”舒介站了起來,抬手拂去了衣服上根本就看不見的灰塵。
“還真以為可以商量啊。”舒介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刀疤的耳朵,“這裡的味道真難聞。”
賤人,你等著,老子遲早弄死你!
舒介嫌棄的揮著面前的空氣,走出去的時候,竹火已經在外面站了有一會了。
看見他出來,有些抱怨,“怎麼這麼久啊?”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被竹火的人攔在了遠處,都是墊著腳好奇地往這裡看。
舒介不再是在包廂裡面的樣子,恢復了嬉皮笑臉,用肩膀撞了撞竹火,揶揄道,“嫂子辛苦了啊,晚上讓修楊哥給你放鬆放鬆。”
竹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舒介癟嘴,無辜的攤手。
刀疤被人戴上手銬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陰了,強弩之末的掙扎,“你們憑什麼抓我?”
竹火站在旁邊,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被扎進了軍鞋裡面,聲音很冷,“你的老大已經全部都招了,而你今天做的事情,哪樣不夠你牢底坐穿!包廂裡面有監控,你跑不掉了!”
“還有你那些所謂的貨,早就被端了。”
“媽的!”刀疤嘴裡罵罵咧咧的,被壓人的一個壯小夥踹了一腳,連帶著那群小弟,全部都抓進了局子。
錦江別墅。
舒元明洗完澡出來,一身深色的家居服,頭髮上還在滴水,頭髮順從的搭在了額頭上。
期間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按亮,都是松婭發來的。
他的眉頭皺起,解開手機一一看過去。
【元明哥哥,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點心。】
【還有啊,伯母的頸椎不是不舒服嘛,我專門給她定製了一個按摩椅,對紓解身體的疲勞很好的。】
【我東西很多,你來接接我好不好。】
……
舒元明不耐的把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神色剋制。
深吸一口氣,仰頭靠在了椅子上,家裡的燈光很暗,唯一的光源就是面前那幅龍菀的畫。
高高在上的女王,燈光給龍菀的身上撒上了一層光明,就是是神女身上的聖光,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像古希臘神話中帶給人希望的雅典娜,燈光一絲絲的順著龍菀畫中的身體蔓延下來,一點一點的,在舒元明的眼中宛如褻瀆神女的毒蛇,聖潔而又妖嬈。
舒元明安靜的注視著,眼眸越來越深,掌心的溫度降了下來,他的手指間夾著一根菸,菸絲蔓延,抖落下的菸灰隨著風輕輕的掉落在了地上。
舒元明任由那根菸慢慢的隨風減少,在快燙到自己指尖的時候,掐滅在了菸灰缸裡面。
他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卻全是龍菀的樣子,沒有一點聲音,四周安靜的很,舒元明腦袋很痛,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著涼了。
腦袋中的龍菀是破碎的,就像是個提線木偶,沒有生機,舒元明睜開了眼,對上了畫中龍菀的眼睛,她還是安安靜靜的掛在那裡。
無錯書吧沉悶的空氣中,他恍惚聞到了龍菀身上的香味,不受控制的喘著粗氣,身體漸漸不受自己的控制。
高傲如同舒元明,卻栽在了龍菀的手上,他自甘墮落的不想往上爬,就像陷入泥潭。
畫中的龍菀宛如他的APHRODISIAC,她的一切都對舒元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喘息聲房間中紅響起,舒元明回想著龍帶著水光的眼睛,媚眼如絲,臉頰上特定時間才能看見的那抹顏色,一下一下的,像是瀕臨渴死時候的出現的海市蜃樓中的甘泉,看得見吃不著,不斷的拉扯著腦中的神經。
等到安靜下來的時候,舒元明抽出紙,擦手,寂靜的氛圍中,他還沒褪去欲色的眼眸注視的龍菀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