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如果我不施展額外手段，特地對寫輪眼進行強化的話，它就真的只是一枚三勾玉寫輪眼罷了。”
“所以，”林動接下話茬，他聽出林迦意猶未盡之處，知道對方需要一個捧哏，“是還需要什麼必要條件嗎？”
“算個充分不必要條件。”林迦微微聳肩，他祭出一枚略顯黯然的眼球，眸光流轉之間，含帶著一抹頹然。
“在我施展幻術的時候，我需要你們幫我壓制漩渦玖辛奈，林動你是符師，蕭炎則是煉藥師，你倆在精神領域都有不錯的造詣，幫我打個輔助正好。”
很簡單的要求，沒太多為難，邏輯上也通暢。
林動、蕭炎不覺得這會費啥力，直接就答應了。
林迦滿意地點點頭，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向兩人的目光，簡直是看著牛馬冤種一樣，格外地欠揍。
不過，在被發現前，便轉瞬即逝了。
“那就動手吧。”
林迦打出道道符印，遙遙操縱著重獄峰，其“地爆天星”狀態下的爆發，早在一定程度地凝練壓縮後，便自行停下了。
這算是林動、林迦兩人，在當前境界根本沒辦法魔改掉的限制，哪怕六道·地爆天星也有極限，距離所謂的模擬黑洞，還差著老大距離，完全夠不到邊。
所以，在這方面，兩人最多隻能略微調整一下閾值。
這便是極限。
然而。
繞是如此，最終成就的“隕石”，哪怕是最表層，也在坍塌壓縮之下，具備了比擬鑽石般的硬度。
越往裡，便越牢固、穩定。
畢竟——
跟原著不同。
被重獄峰架設成的“地爆天星”，其最終成就的完全體，攏共就只有兩人等高大小罷了。
眼下這個版本的九尾，完全沒可能掙脫。
走進靠到那一尊栩栩如生的“隕石人雕”面前，藉助重獄峰的反饋，林迦湊到跟前，不由得上下其手，摸索了起來。
直到心中感應、萌生出一道模糊意識，林迦嘴角這才輕輕一咧，道：“林動、蕭炎，你們上！”
寫輪眼湧動著一股股虛幻介面的資訊流，那是被林迦調動起的算力，心神與其交匯的剎那，透過一道渾濁、昏暗的眸光，他的意識彷彿化作了一道光，驀地暴射而出。
如撕破陰霾、劃破黑暗，生生闖入進了漩渦玖辛奈的意識深層，顯露在人家的心靈空間裡。
與此同時。
現實當中，哪怕是被重獄峰所封印，但伴隨著林迦動作，地爆天星的桎梏本就不可避免地需要開啟一條裂縫。
因此，九尾查克拉，也趁此機會，驟然擴散瀰漫了出來！
極近狀態下，林動、蕭炎也發現不對，嘴角忍不住抽搐——賽博忍界的尾獸，並非查克拉生命體，正如同查克拉並非能量體系，而是黑科技奈米機械一般。
賽博忍界的尾獸，其情況很接近大蛇丸成就的“六道”。
大蛇丸成就“六道”，是機械飛昇成一臺生物計算機。
對應體系下，幾近被內嵌繫結的尾獸，自然也跑不了魔改，本質上，算是高度發達文明必然成就的一項技術……
——人工智慧！
倘若說，這個世界的“神樹”，是輝夜自帶的一臺“亞生物計算機”，是專項輔助用的量子演算系統。
那麼，在“設定”上被拆分，在原始程式解體後，順勢演變出來的次生程式——這大概就是尾獸的本質！
其具備著整個科技樹體系內最尖端的科技含量，藉助最高效、最優質的編碼程式，自產自銷、源源不斷擬造查克拉奈米機械，這近乎是一種本能的操作。
但，受限於一開始腦子沒轉過來歪兒。
林動和蕭炎也因此忽略了，賽博版本之下，尾獸查克拉的難纏……確切來說，是九尾查克拉理論上所具備的那股惡意，在兩人看來，可謂是相當得棘手！
那是暴走的資訊流，是數之不盡的垃圾資訊的奔湧！
具備類似賽博幻術一般的強制灌輸、思維植入般的效果，等閒手段根本沒辦法抵抗。
兩人的專業不對口，在這會兒，是真有些坐蠟了。
但沒辦法……
畢竟“工作需要”，最終，也只能選擇硬著頭皮上。
無獨有偶。
儘管林迦坑了蕭炎、林動一把，那散逸出來的九尾查克拉，基本是他主動排洩出去、讓兩人幫忙背鍋、扛雷的。
但，闖入進“九尾”的心靈世界後。
他，也懵逼了。
“臥槽，竟然還能這樣？”
“這麼離譜的嗎？”
