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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連許安都不知道,青樓你算是白來了!

林見深話音落下,劍眉緊皺。

而周身的夫人們則紛紛忍不住驚呼:

“這篇鵲橋仙是醉仙樓許安所作?”

“剛剛那位公子,我是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醉仙樓的清倌?”

“許安,他是誰?很有名嗎?”

“連許安都不知道,青樓你算是白來了!”

“可是醉仙樓的清倌,來永安樓作詩,許安這是什麼意思?”

林見深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一把將手中的紙扔在了書案上。

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許安寫完詩後,早早就離開了永安樓,他可不想被永安樓的夥計們圍毆。

此刻的他正在滿腦子思索嚴夫人的話,完全不知道永安樓已經炸開了鍋。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為何永安樓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趕超醉仙樓。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嚴夫人那耐人尋味的話也算不上什麼收穫。

那他只能隨便寫首詩暖暖場,給自己後續的計劃弄點噱頭。

秦觀哥,多有得罪~

...

許安的這一鬧,在京城的青樓圈子流傳甚廣。

大家都知道醉仙樓的頭牌清倌許安,隻身前往永安樓創下一首七夕佳作。

這篇鵲橋仙讓永安樓的頭牌清倌林見深大為震驚,甚至還想邀請許安到閣中一敘,聊點風花雪月之事。

更為離譜的傳言是,林見深一見鍾情許安,想要離開永安樓,跑去醉仙樓當清倌人...

這兩天,醉仙樓的客人有些回暖,但還遠遠達不到許安定下的賭約要求。

醉仙樓後院,湖畔園亭中。

許安眸子低垂,看著湖中鯉魚戲水,杯中龍井輕晃。

他約好王媽在這碰面,聊點醉仙樓的事。

“許公子,久等了。”

王媽的柔聲傳入許安耳中,臉上的欣喜之色難掩。

畢竟這兩天的客人是實打實的變多了。

她得知許安在永安樓作詩一事後,先是略微責備了他隻身前往對頭青樓,萬一遭遇什麼不測那可怎麼辦。

不過這兩天的客人回暖,讓王媽責備的心思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她昨日還提出,讓許安往後再多做做詩,夫人們就愛這種風流才子。

不過她的想法被許安一口拒絕。

吟詩作畫雖能引起她們一時興趣,但不是長久之計。

要想留存率高,必須改變醉仙樓的商業模式,甚至內容!

永安樓現在和醉仙樓很相似,但是它就是要比你客人多,你拿它還真沒辦法。

除非醉仙樓能夠創新,有新的東西能吸引夫人們來,還要讓她們流連忘返。

許安從湖面收回視線,有些嚴肅地看著王媽:

“王媽,我只是一個清倌人,你願意相信許某嗎?”

王媽微微一怔,在她印象中,許安這副嚴肅的模樣可不多見。

她認真地看著許安:

“但說無妨。”

許安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目光一凝:

“王媽,醉仙樓也開了數十年了,客人們難免會有一些厭倦。”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創新,也就是做出改變。”

“我要改變醉仙樓的一些運作模式。”

“從明天開始,醉仙樓關門半旬,進行創新。”

王媽柳眉微蹙,猶豫了片刻,緩緩點頭:

“好,就依許公子所言。”

許安聞言,輕笑一聲:

“定不會讓王媽失望!”

...

醉仙樓關門半旬的事情很快就在青樓圈子裡傳開了,不少醉仙樓的忠實客人前來問緣由。

但都被告知七日後再來,到時給她們一個大驚喜。

月光如練,一處僻靜的獨院中。

許安坐在書案前,揮筆不斷。

他的面前已經有不少寫滿字的紙張堆在硯臺旁。

他抬眸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已至深夜。

許安無奈的一笑,他上次奮筆疾書好像還是高三苦戰的時候。

腦中的記憶越來越遙遠了。

許安心中一片感慨,然後又拿起一張新紙,繼續垂首書寫。

醉仙樓,以及自己的成敗在此一舉...

天剛破曉,許安的房門便被人推開。

江辰看到書案前的許安,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許兄,你這是一宿沒睡?”

許安打著哈欠回應:

“是啊,時間緊迫,你再等我一會,馬上就寫好了。”

江辰一臉不解,他為許安沏了壺熱茶,然後在一旁靜靜看著。

片刻後,許安疲倦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他終於完成了。

江辰好奇的看著許安:

“許兄,你一大早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許安把書案前的一摞紙張遞給江辰:

“把這個故事熟記於心,切勿傳給他人看。”

“《白蛇傳》,話本故事?”

江辰看著手中的紙張,字跡密密麻麻且工整。

許安點點頭,起身出了屋子:

“你慢慢看,我還有事。”

醉仙樓後院議事堂。

王媽和眾多清倌人盯著正在琴案前撥弄古箏的許安。

醉仙樓關門,清倌們也都沒了事,正好是許安教他們新音樂的時候。

一曲終罷,餘音繞樑。

許安開口向眾人問道:

“公子們覺得這首琴歌怎麼樣?”

一位清倌驚訝嘆道:

“這首琴歌旋律歌詞俱佳,以往我從未聽過,敢問是許兄親創嗎?”

青樓裡的曲子琴歌大都是世世代代流傳下來,傳來傳去就那幾首。

別說夫人們有沒有聽倦,許安自己都有些厭煩了。

自從他穿越過來後,便嘗試將現代的古風歌曲與這些樂器相結合,效果非常不錯。

許安微微點頭:

“沒錯,我覺得咱們醉仙樓想要留住客人,必須拿出一點新花樣,這新曲便是其中之一。”

陸永冷哼一聲:

“我覺得不怎麼樣,這曲調韻律荒唐至極,怎敢與先輩們流傳下來的名曲相提並論?”

許安氣笑了,沒有管陸永的一番話,對著清倌們繼續說道:

“大家若是願意和許某學習一二,我就把自己新創的一些曲子教給你們。”

“當然,若是你們像陸兄那樣循規蹈矩,墨守成規,我也不會強迫大家。”

“全憑大家自己的意願,畢竟,進你們兜裡的銀子是多是少,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陸永聞言,臉上露出不屑,徑直離開了廳堂。

廳堂上眾多清倌人議論紛紛,但除了陸永離開了,再沒有其他人走。

他們心裡清楚,許安這是把他自己的優勢,白白貢獻出來,讓大家都能分一杯羹。

“許兄願意教我們,是我們的福氣,此舉大義,周遠在此謝過!”

“謝過許兄!”

“願意受教,懇請許兄不吝賜教!”

...

廳堂內頓時想起眾人的一言一語。

王媽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