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章 白鐵身

聽力太好也是個麻煩,隨便聽一聽就給自己背了一身的債。

原本他還真沒考慮過村人,只不過幫著幫著就上心了。

算了,誰讓廖老爺心善呢。

感嘆一聲,廖黎繼續硬著頭皮啃著手上的鑄鐵身功法。

沒有了人講解,功法這東西就有些晦澀了,跟前世一樣,但凡涉及到點乾貨的東西,往往沒有什麼長篇大論,都是極其精煉的言語。

想要理解得一點點去悟。

最操蛋的是還沒有標點符號,好在廖黎能讀懂大概意思,就算錯了也無所謂,面板後續會幫他修正。

反覆啃了幾遍,不僅武學面板上出現了鑄鐵身的字樣,他自己也對這本功法有了基礎的瞭解。

鑄鐵身就是實打實的橫練外功,共有三層,第一層為白鐵身,練至圓滿後拳腳難傷,身軀彷彿白鐵一般,堅韌強悍。

但增力只有一千斤,說出來都有些可笑。

堂堂橫練功法,才將將摸到到練力境的門檻,怪不得呂安那小子沒有別的功法也不願意用這本對付。

不過增力過少對廖黎來說不是問題。

他現在別的不多,就是氣血旺盛,力大如牛。

而且他看重的是鑄鐵身的防禦效果。

白鐵身主要淬鍊身體面板,附帶肌肉層,對骨骼的鍛鍊還是比較微弱的。

想要更進一步,就涉及到鑄鐵身第二層了。

第二層為精鐵身,是凝血境功法,如果修煉圓滿渾身宛若精鐵,不僅刀劍難傷,開碑裂石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第三層的玄鐵身離他就太遠了,而且連具體功法都沒有。

這本書能有前兩層的功法就已經讓廖黎喜出望外了。

最起碼凝血境之後不用擔心功法問題了。

將功法揣好,隨意抓一把粗鹽灑在煮好的飯食上,廖黎撿起小鐵鍬就開始乾飯,粗糲的粟米弄得不是那麼幹淨,時不時能吃到點異物,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狼吞虎嚥的就吃完了一整鍋的飯。

吃完後原地坐下,凝神看向面板。

武學:基礎刀法(圓滿)可推演、四陽樁功(圓滿)、奔雷刀法(大成)、暴虎撲山式(殘)(小成)、鑄鐵身第一層(未入門)

經過前面的加點,大部分功法都逼近圓滿,尤其是他主修的刀法。

雖然不用。

但加的尤其快。

現在他估計自己對於刀法的理解應該在周順之上了,配合小成的暴虎撲山式,甚至一個照面就能將周叔拿下!

想到周順那驚愕的眼神,廖黎嘴角情不自禁上揚。

不過也看出周順當時到底放了多少水,要是上來第一刀就催動秘技,他都不用解釋,直接就可以投胎去了。

收斂心緒,廖黎開始安排接下來要突破的功法,現在他還有22點功勳。

他一直好奇基礎刀法推演一下能推出個什麼東西來,但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基礎刀法排除。

四陽樁功沒有推演的選項,排除。

奔雷刀法從入門到大成分別花費了3、6、12功勳,從大成到圓滿要花費整整20點。

雖然刀法圓滿能徹底把他推上練力境巔峰,從長遠來看,圓滿功法能凝練氣血,是不錯的投資,但眼下他還沒到安全的時候。

重要性甚至排在暴虎撲山式之後。

根據局勢和處境簡單分析了一下,廖黎果斷地將功勳投入鑄鐵身之中。

跟奔雷刀法相同,入門消耗3點功勳。

為了省事,直接一次性投入了9點功勳,他打算一次性給鑄鐵身堆到小成,剩下13點功勳隨機應變。

平靜的氣血就像是被大火煮沸,瞬間湧動起來。

躁動著從體內湧入面板表面,這讓廖黎看起來像是一隻煮紅了的大蝦一樣。

在這熱量的炙烤下,渾身上下的毛孔快速收縮,面板表面角質層逐漸變厚。

就像是磨出了繭子一般。

暗紅色的血絲和烏黑的泥垢從身體裡絲絲縷縷的擠出,凝結在面板表面。

不過整個變化的持續時間很短。

沒過一會,廖黎便睜開了雙眼,長吐一口氣。

灼熱的哈氣如同白龍一般衝入天空,霧氣收縮給這口哈氣讓出空間,兩者看著相似,實則涇渭分明。

“這和奔雷刀法的晉升感覺完全不一樣……”廖黎用手搓著身上的死皮暗想。

奔雷刀法和樁功的晉升相對來說是比較舒服的。

鑄鐵身就痛苦了許多,光是氣血上湧這一塊就讓他差點難受死,最後淬鍊完,氣血不僅不增幅,反而少了很多。

這應該就是周順之前說的損耗氣血。

好在他氣血旺盛,根基雄厚,少的氣血對實力影響不大。

隨便找了個水缸,舀了兩瓢水往身上一澆,穢物被水流沖走,但著實有些慢,廖黎直接雙手抓住大缸,正準備舉起來,只聽咔嚓一聲。

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水缸從兩手著力點處裂開兩條巨大的縫隙。

廖黎驚異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下意識一捏。

“嘭!”

指尖撞擊掌心,筋骨發出微弱的碰撞聲。

這增力幅度明顯超過五百了!

可是鑄鐵身不是說只能增力千斤嗎?

怎麼才小成就增力五百了,那往後的大成,乃至圓滿呢?

難不成增力幅度越來越小?

“或許是損耗氣血的原因……”

帶著猜想,廖黎清理乾淨自己身上的汙穢。

折騰完,天也就正好亮了。

“要不你休息一會我們再走?虎子說你已經兩天兩宿沒睡了。”

低沉的男聲略帶關切。

廖黎回過頭去,張成扛著一個大包裹跟站在他身後,虎子睡眼惺忪的站在一邊,呂安抱著他爹的大弓不知道想什麼,周順坐在驢車上平靜的看著他。

所有活下來的村民都在這裡了。

或許應該說些什麼,但廖黎只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出發。”

兩百多人悄無聲息的踏上了離山的道路。

……

山路崎嶇,雖然沒有多少車,但眾人走的速度都不快。

張成在前面開路,呂安在隊伍兩側巡視,說是哨探,但廖黎壓根不允許他離開自己的視野。

廖黎現在算是整個隊伍絕對的核心。

但也有為數不多的反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