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可以反看到我,這李默也是不簡單。”
陳毓眼神微眯,他的這招真靈視野是在真靈木牌的加持下才做到的,連超等都無法發現的東西在自己的目光之中都無處遁形。
雖然僅僅是窺視般看了一眼,但能被他覺察出來就相當值得肯定。
要知道,對面的王昊還什麼不清楚呢,他甚至不知道樓上有個人這偷偷給他們的戰鬥打評分。
“結束吧。”
察覺到陳毓的偷看過,李默深吸一口氣,不打算在這裡耗下去,殺意暴起,只見他身影一虛,眨眼間便來到了王昊的身後。
“什麼!”
冷意從背後襲來,王昊猛的回頭想要擋住來自李默的突然襲擊,但是轉過頭來才發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
“嗤!”
一抹藍色刀影從他的身後劃過,王昊的背部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劃痕,其上泛著淡淡的藍光。
“就這樣?那你還殺不了我。”王昊蒙哼一聲,面色變得恐怖了起來,臉上絲毫沒有被偷襲後的虛弱,臉面上的血肉在一點點的掉落,彷彿要從中生長出些什麼。
李默面色不變,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軟劍。
“受死!”
他將軟劍丟擲,接著自身身上藍光爆閃,將整間房屋照亮。
……
陳毓眨眨眼睛,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爆閃迷了眼,咳咳兩聲迴歸思緒後,瞥了一眼身旁的幾位隊員。
“能動了?”
掙扎著起身的一位男隊員說道:“可以了,謝謝陳隊長。”
“不客氣。”陳毓隨口說道。
白書這時也攙扶著剩下的那名女隊員起身,她臉上露出幽怨的神情,說道:
“你沒有治療類能力嗎?我們快死了你也不管管。”
陳毓頓了頓,剛想解釋什麼時卻忽然心頭一動,眼眸看向了樓梯的臺階處。
隨後他說道:“我的能量不是很多,要省著點用,你們既然能自己恢復過來那我就不用太過費心。”
白書眉頭蹙起,這時一旁的女隊員拉了拉她的手,暗示她不要說話,同時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白書立馬反應了過來,雙眼盯著樓梯口處。
在那裡,一個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異常走了上來,正是頂著李冰面容的異常。
見到來者不善,三位隊員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倒是陳毓,輕笑一聲問道:
“不往下跑倒是反而上來了……”
李冰冷哼一聲,她手中出現一把利劍,二話不說就朝陳毓襲來。
陳毓嘖了一聲,雙眼之中閃出金色的光芒,瞥了一眼樓下的情況,發現李默和那位王昊異常都消失不見了。
心中雖然出現一絲疑惑,但是不妨礙他接下來的行動。
“能量失衡”
“昏迷”
陳毓輕聲吐出這兩句言靈,面前的李冰神色頓時一僵,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她的身軀在這一瞬間變得虛幻了起來,再次眨眼竟然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形象,暴露了真實身份的她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麼舉動,就白眼一翻,徹徹底底昏死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陳毓輕笑一聲,轉頭對一旁張大嘴巴的白書說道:
“算我幫幫你,用你的能力吧,應該很順利。”
陳毓的話驚醒了還在茫然中的白書,她艱難的呃了一聲,滿臉都是“這怎麼可能”的表情。
“你……知道這個異常的弱點?還是她早就不行了。”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有些荒謬,陳毓只是剛到這裡,怎麼可能知道連自己都沒見過幾次都異常弱點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面前的異常在他的眼裡弱的過分。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強的要死。
陳毓臉色如常,淡淡說道:“你如果再不用能力,八隊的那些隊員我就真不知道怎麼找了。”
白書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毓,隨後盤坐起來,右手之上的血月紋身開始變得發紅發燙。
在其餘人未察覺的地方,那隻李冰異常的右手手心處的血月紋身也在時不時的發燙發亮。
陳毓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白書,隨後便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轉頭尋找起李默和那隻王昊異常來。
但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饒是他用真靈視野掃視了一圈整個旅店,都沒有發現這兩人的蹤影。
不僅如此,他連被異常弄走的八隊隊員的身影也沒有找到。
想到這裡,他不禁托腮思考了起來。
“如果說這裡面是寶物所展開的領域,那真靈視野下找不到他們的話,便是有可能被寶物轉移到了外界。”
“那麼……找到寶物就能離開這地方了吧……”
想到這裡,他朝白書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此刻臉上出現了一抹異於常態的平靜和祥和。
“進入狀態了……”陳毓神情一震,謹慎的看著白書的狀態。
他的這個反應讓其餘兩位八隊隊員感到疑惑,奇怪他為什麼會對白書做出這樣的反應。
儘管是已經承受過白書這一招的他們,此刻還沒有意識到這項能力的恐怖。
但是下一刻,他們就知道了為什麼。
“來了……”陳毓雙眼之中出現一絲凝重,他手中不由得抓緊了洛劍。
只見白書的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周圍糟亂的碎片忽然飛騰了起來。
“白書?”陳毓試探性喊了一句。
下一秒,無數碎片熱情的朝他飛來,除此之外,白書的身後出現了大量模樣奇特的微型鐵塊,也朝著陳毓撲了過去。
“還有炸彈!”陳毓瞪大了眼睛,看到那些熟悉的鐵塊後,頓時放棄了防禦的打算。
在之前就瞭解過白書有私底下造這東西的習慣,認識這種微型炸彈自然不算是意外。
陳毓見狀直接轉頭就跑,笑話,自己可不是異常,對於這些熱武器還起不到免疫的效果,饒是自己高等的身軀,也挨不住這麼多的炸彈襲擊。
“快跑,她瘋了!”
陳毓邊跑邊喊道,現在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那兩位了離她更近的八隊隊員倒顯得不是很危險了。
二人也意識到了不尋常,默默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