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著那天,我早該覺得不對勁的。天上怎麼會真的掉餡餅呢?
“王導,來,您抽根菸。晚上咱們還去白牡丹啊。”攝影助理點了一根菸遞給我,客氣的像個哈巴狗。
“狗屁,今晚老子有大生意要談。”我接過煙猛吸了一口,爽爆了。
從前他可不這樣,每次在我面前牛逼轟轟那個樣子,我每次看到都想給他兩個大比鬥。
現在可好了,我身價翻倍了,他就變了張臉。
你看,這錢吶,可真是個好東西。
我叫王鵠,村長的兒子,以前我可是村口一霸。其實我人不壞,就是有點小癖好,抽菸喝酒打群架玩女人。但這都不算什麼,也都是往事了。
但後來我爹死了,家裡也被我敗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洗心革面了。撿起之前那點愛好,拍拍寫真MV小電影啥的。
混了幾年,也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靠拍些血漿片維持生計。經紀人都請不起,就只有找我高中時候的好兄弟張興,本來他也就是個無業遊民,就正好過來我們兄弟倆湊合一下來口飯吃。
可是最近我撞了大運,我的好兄弟張興給我拉來一個大款,說是給好幾百萬,要拍一部校園題材恐怖片,還要塞兩個女演員。我聽了欣喜若狂,一看就是個土大款打算捧人唄。這活我最喜歡了。有錢不賺,我就是王八蛋啊。
一個校園片,還不用找演員,充其量就只花得到幾十萬。
我必須得拿下這個土大款!
談生意前。我拿著最後幾千塊去理髮買西裝,還借了錢,買了我家沒落魄前我最愛抽的煙和酒。最後一點錢我租了一輛好車,和我深信不疑的好兄弟張興一同去了某星級酒店的包間。
“您兩位是王導和張製片人對吧。鄙人姓劉。”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口氣平和但是眼神帶著股商人的精明和審視。
我太慶幸自己這改頭換面一番收拾了,被看到自己蓬頭垢面的,估計這價格就得打個骨折了。
商談進行的很順利,這位劉總對我以前的血漿作品頗為欣賞,說我以前是懷才不遇。我不能夠再認同。
我們喝著酒聊得很開心,劉總還叫出兩個前凸後翹的美女來給我認識,一個長卷發的叫李恬恬,短髮劉海的叫趙丹。他們嬌滴滴地叫著我:“王導”
我簡直要忘乎所以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女演員投懷送抱,但是歪瓜爛棗居多,要不就是圈內公交車。誰讓我沒名氣,不掙錢呢。
但現在不一樣了,爺爺遇上伯樂了。要昇天咯。
那場局我喝得太高了,好久沒這麼高興,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這破出租房的。還好張興在,他真是夠哥們,夠義氣啊,一直都是這樣。
張興把劉總的聯絡方式給了我,又給了我張卡說這是定金一百萬。交代說劉總提供劇本女主角,場景也為我們協調好了,只是要求封閉拍攝,一週就要趕完進度。
這一切都進行的太過順利了,大方不挑毛病的甲方,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會面。一向貪財的好兄弟變得大公無私起來。我居然沒覺得不對勁。視財如命的人把錢放輕,要不然就是找到了更重要的東西替代錢,要不就是這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圈套。
他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呢?要錢,還是要我的命?
我想著自己還讓他去找小工來幫忙,想著自己對他毫不設防。這下好了,大佬的兩個女人都在我的片場死去。
恐怕我也命不久矣。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我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