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開始陳述起利弊來,她還假裝是為了李木成著想,不過她的話語中又夾雜著不少隱晦的威脅。
她希望用這種軟硬兼施的方式,唬住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只要她能逃出生天,她一定會在回去的第一時間,將這個小子給解決掉,她感覺這小子的威脅實在太大了,竟然敢悄無聲息的把她綁了。
李木成吸著煙,也沒有打斷她,他也想看看,這老太婆到底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聾老太絞盡腦汁的說了好多,口水都說幹了,李木成才悠悠的說道。
“哼哼,繼續啊,怎麼不說了?我還想看看你是怎麼把死人說活,把樹上的鳥兒給哄下來呢。”
聽著李木成調侃的話語,聾老太有些惱怒,她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表演算是白費了。
“小子,你…”
“行了,你真當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年輕?你幾句話就能說動?哼哼,你活了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算了,不跟你個死老太婆扯了,反正也是浪費時間。”
李木成說完,掏出了槍,子彈上膛,他準備早點把這老太婆給送走。
他還得趕緊在外面露面,找自己的時間證人呢。
聾老太聽見了槍械聲,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當初我真不該猶豫的,我該直接找人解決掉你,不然你個小癟三此時怎能在我面前猖狂啊,我真是悔不當初啊。”
她心知自己已經難逃這一劫,也不再裝樣子了。
“嗯?”
李木成愣住了,這老太婆打過自己的主意?是沒得逞?還是沒有實施?
聾老太藉著屋頂的光亮,看到了他的疑惑,她腦子一轉,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是乖乖的放了我,不然,你可得小心你的女人,和你那還沒出生的孩子了。”
聾老太的聲音很是陰沉,再配上她那詭異的笑容,讓人不禁有些毛骨竦然。
“嗯?你這是在威脅我?”
李木成的面色沉了下來,這死老太婆突然提到了劉靜和孩子,讓他有些遲疑。
“哼,實話告訴你,我早就做好了安排,要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你的女人孩子,包括你的姐姐一家,通通都會下來陪我的,嘿嘿!”
聾老太見自己的話對李木成有了效果,就再接再厲了起來,不過她心裡也有些打鼓,她並不知道,這個威脅能不能起到作用。
李木成不由得思考了起來,這死老太婆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可不敢去賭。
如果是假的…
那怎麼證明她說的是假話呢?
李木成一邊觀察著她的面色變化,一邊思考著。
“哼,小子,我告訴你,你還嫩了點呢,老太太我能經歷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平安的活到這麼大的歲數,豈能不給自己留下點後手?
再說了,死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嘿嘿,只是你那漂亮媳婦,還有你那未出生的兒子…嘖嘖。
我敢保證,只要我三天不出現,就絕對會有人去幫我報仇的,你小子就等著吧。”
聾老太裝出一副看淡生死的樣子,繼續加油鼓動,想亂了李木成的心,也為她自己爭取活路。
她的這番威脅,還真讓李木成有些拿不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安排後手。
他想了一會兒後,突然醒悟過來,他現在是不賭也得賭了,因為他已經把聾老太抓進了空間,是萬萬不可能放她離開的,這裡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且李木成還感覺到,這老太婆對他散發著強烈的惡意,都快變成實質了,可以想見,要是讓她出去了,那絕對會給李木成和家人帶來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想到這裡,李木成不再猶豫,直接對著還想開口說話的聾老太,就扣動了扳機。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槍,讓聾老太愣住了。
“啊!你…你…你居然真的開槍了?”
聾老太哆嗦著說道。
“哼,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都得罪你了,那不如殺了你,一了百了,省得你出去興風作浪。”
李木成狠厲了起來。
“啊啊啊啊…你個小王八蛋怎麼敢…怎麼敢開槍?你不怕你屋裡的那個表子和雜種來陪我嗎?”
李木成這一槍,雖然只是打中了聾老太的肩膀,但卻讓她破防了。
因為她明白,李木成敢動手,說明他根本就不懼威脅,這也是聾老太萬萬不想看到,也不希望出現的結果。
“哼,你放心吧,你沒那個機會了。”
李木成努力的給自己打氣,雖然他心裡仍舊有點忐忑,但他還是決定賭了。
他就賭聾老太沒有佈置後手,因為他這次可是出其不意,是她絕對不會預料到的。
“啊啊啊啊,我好後悔啊,後悔當初不該聽易中海那個混蛋的話,真該找人了結你這個小王八羔子…”
聾老太的聲音如厲鬼一般,充滿了後悔和怨恨。
李木成聽了毫不動搖,又連續開了幾槍,徹底的終結了她。
看著聾老太毫無生機的躺在牢底,他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出了空間。
在外面發了一會兒呆,反覆的想了想聾老太的話之後,李木成心裡愈發的篤定,剛才那些話應該是她現編來騙人的,這老太婆絕對沒有佈置啥後手。
想通這點後,他有些感嘆,這個能活過戰爭年代的老不死,還真是不簡單,差點就把他給唬住了。
如此一來,李木成的心就放鬆了下來,他隨即往下一個村子而去。
李木成在鄉下晃盪了一天後,又隨便找了個荒山野嶺進了空間煮飯吃。
等到夜裡九點多的時候,李木成放出了挖機,在外面白天選好的位置,隨便挖了個坑,把聾老太和她的所有東西都給埋了。
平整好土地後,李木成才放出了越野車,趁著夜色往他的老家一路疾馳而去。
到了岔路口的時候,他又換成了腳踏車,繼續往小林村而去。
半夜的時候,李木成終於回到了自家院門口,他拿出了準備好的糧食,這才敲響了門。
“誰啊?”
