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光搖曳。
許安輕輕將溫霜降放在榻上,然後緩緩俯下身來,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她。
似乎想要將身下佳人的一顰一笑,明眸朱唇都深深刻在自己心中。
溫霜降的心跳加速,臉上泛起紅暈,她閉上眼睛,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切。
許安的動作溫柔似水,他輕吻著溫霜降的額頭、臉頰、鼻尖,最後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兩人的呼吸愈發急促。
在這一片溫柔與纏綿中,溫霜降知道,這一刻的許安,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獨屬於她一人。
溫霜降不知道今夜的許安到底怎麼了,只記得他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瘋狂。
即便是一直求饒,他也不願就此放過自己。
到最後她只覺得身子散架,竟直接昏睡了過去。
當兩人終於從這片溫柔鄉中抽離出來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許安輕輕撫摸著溫霜降的臉頰,眼中充滿了不捨與眷戀。
即將遠行,不知歸期,他才會那般放縱情感。
許安悄悄下了榻,穿戴整齊後,他靜靜地凝視著溫霜降片刻,而後轉身走出廂房。
......
許安來到城門外,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刮過臉頰。
城門之外,身穿便衣的李玄基負手而立,身後是密密麻麻、整裝待發計程車兵。
他們眼神堅毅,彷彿已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任何挑戰。
“微臣見過皇上。”
李玄基微微頷首,“此去幽州,長途跋涉,天寒地凍,愛卿多多保重!”
話音落下,他轉向身旁一位身材魁梧、氣勢逼人的男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王將軍,許安乃是朕的賢臣,更是大周的棟樑之才,你務必確保他的安全,不容有失。”
王文衛拱手領命,聲音洪亮:
“遵旨!末將定當誓死保護許大人,確保此行萬無一失。”
李玄基從懷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虎符,那虎符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猛虎圖案,象徵著無上的軍權與榮耀。
眾目睽睽之下,他將虎符遞給了許安,“這次馳援幽州,朕命許安為大將軍,所有人聽命於他,違者,斬!”
許安雙手接過那冰冷的虎符,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波瀾。
“多謝皇上信任,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隨後,他轉身面向將士們,目光如炬,聲音激昂:
“諸位將士,我們即將踏上征程,前往幽州,那裡有我們的同胞正在遭受苦難,有我們的國土正在遭受侵犯。作為大周的兒郎,我們責無旁貸,必須挺身而出,保衛家園,守護百姓!”
“保衛家園,守護百姓!”
將士們齊聲高呼,聲音震天動地,展現出無盡的勇氣與決心。
許安再次環視四周,每一位將士的臉龐都刻滿了無畏。
大軍緩緩啟程,踏上了前往幽州的征途。
許安在馬車上靜坐了一上午,車窗外的風景如畫卷般緩緩展開,但他的心思卻早已飛向了即將面臨的戰場與未知的挑戰。
隨著大軍緩緩行進,馬蹄聲、車輪聲交織成一首雄壯的行軍曲。
當軍隊在一處開闊地帶稍作休整時,許安決定下車活動筋骨。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的身上,帶來一絲溫暖,卻也映照出他眉宇間的凝重。
王文衛適時地牽來一匹雄壯的戰馬,那馬兒毛色油亮,肌肉隆起,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良品。
“許大人,這是您的戰馬。”
王文衛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敬意,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許安微微點頭,目光落在眼前的戰馬上,心中卻泛起了難色。
他自幼讀書習字,從未有機會接觸馬匹,更不用說騎乘戰馬這樣的技藝了。
面對眼前這匹高大的生靈,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許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王文衛故作不解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周圍計程車兵們聞言,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聲開始在小範圍內響起。
“許大人是不是身體不適啊?”
“不應該啊,看許大人平日裡精神抖擻的。”
“莫非是……害怕騎馬?”
最後一句雖然聲音不大,卻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士兵們的議論聲頓時大了起來,有的好奇,有的嘲笑,還有的則是擔憂。
許安心中明白,這一刻的表現不僅關乎他個人的尊嚴,更影響著軍中計程車氣。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緩緩開口:
“諸位兄弟,我許安自知非武將出身,對於騎術確實生疏。但請大家相信,我雖不會騎馬,卻有一顆保家衛國的心。”
“今日,我願以步代騎,與諸位並肩作戰,共同守護我大周王土。”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嘈雜計程車兵們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望向站在人群中央的許安,眼神中的戲謔與輕視就像被一陣狂風吹散的烏雲般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之情。
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王文衛,此刻臉上也不禁微微變色。
他此前本就是想借此機會刁難一下這位文臣。
雖是皇上下得旨意,但他心裡也著實不服氣。
他乃是英勇善戰的大將軍,為什麼讓一個文臣當他的上峰?
只是他著實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的許安,竟然會如此毫不掩飾地坦誠自己不善馬術,而且還能說出這般擲地有聲的話語來。
更為令人驚訝的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語,卻猶如一把火點燃了在場所有人內心深處的激情與鬥志,其感染力之大簡直超乎想象。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突然振臂高呼道:
“許大人說得太對啦!咱們打仗可不能光靠著胯下的駿馬啊,真正重要的還是那勇往直前的勇氣和永不言敗的決心!”
緊接著,其他士兵們紛紛響應起來,一時間,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響徹雲霄。
許安聽到眾人的呼喊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轉過身去,目光堅定地看著王文衛說道:
“王將軍,煩請您為我準備一匹性情較為溫順的馬匹吧。”
“雖然我現在馬術不佳,但我願意從最基礎的開始學習,哪怕只是學到一些皮毛也好,至少要確保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能夠迅速上馬應對突發狀況。”
王文衛聞言先是一愣,顯然有些意外於許安的請求。
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重重地點了下頭應道:
“好!許大人既有此決心,末將自當全力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