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謝老爺子面色一僵,謝宴辭則沒忍住笑出聲,抬手捏了捏我的臉。
“你可真是什麼都敢說,也不怕得罪人。”
我挑了挑眉,“你剛才不也是這樣的嗎?我這叫有樣學樣。”
謝老爺子看我倆一唱一和的,十分不滿,坐了沒多久就氣哼哼的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將一隻碧綠的翡翠鐲子交到了我手裡。
我有些疑惑,“這是?”
謝老爺子哼了一聲,彆扭地離開視線,“這是你們奶奶留下的,以後傳給謝家媳婦的。
“之前是宴辭媽在帶著,不過......”
他頓了頓,許是不想提起謝宴辭的傷心事,便跳過了這個話題,“反正現在這東西是你的了,你戴著就是。”
他這算是認可我了。
之前我救了他的命,如今又懷上了謝宴辭的孩子,他確實也不好再繼續離間我和謝宴辭了。
我瞧著這老頭彆扭的模樣,忽然覺得還挺有意思,忍著笑說:“那就謝謝爺爺了。”
謝老爺子再次傲嬌的哼了哼,這才拄著柺杖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謝宴辭都在忙著處理霍爾家派來的那兩個人以及莫寒林的事兒。
在一個尋常的清晨,喬雪漫和莫寒林的那段關係被捅上了熱搜。
相關訊息似乎是莫寒林自己放出去的。
看了相關新聞,我才發現自己被喬雪漫給騙了。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被莫寒林給強迫的。
一開始是喬雪漫自己看中了莫寒林的手段和資源,主動進了他的房間。
兩人正式開始交往之後,喬雪漫發現莫寒林在床上有些獨特的興趣愛好,便想要離開他,便開始物色下一個下家。
這件事很快被莫寒林發現。
莫寒林本來就是混道上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知道喬雪漫出軌之後,便打了她一頓,並威脅要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否則就跟她魚死網破。
而我在路邊遇見喬雪漫那次,就是她剛被莫寒林給打了一頓之後。
那天我叫她帶回家,她看到謝宴辭,又聽我跟夏如許說起謝老爺子不同意我和謝宴辭的婚事,便主動找到了謝老爺子,搭上了謝老爺子這條線。
以前她會放棄謝宴辭,原來也不是她有多好心,而是因為她覺得有我在,她完全沒可能了,才識趣地退出尋找其他獵物。
如今有了可乘之機,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這些年在名利場摸爬滾打,早就練就了一身扮乖的本事,很快就得到了謝老爺子的喜歡,成功入了謝老爺子的眼,被謝老爺子當成謝宴辭未來的妻子。
而在此期間,莫寒林一直在糾纏喬雪漫。
在打探到謝老爺子是喬雪漫唯一的底牌後,加上霍爾家那邊恰好又來了指示,莫寒林便一不做二不休,決定跟霍爾家的人合作綁架謝老爺子。
霍爾家的人原本只是想綁架了謝老爺子作為人質威脅謝宴辭放過他們,莫寒林卻是想直接滅了謝老爺子的口,讓喬雪漫和謝宴辭之間再無可能。
那天如果我沒有把謝老爺子救下來,等謝老爺子真的上了那輛車,就再也回不來了。
到時莫寒林只要把謝老爺子的死推到霍爾家族身上,他就可以從這件事中摘得乾乾淨淨了。
只可惜棋差一招,這件事最終還是暴露了。
喬雪漫這些年在演藝圈發展的很好,基本沒什麼黑料,微博賬號積累了上億的粉絲。
這件事一出,所有粉絲粉轉黑,直接將她罵上了熱搜,喬雪漫的演藝生涯也算是徹底斷了。
不過她前些年拍戲積累了不少財富,就算是賠償了廣告公司解約的違約金,倒也不至於混不下去。
這事兒對她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霍爾家的事到此徹底結束。
趁著這股勢頭,我和謝宴辭的婚訊也在社交媒體上釋出。
謝宴辭前些日子高調官宣我和他領證,還買熱搜掛了好些天,他的微博在短短半個月內就漲粉千萬。
我和他的婚訊一經發布,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多了上萬條評論。
其他大v也紛紛轉發,還沒等謝宴辭自己買熱搜,我和他即將舉行婚禮的訊息就被網友們頂上了熱搜第一。
我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評論區,發現有不少說我二婚配不上謝宴辭的,不過大部分還是祝福我們的話。
甚至還有人艾特了顧景淮:「前夫哥,你前妻結婚了,不來看看嗎?」
我本以為依照顧景淮的性子,應該是不會看微博的。
誰知他卻回覆了這人的訊息:「已經收到請柬了,當天會去。」
顧景淮在評論區現身後,這條評論瞬間就被贊到了第一,底下全是問此時此刻他是什麼心情的評論,還有不少以前吃過瓜的群眾在給新來的人科普我和顧景淮之間的糾紛。
而顧景淮在回了那條訊息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我看著他的評論,我心頭也有些悵然。
從此往後,我和他便是陌路。
我在他下面回覆:「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他回:「謝謝。」
我坐在沙發上,剛回復完顧景淮的評論,身後便籠罩下來一道陰影。
“洗澡水放好了。”
聽到謝宴辭的聲音,我條件反射地按滅了螢幕,不想讓他看到我和顧景淮有互動。
雖然我和顧景淮聊的都是些再正常不過的內容,但此時我還是莫名心虛。
“我現在去洗。”
我回答著,便將手機放在一邊,準備起身。
然而還沒等我起來,謝宴辭就將我打橫抱起,徑直往浴室走,“一起。”
我臉頰有些發燙,輕輕推了推他:“我要一個人洗,你等我洗好了再進去。”
“進哪兒去?”
他這回答莫名其妙,我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是在開黃腔,臉頰頓時更燙了。
“謝宴辭,你怎麼越來越喜歡耍流氓了?”
謝宴辭沒有回答,而是將我抱進浴室,扒乾淨了放進浴缸裡,然後自己也坐了進來。
我默默離謝宴辭遠了些,提醒他:“我現在是孕婦。”
“我知道。”謝宴辭在我側臉落下一吻,倒是沒有動作,只是抱著我問:“剛才在和顧景淮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