林迦懵懂之間，頗有種“雖然我不懂，但大為震撼”的既視感，隨即，也由衷地頭疼了起來。
“這就稍微有些麻煩了啊。”
嗯，此前提起寫輪眼的種種限制，譬如可能沒辦法對玖辛奈起作用，那些話，都沒騙人。
但，眾所周知。
騙術的最高境界，就是不需要說謊話，選擇性的說實話，往往比任何騷操作，都更能讓人信服。
因為毫無破綻。
林迦便是如此。
寫輪眼受限制？的確如此。
可是，那只是萬花筒等進化模式用不了而已——人柱力很難被幻術催眠，林迦只能開一個三勾玉寫輪眼，三勾玉寫輪眼只能用幻術，但卻不影響算力加持催眠能力啊！
沒錯，林迦可以在這裡大大方方的承認！
他其實就是想試著催眠一下玖辛奈來著，給自己撈一個打手……又或者隨身女僕？
這是多美的好事兒啊！
反正。
林迦並不嫌棄人妻。
咳，言歸正傳。
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從一開始，林迦的設想就沒可能成功。
因為……
恐怕，早在很多年以前，在本質上，這個世界就已經不存在漩渦玖辛奈這個人了！
……
在林動、蕭炎尚與九尾查克拉糾纏個不清，可謂難捨難分的時候，林迦驀地睜開了眼。
他臉上略帶一絲戛然而止的遺憾，伴隨著意識迴歸，寫輪眼那微亮的紅光也暗淡下來。
重獄峰開放的缺口被關閘，後繼無力的資訊流終是展露頹勢，最後被一點一點地消磨殆盡了。
被折騰得不輕的蕭炎、林動，先後扭頭去看林迦，兩人臉色皆是帶著點疲憊，眸光閃爍著一抹幽怨。
“群主，你這人不道德啊，竟然坑我！”
這是蕭炎憤然地抗議。
“講講你在她腦子裡翻出來的東西吧，群主，我倆付出了這麼大犧牲，你可別說一點收穫都沒有。”
這是林動慨當以慷之下的想法。
林迦卻是無聲搖頭，頗為沉重地嘆了口氣。
見到這反應，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出什麼事情了？”
“總不能你真的啥好處也沒撈著吧？”
林動和蕭炎不覺得林迦的運氣會如此得不順，誠然，這次輪迴開啟之後，他們無論幹啥都會出么蛾子。
但林迦卻一直都能轉危為安，化險為夷，骨子裡的命夠硬，這反而是一種強運的象徵。
很難說，兩人對林迦的這種詭異信任，究竟是有多麼奉承，反正人家這麼個態度是表現出來了。
林迦也只得出言解釋：
“放心好了，至少一個保底還是有的。”
“只不過，我翻出來的訊息，略微有些離譜，比較震撼，讓我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自然不可能提及，自己那些不正常的心思。
但……
關於“人柱力”的真相，林迦卻覺得不可不提。
事實上。
——“人柱”。
這麼一個詞的語源，本來就有些殘忍。
人柱人柱，顧名思義，就是用人打成的柱子，隔壁島國古時候，就因為迷信而有過類似的操作，因為建房子總是坍塌，覺得是觸怒了神靈，故而選擇了以活人為祭品，以活生生埋進城牆牆基之中的方式作為獻祭。
哪怕現代社會也總有流傳，類似黑澀會在東京灣把人打成水泥柱之類的操作，難免會聽聞個幾句。
因此，在這樣的一個社會環境當中。
所謂人柱，所謂“人柱力”，又怎會有美好？
他們本就是一群犧牲的人，是被獻祭的祭品，是某種形式的戰爭兵器，雖然活著，卻會被剝削人權。
最多，會因為五大忍村的基本方針不同而出現一定的偏差而已，但總的來說，常規火影世界的人柱力，至少……人還是活的。
“蕭炎，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漩渦玖辛奈’，對吧？”林迦故意地額外再確認了一遍。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又繼續道：“那我得恭喜你，你是真的認錯了……漩渦玖辛奈？她已經不復存在了……”
“或許那張臉還是她的，沒有變化。”
“但她的人格，早就在很早以前，在最初成為人柱力的時候，就已經被消磨殆盡了！”
