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判罰後沒兩天,四合院的好多鄰居都去現場看了。
看著昔日裡沉穩大氣,高高在上的七級大工易中海,現在變得臉色灰敗,臊眉耷眼,不少人在鄙夷他的同時,也欷歔不已。
走錯了一步路,就是如此下場,還真是可憐又可恨。
也算是在城裡遺臭萬年了。
沒幾天,易中海就被送往了外地勞教去了,至於具體去了哪裡,這個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他作為七級鉗工,國家是肯定不會讓他去簡單搬個石頭修個路的,當然,肯定也不會讓他參與到機密的國家建設中,畢竟他是個犯罪分子。
估計就是去往一個半保密的偏僻工廠日夜勞作,不管怎樣,他的技術還是不能被浪費了的。
沸沸揚揚的易中海事件終於逐漸冷了下來,除了劉閻二人被擼了管事大爺名頭,還有些許不適應以外,四合院的其他鄰居,基本都恢復到了往日的生活節奏當中。
一大媽也帶著孩子在院裡低調的生活了下來,不過日常遭到大家異樣的眼神對待,那是必不可少的了,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她也只能低調,低調,再低調,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幸好易中海在時,家裡存下了不少的錢,能支撐她們的日常生活。
但一大媽也明白,不能幹坐吃山空的事兒,所以她也主動去街道辦,想接點零活來做,以補貼家用。
可由於她家易中海的問題,街道辦雖未明著區別對待她,但也只給她分配了一些糊火柴盒的簡單活兒,而且還不是隨時都有的。
就算如此,一大媽也千恩萬謝的感謝了一番,這好歹也是個進項不是?
還好一大媽對兩個孩子比較好,易長鳳也沒有因為易中海的事情而與她離心離德,反而還在生活中,積極的協助一大媽。
這讓一大媽在痛苦之中,難得的有了一些慰藉,她也更加的疼愛兩個孩子,畢竟她現在也只有這兩個孩子了。
時間來到了八月底,各個學校也陸續準備開學。
劉靜已經提前請好了假,在家待產,因此,他們家仍舊是過著跟假期時一樣的平淡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李母的到來,讓二人不再需要洗衣做飯了。
李母進城來以後,李霞也時常帶著孩子過來玩,李金生也時不時的回來一趟。
家人的時常聚集,讓李母十分開心,在李木成的暗自操作下,李家的伙食算是院裡數一數二的,不過大家也都守口如瓶,根本沒在外面洩露過一分一毫。
九月的時候,何大清不知道找了誰的門路,再次進了軋鋼廠當大廚,還一步到位,成了一個食堂的班長。
這下何家算是成了軋鋼廠的‘世家’,再次恢復了他們家往日在院裡的榮光,引得院裡鄰居們羨慕不已。
閻埠貴在何大清上班幾天後,就拿著一瓶酒找上了門去,東拉西扯了半天,最後才說出了想讓何大清收他家老二為徒的事情。
不過何大清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畢竟收徒弟可是件大事兒,而且他何大清可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收入門下的。
況且,他也瞭解閻家人的德行,知道閻解放這小子,也承襲了閻埠貴的算計功夫,就更不可能答應了。
閻埠貴好說歹說了好長一陣,何大清也始終沒有鬆口,最後只得無奈的離開。
……
這天,劉靜正在屋裡休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便趕緊呼喚李母。
“娘,我好疼啊。”
“噢噢噢,我知道了,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去招呼人來幫忙。”
李母早有心裡準備,心知兒媳可能是快要生了,便趕緊招呼院裡人幫忙,緊急將劉靜送到醫院去,並託人去廠裡通知了李木成。
