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裡木偶娃娃碎了，就碎在巧娘手裡，碎片扎進她掌心，巧娘吃痛，倒吸一口冷氣，侍女見狀趕忙取藥擦在傷口上。

巧娘彎腰拾起地上的碎片，眉頭緊皺，狐疑道：“這肖瑤怎麼碎了。”

話音剛落，黑白無常從門口走進來，黑無常的臉色陰晴不定，遲遲不肯說話，巧娘更迦納悶，看向白無常，白無常直直看著巧娘，眼裡盡是冷厲之色，“你想要七竅玲瓏心延續美貌，可知那心在誰身上。”

巧娘茫然搖頭，她沒動手殺肖瑤，肖瑤卻死了，莫非這事跟她有關係？能直接不經過她殺死娃娃的，只有那位宮主了。

想到這，她不寒而慄，身子抖了抖。

白無常輕嗤一聲，警告巧娘：“宮主說了，誰敢動七竅玲瓏心，就把誰的心先挖出來祭天。”

巧娘慌亂的搖頭，難以置信睜大雙眼，“不，宮主不會這麼對我，他知道心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黑無常見白無常手中暗器乍現，擋在巧娘面前，一道寒芒劃過，暗器刺破黑無常胸膛，他倒在巧娘懷中。

“你這又是何必？我的暗器你明明可以躲開，宮主下令，誰敢不從？”

黑無常靠在巧娘懷裡，輕聲笑道：“我想展現下英雄救美行不行？這些年，你的武功長進不少，來日定能成為宮主的左膀右臂。”他抬起手，去摸巧孃的臉，“不要執迷不悟了，你不論長成什麼樣子，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美的那個。”

巧娘淚水漣漣，“你，你是傻嗎？我不要那心就是了——”

黑無常艱難搖搖頭，“我瞭解你，你勢必要得到那顆心的，一個是我發誓效忠的主子，一個是我一生所愛，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辦法令你回頭。”他動作輕柔又遲緩，抹去巧娘臉上的淚，聞聲安慰：“乖啊，我太累了，就是睡會兒，你聽話——”

白無常抱走黑無常的屍體，巧娘坐在地上，許久沒能回神，她怔怔看著雙手上沒幹透的血漬，不相信人就這麼死了。

夜裡，水晶宮侍女聽到巧娘突然放聲大笑，如鬼哭狼嚎般，次日清晨水晶宮的木偶娃娃全碎了，就連滿院的凌霄花也凋謝了，巧娘一夜之間白了頭髮，離開了水晶宮，再也沒人見過她。

林三爺原本在八卦鎮邪宮裡沒找到飛天沙丸，垂頭喪氣悻悻而歸，胡四娘眼尖，就發現門口開著一株格外妖豔的花，林三爺得了寶貝，又找到了飛天沙丸，就沒跟燕王回宮，直奔琳琅住處，又跟琳琅相攜找到長姬，看著長姬服下飛天沙丸才離開。

好似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局，胡四娘懷抱胖子，頭輕輕靠在馬車裡，盯著窗外的景色，這些日子跟走馬觀花一樣，現在他們要回元國了。

“你在看什麼？”莫非凡合上書，發現胡四娘托腮看著窗外若有所思，他剛服用解藥沒幾日，尚且還有些不方便，好在已經不用推椅了。

“我在想回去之後，不用陪你演戲了。”胡四娘轉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