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個老大娘所說,這一個月來,秦楊一步都沒出房門,消瘦了不少,臉頰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睛也有些泛青,以前的國字臉都顯出了些尖尖的下巴。秦楊坐在房中,旁邊的桌上蛛香升起嫋嫋青煙。初時還覺得這蛛香的香氣有些過於濃了,時間久了卻覺得沒了這蛛香還不習慣。梅兒也喜歡蛛香,好幾次秦楊想要熄了那蛛香,梅兒卻不同意,說是有蛛香的氣味覺得安神。可是這蛛香貴啊。他借了一個月花了一千兩,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積蓄。現在算來已是一月有餘都快到一個半月了,要是無端閣的人再讓他給五百兩該怎麼辦?何況他還這樣每個時辰都點著。
也許,那不下蛋的母雞還藏著點私房錢?本想立即找個藉口休了她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使不得了。何況她姓秦,這秦府上下表面上叫著他老爺,但是心裡卻更向著這秦夫人些。秦楊想起這女人就覺得咬牙切齒,霸佔了他青春這麼多年,他也不過就用了她家點錢,到現在還沒有了。在那個老不死的秦老頭死之前,他還以為秦府裡有多少銀子呢。這女人根本就一直在騙他。
想到這裡秦楊從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在床上午睡的梅兒聽到了,把簾子掀開一點,嬌媚的問道:“秦哥哥在想什麼呢?”
“怪哥哥不好,吵到梅兒休息了。”
“有梅兒在這裡,哥哥還有什麼心煩的?哥哥現在難道過的不是神仙日子?”
秦楊有些猥瑣地端詳著半躺在床上的梅兒。從他拿回蛛香那天算起,梅兒天天都來他房裡,有時甚至晚上都留宿在他房裡。梅兒說得對啊,現在過的不就是神仙日子嘛。少了些銀兩又算什麼,就是少去喝幾次花酒而已。有了梅兒,哪還用去那怡紅院啊,梅兒的那些功夫,怡紅院的姑娘們還比不上呢。何況梅兒冰肌玉膚,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如絲綢般光滑,哪是那些成天飲酒度日的女人能比的。
想到這,秦楊又有些忍不住了。伸著手就往梅兒的腿上摸去。梅兒輕輕的打掉了秦楊的手,嬌嗔一句:“以後就是要做父親的人,怎地還這般的沒規矩。”
秦楊嬉皮笑臉的說道:“要是做了父親就享不到這神仙樂趣了,那就還是不要這孩子了吧。”
梅兒一聽這話便惱了:“秦哥哥這話什麼意思?之前哄著梅兒讓梅兒給你生孩子,到了現在這時就不想要了?”
秦楊趕緊陪不是道:“哥哥戲言,梅兒無需當真,這孩子我愛還來不及,怎會不想要。”
“有多愛這孩子?”梅兒委屈的問道。
“有多愛梅兒就有多愛這孩子?”秦楊趕緊答道。
梅兒聽到這話,總算是滿意了些,想一想又問道:“哥哥可願傾其所有愛這孩子?包括性命?”
秦楊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不自在,不過想來梅兒初為人母,現在又無名無份,自是有些緊張的,便安慰梅兒道:“梅兒放心,我一定好好待這孩子,未來也一定讓梅兒做我的正室。莫說性命,梅兒說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了來。”
梅兒聽到這話,心滿意足的靠在秦楊懷裡,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輕輕的說道:“孩兒啊,你爹爹肯為你付出性命,多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