李木成知道這段時間大概是劉靜生產的日子,基本都是待在了廠裡,所以也及時得到了訊息,趕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檢查,發現劉靜和孩子的狀況良好,剩下的只能等待自然分娩的時刻。
經過一個白天的焦急等候,劉靜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順利的產下了一名男孩,母子平安。
等安頓好劉靜這邊以後,李木成馬不停蹄地去通知了丈人一家,並順便接回了劉母到醫院。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高志剛和李豐年兩家人也到了,一大群人看著那個初生的孩子,在病房裡嘻嘻哈哈的閒聊。
至於說燉雞給劉靜補身子的事兒,李木成早在白天的時候,就抽空在空間裡燉好了。
他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出門去端了一大鍋回病房,讓同在病房的李家人都一起吃了起來。
劉靜在醫院裡住了兩天,第三天就回了四合院,開始了做坐月子的生涯。
還好現在的天氣並沒有七八月份熱,加之李木成時不時的使用風扇,才讓劉靜的月子稍微舒服了一些。
而李木成也把重心暫時都放在了家裡,協助李母帶孩子,收拾家務,伺候劉靜等。
他準備讓劉靜安穩的坐好月子,他可是聽說過,女人月子坐不好的話,在以後可是容易產生很多的病痛的。
時間逐漸過去,劉靜也順利的坐完了月子,又休息了半個月以後,劉靜就開始去上班了,而李木成也在李母的強烈要求下,將她送回了老家去。
畢竟老家那邊還有李家大嫂及倆孩子需要帶呢,她也只能稍微對不起一點李木成兩口子了。
在李母回家後,李木成又上門將丈母孃給請了過來,幫忙帶孩子,雖然他的時間自由而充裕,但是也不能帶著孩子四處瞎逛,他總得要注意一點影響的。
再說了,孩子還太小,也禁不住他帶著四處折騰。
李木成的日子也再次平淡了下來。
年底的時候,李木成再次為廠裡提供了幾頭大肥豬,而他也終於在放假前被提拔成了三組的組長。
對於此結果,三組其他幾人雖然心裡嫉妒,但是也沒敢多說什麼。
畢竟李木成每月能搞來這麼多的物資,而且每年年底,還能為廠裡採購到生豬,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過完年後,李木成才正式上任三組組長,新官上任,他也積極的幫助其他幾人採購物資,儘量輔助他們完成更多的任務。
經過幾輪的幫助,李木成這個組長也逐漸被大家所認可和接受,算是坐穩了小組長的位置,開始了他的小領導生涯。
院裡經過易中海事件,眾鄰居都顯得比較安生,有的也只是偶爾才發生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雙方互相吵鬧兩句便完事兒。
經過了小半年的適應,大家也習慣了沒有管事大爺存在的日常,眾住戶的生活也逐漸趨於平靜而穩定。
李木成能明顯的感覺到,院裡缺少了易劉閻三人的攪和,大家的生活並沒有變得混亂無序,反而還變得更加的和諧了起來,相互之間的關係也熱絡了不少。
劉海中在初時被擼了二大爺名頭後,還很不適應,經常變著方的在大家面前擺個譜什麼的。
開始的時候,大家介於他之前的二大爺餘威,還稍微給他點面子。
但由於他缺少了‘二大爺’這個官方認證的名頭,又被人不軟不硬的頂過了幾次後,就逐漸的老實了下來。
時間久了,他自己也就沉寂了下去,不再想著對大家指手畫腳了。
而閻埠貴則不一樣,他雖然沒了管事大爺的身份,但還有一個負責大門開關,甄別陌生人的作用在。
所以他時不時的也還是會找進門的鄰居們,打個秋風什麼的,只是不再敢那麼明目張膽和百般糾纏了。
中院賈家也更加的低調了,就算是潑婦賈張氏也變得‘和藹’了起來。
沒辦法,一家子的老弱婦孺,要是太張揚了,被人暗地裡收拾了都不一定能找補回來,畢竟院裡可沒有了易中海,也沒有了管事大爺。
什麼?你說街道辦?