正常的忍界，人柱力與尾獸共生，就難免要面臨與尾獸意識對抗、騷擾、蠱惑的局面，要竭盡全力避免意識被侵蝕的情況。
那是兩個生命在自由與主權方面的鬥爭。
或許，尾獸要強很多，但在某些方面，在封印的裡外，兩者卻又是平等的。
賽博忍界卻不同。
尾獸是“神樹”分裂後的次生程式，是貨真價實的超越了人類的人工智慧，在尚未得到機械飛昇的情況下，想要以人腦強行容納、支配、駕馭這種力量……
以忍界人民的能耐，這怎麼可能實現……
於是，“人柱力”的獻祭，算是應運而生了。
是，人類無法承載人工智慧那超越了人腦負擔的龐大資料，那麼，就不做人好了。
不當人，不要命……當“人柱力”甘願犧牲自己的人格，放任人工智慧去解析、侵蝕、同化，在某種匹配率的作用下，一層被覆蓋上去的偽裝，將會成為一張全新的臉面。
“九尾”，便是如此。
玖辛奈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她的人格被解析成資料，這份資料混雜於人工智慧的成語中。
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傳承，一種再生。
她被九尾所“活著”，“玖辛奈”是九尾的一層表面人格，兩者之間的關係，被極端化了，以至於，連林迦也沒辦法強制催眠、修改現如今“玖辛奈”的底層邏輯，生怕一個不注意，直接啟用自毀機制之類的，直接濺自己一臉的血。
好在，最初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林迦因此得知了關於這一層夢境相位的詳細情報，儘管，並不保真就是了。
在蕭炎、林動兩人好不容易接受了“表面上看起來好端端的一個人，可實際上卻是一個人工智慧的偽裝人格資料”的幻滅事實後，林迦也是告知了，關於眼下這片相位的事情。
“首先，關於咱們之前發掘的那本書籍，嗯，絕大部分記載都可以說是大差不差，沒什麼問題。”
“像這一方面，基本就無需糾正了。”
其實想想也是，林迦一夥人基本都預設一個事實了，那玩意……那本書就是大蛇丸故意放出來的。
其主要起一個引導的作用，因此，假的，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就好似不久前林迦才坑了兩人一波一樣。
用假話騙人，那是最低階的手段。
殘缺事實所推敲、臆想出來的“真相”，才更不容易被揭穿。
“但有一點需要明確。”
這其實也是很讓林迦臥槽的一件事。
“在咱們之前，進入這一片夢境相位的輪迴者，白靈和梅莉，她們兩個也有訊息了……”
“根據玖辛奈人格資料裡的記憶資訊，可以‘確定’，那兩個輪迴者基本就是在輝夜降臨的那一年，也即木葉四七年，才出現了最初的活動痕跡，被忍村所注意到的。”
“但，問題在於……”
“現在已經是木葉六三年了！”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
見鬼了，兩邊的時間軸為何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
按理來說，盜夢空間式夢境結構架設，雖然兩邊會存在時間流速差異化，但那應該恰恰相反，是林迦等人原本所處的更深層夢境的時間更快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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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週五了，不知道有沒有推薦站短……話說過10萬字，應該有智慧推來著，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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