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凌明洲看見顧無瀾從元嫵姬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嘴巴張得足足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不是,不是,這是什麼情況??”凌明洲看這樣眼前的情況,瞪著眼睛一臉茫然。
顧無瀾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進來的,他怎麼進來的……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他和師父……?
顧無瀾倒是一臉淡然與平靜,問道,“對面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凌明洲下意識地回答道。
顧無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凌明洲怔愣了半天,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來投宿的人,一瞬間想明白了,指著顧無瀾一臉詫異,“你?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就是你吧?”
顧無瀾:“嗯。”
凌明洲驚呼一聲,又怕被人聽到趕緊捂住了嘴巴,快步走到顧無瀾面前,“我師父,師父她……怎麼樣了?”一邊說著,目光還時不時地瞟向元嫵姬的緊閉的房門,顧無瀾關得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見。
大概是凌明洲的目光太過明顯和露骨,脖子不知不覺爬上了紅暈。
顧無瀾伸手打了一下凌明洲的後腦勺,“胡說什麼!”
凌明洲一手抱著後腦勺一下子跳開,指著顧無瀾的鼻子控訴,“你看,你看,還說沒什麼?打人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顧無瀾的手在半空之中頓了一下,收回來了。
凌明洲看著顧無瀾頗有些無奈地樣子,笑了笑,有些得意,“無話可說了吧?”
不遠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元嫵姬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一大早的,你是不是皮癢了?欠打?”
凌明洲一下子僵住了,看著元嫵姬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考慮要從哪裡下手。
凌明洲扯了扯嘴角,擺出來一個自以為還算是笑容的笑容,“師父這麼早就起了,不再休息會兒嗎?”
元嫵姬冷笑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巴不得我起來呢,有用的東西你沒學會,嗓門倒是越來越大了,再過個幾年,我看憑著你這嗓門可以直接吵贏幾大門派了。”
凌明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敢情元嫵姬這是讓他給吵醒了。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古人誠不欺我啊。
顧無瀾自元嫵姬出現開始,目光便黏在了她的身上,聽到她這番話,勾了勾嘴角,竟然笑了。
凌明洲看見顧無瀾不僅沒有替他說話,反而笑了,一時間心底這個不爽,眼珠子瞪著他,“你倒是替我說兩句啊!”
“說什麼?”元嫵姬已經走了過去,目光直視凌明洲。
凌明洲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認了命地低下頭來。
元嫵姬看著他這幅樣子,便知道已經算是認輸了,也就不再說他了。
元嫵姬看了看另一間屋子,房門緊閉,那女子還沒有出來。
顧無瀾看見了元嫵姬的目光,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多說。
而另一個房間裡,雪中行靠在門上,聽著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有些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她才是個局外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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