街道辦又不是為她賈家一家開的,哪兒能時時刻刻的顧著他們啊,再說了,以賈家的做派,真有事兒了,街道辦也不會像易中海那樣偏袒她們。
這一世的賈張氏,經過種種變故,也開始分擔起了更多的家務,讓秦淮茹能將更多的精力,放到了技術學習上。
但無奈的是,秦淮茹本身很缺乏做鉗工的天賦,又身為女人,在車間也不具備優勢,還沒有堅韌的學習恆心。
在經過大半年的‘刻苦’努力,而沒取得進步後,秦淮茹已經有點放任自流了。
她漸漸的不再執著於技術學習,轉而開始覺醒白蓮花的本性。
她經過摸索和自我發掘,很快的便在車間裡混得如魚得水,當然,肯定也是付出了某些東西的,比如摸一下,碰一下什麼的。
一大媽在六三年的時候,為了孩子著想,也為了不再遭受大家的異樣眼神對待,經過慎重考慮後,她暗自將房子抵賣給了何大清,帶著倆孩子悄悄的搬走了,從此再沒有了訊息。
時間一晃而過,來到了一九六五年。
這幾年院裡絕大部分家庭都很是平靜,唯一不平靜的只有賈家,準確來說是棒梗這個不安分的小子。
由於秦淮茹的技術一直上不去,工資也遲遲沒有什麼長進,賈張氏又不願意拿錢出來提高家裡的生活條件。
導致她們家的生活水平基本算是院裡墊底的存在,賈家人也長期都處於營養不良的生活狀態。
棒梗這小子也是個奇葩,照說一般的孩子,在家裡經歷過大變故後,都會慢慢成長起來,學會幫著大人分擔一些事務,或者說不給家裡添麻煩。
但棒梗不,他可是從小都被賈家人給慣壞了,他完全就沒有過心疼家裡人的想法,相反,他好逸惡勞,自私自利的習慣還逐漸顯露了出來。
由於棒梗此世並沒有被傻柱教那些溜門撬鎖的技巧,但他仍然在賈張氏的私下暗示下,學會了一些小偷小摸的操作。
不過院裡人現在都習慣了鎖門,這小子倒是沒有在院裡搞出什麼大事來。
他只是會時不時的在院裡搞點小破壞,欺負一下院裡那些比他小的孩子,比如搶個糖果什麼的。
鄰居們知道後,也不太好跟他一個小屁孩計較,只能跟賈家人說一下,讓她們教育好孩子。
賈張氏雖然不忿棒梗被鄰居們指責,但也不敢跟鄰居們胡攪蠻纏,她還得陪著三分笑臉的道歉。
鄰居們見她們家的認錯態度不錯,也沒有過多的糾纏,而且鄰居們也只當棒梗是小孩子不懂事,調皮而已。
為此,秦淮茹也多次批評過棒梗,還試圖跟他講道理,但棒梗默不作聲,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當回事兒。
事情發生多次之後,院裡人也不再給賈家留面子,還當面恫嚇了棒梗,這才讓這小子收斂了起來,不再敢在院裡肆意妄為。
在院裡沒了發揮的空間,棒梗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四合院以外,還逐漸玩的大了起來。
他時常跟著幾個同齡人,在附近院子裡瞎轉悠,畢竟其他院子可還沒有鎖門的習慣。
其他院子的住戶初時只當是幾個孩子貪玩而已,也沒有在意,如此便讓棒梗他們得手了不少回。
後來,大家都有了防備,還當場抓住過這幾個孩子作案,便領著他們找到了各自的家人,一番賠償損失過後,才放過了幾人。
如此這般的經歷了幾次,幾個孩子的名聲算是在附近這一片徹底壞完了。
秦淮茹每次在陪著笑臉賠禮道歉之後,也下了狠心揍過棒梗,但並沒什麼卵用。
棒梗依舊會私下幹著這樣的事兒,還逐漸發展到跟外面的街溜子混著,畢竟學好不容易,學壞還是十分簡單的。
小學還沒畢業,棒梗便發展到了時常不去上學,也要在外面瞎混的地步,學校的老師也來賈家做過多次的家訪,想讓秦淮茹多多管教一下棒梗。
可棒梗已經爛掉了底子,而且現在又有點叛逆期的趨勢,秦淮茹哪裡還能管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