李水根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哥,是我,老三。”
李木成回了一句。
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等來了李水根。
“老三,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大哥,先把糧食拿進去再說。”
李木成招呼他搬起了糧食來,李水根聞言,藉著月光看到了門口的兩大麻袋,驚喜了起來,這兩袋糧食,起碼有二百來斤啊。
兩人合力把糧食搬進了院裡。
“先放在我房裡吧,這麼晚了就別吵醒爹孃他們了。”
李木成建議了一下,李水根也無異議。
放好糧食以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李水根才回屋睡覺。
李木成栓好門,就進了空間,這麼熱的天,他還是習慣於在溫度適宜的空間裡睡覺。
第二天,等到李木成醒來時,天才矇矇亮。
他出門的時候,正看見李父在院裡幹活。
“老三起來了。”
李父他們應該是從李水根那裡,知道了李木成已經回來了的訊息。
“嗯,爹。”
李木成打過招呼後,就在院裡拉開架勢,鍛鍊了一番,然後才去洗漱。
等到吃過了早飯,李木成也沒有耽擱,帶上李母就直接往城裡而去。
李木成這次回來接李母,李家人是早就知道了的,畢竟劉靜也要生了,李母這個當婆婆的,早就決定了要去城裡伺候月子。
幸好李家大嫂這邊在六月份就生了老二,已經坐完了月子,不然李母還真是分身乏術。
趁著早上涼快,李木成拉著李母,賣力的往城裡趕。
兩人一路閒聊著家裡的事情,還在路上幸運的搭上了一輛車,也算是讓李木成輕鬆了不少。
上午快十一點的時候,兩人到達了城裡,隨後一路回了四合院。
他們母子倆到家的時候,劉靜和於莉正準備做午飯呢,見到兩人回來,很是高興。
李母見到大著肚子的劉靜,心裡也很高興,顧不得休息,就接替下了劉靜,主動做起了飯來。
李木成則是帶著劉靜到了客廳閒聊,有意無意的打聽起了院裡這幾天的變化,他果然聽到了聾老太失蹤的訊息。
據劉靜說,久等聾老太未歸的那天傍晚,易中海先是召集院裡人四處尋找了一下,尋找無果後,第二天一早他還專門去公安那邊報了案。
派出所的人也過來做了仔細的搜查,還在院裡詳細的排查了一下,最後隱約得出一個結論,聾老太似乎是自行離開的。
此事也引起了街道辦的注意,他們聽取了公安的情況通報後,又聯想到之前聾老太賣糧票,以及她誣告別人而被批評的事兒,兩廂結合下,也有些贊同公安的觀點。
鑑於此種情況,想讓街道和派出所發動力量去尋找聾老太,就基本不可能了,因為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找一個老太婆。
院裡人對聾老太的失蹤議論紛紛,大部分人也都認同公安的觀點,認為聾老太是沒臉在院裡生活下去,才自行離開了。
易中海對這種說法更是深信不疑,因為他知道,聾老太找人去堵傻柱一家的事兒已經暴露了,追查到她身上是遲早的事兒。
可相信歸相信,但他卻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因為他和何大清的事情,可還沒解決呢。
現在聾老太拍拍屁股走了,那這事兒不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但他能有什麼辦法呢?毫無辦法,只能被動的應對。
李木成知道了大概的資訊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只要這事兒不太引起官方的關注,時間久了,自然就不會有人再提及聾老太了。
就在這種紛紛擾擾之中,時間又過了兩天,週末的時候,何大清帶著公安直接來到了院裡,引得鄰居們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何大清帶著公安進了中院,就看到了在東廂房門口坐著發呆的易中海。
“公安同志,他就是易中海,就是他截留了我這些年,給我女兒何雨水寄的生活費。”
何大清指著易中海大聲的說道。
他的話也讓跟過來的鄰居們一片譁然,都互相打聽起了具體情況來,可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何大清,你…”
易中海此時兩腿像篩糠似的發抖,他萬萬沒想到,何大清居然帶著公安來找他了。
他想過何大清會向他獅子大開口,或找人堵他,甚至打斷他的手或者腿,但他從未想過,何大清會引入官方來處理,這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易中海,你的事兒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公安嚴厲的說道。
剛才何大清去派出所報案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說的很清楚了,他還把他這些年寄錢的憑據,也一一都出示給了公安檢查。
公安當時就震驚得不行,這可是個大案子啊,持續了十年的犯罪,涉案金額更是高達上千元。
瞭解完情況後,派出所便立即派人跟何大清一起來到了四合院。
領頭的公安大喝了一句後,隨即招呼人上去給易中海上手銬。
“不,公安同志,我冤枉啊,我只是替他們保管而已…我冤枉啊。”
易中海大聲的辯解了起來。
他雖然嘴裡不停的解釋,但卻沒有敢反抗,而是老老實實的被上了手銬,畢竟現在可是有兩三個公安對他虎視眈眈,還有那麼多的鄰居在呢,他肯定是逃不了的。
同時他心裡也十分的後悔,聾老太走後,他就應該當機立斷,直接逃走,省得像現在這樣,要身陷囹圄。
“住口,你個壞分子不要妄圖狡辯,因為你的犯罪事實證據確鑿。”
人證物證俱在,公安哪裡會聽易中海狡辯啊,隨即就帶著他離開了四合院。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老易,老易…”
一大媽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何大清和傻柱一家人也跟著公安往派出所而去,他們還得去提供證詞,釘死易中海。
等他們走後,剩下的鄰居們,才三五成群的大聲議論了起來。
眾人從剛才何大清的隻言片語開始猜測,還不停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相互探討今天的這個事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有些雲裡霧裡,但大家都知道,易中海攤上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