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大爺劉海中的教誨，他家的兩個兒子也是非常難得的在這個爆厲的父親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親情。
“我物件的事兒要定下來了，回頭兩家人見過以後，結婚的事兒和宴席的事兒就要提上日程了。”
一直安靜地作壁上觀的劉光齊終於發表了自己的見解，想著有何雨柱跟許大茂的示例，他這個劉家的大兒婚禮也得講一點兒牌面兒。
“咱們家在院子裡既不比何家差，更不比許家差，等我廠裡的工作穩定了就更不比任何一家差。”
劉光齊是懂劉海中的，要是單獨地想要點兒牌面兒肯定是不行的，兩個弟弟即使不會發表意見，那心裡也難免會有芥蒂。
但是這樣把事情拉昇一個高度的話，他們誰都說不出反對的話兒。
說起來劉光齊也仔細盤算過四合院兒裡的格局，他總感許大茂娶了於莉有著截胡閻家的嫌疑，也慶幸相看物件的事兒一直都是低調行事。
“光齊這就定下了，好事兒，是好事兒。”
“什麼時候把人家姑娘帶回家看看，我們雖然不管你自己談了一個物件，但是該帶回來給我們看看也是應該的。”
“你爸工作雖然忙，但是幫你把把關的功夫還是有的。”
二大媽高興的同時，也是給劉海中遞著眼神兒，示意他就藉機跟兒子拉件一下關係。
之前因為劉光齊要自己談個物件的事兒，他們父子兩個理論了好久，劉海中想要找個知根知底兒的兒媳婦。
但是年輕的劉光齊非要自己找自己談，雖然很符合自由戀愛的主旨，但是削微有點兒不被劉海中理解。
“那就帶回來，年輕人要學著更加穩重，光天兒馬上也工作了，你們兩兄弟該往家裡交錢了。”
原本安靜聽著劉海中安排的二兒子劉光天看看老父親，再看看自己的大哥，他知道即使提出意見也不會得到公正的待遇，索性也就認了。
反倒是在劉家飽受寵愛的劉光齊有不同的見解，只見他眉頭微微蹙起，語氣略帶為難地說道：
“我跟小慧準備結婚以後在廠子那邊兒住，這房子還需要花費一些錢，這兩年攢的錢不是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雖然工作以後有了一點兒積蓄，但其實並不多，不想往家裡交錢。
酒杯在劉海中的手裡停頓了一下，愣神了一瞬後藉著清酒把鬱氣消散，酒杯重重地丟在了飯桌上。
“需要多少跟你娘商量，你的事兒我不管。”
在家裡霸權到劉海中這個地步，能讓他做出削微讓步的只有老伴兒和這好大兒了，對兩個小兒子是一點兒也不慣著。
隨著酒杯的落下，劉海中也是起身走出了劉家去院子裡轉轉，他要去閻家打探一下訊息，看看閻老摳是怎麼跟兒女收取錢財的。
“真是偏心，二哥你這也能忍。”
“你閉嘴，就算是想捱揍也不要帶上我，跟閻家的那幾個比一比，咱們也就是捱揍多了點。”
難兄難弟的交流都是壓低了聲音，生怕在這個家裡惹出一些動靜後再次惹火上身。
“不過還真是羨慕你，老頭子的脾氣是越來越怪了，自從他當上車間的生產組長後，打我們的次數也變的少了。”
“二哥你要是能成為何雨柱那樣的人，以後在家裡也能橫著走了。”
“閉嘴吧你。”
劉光天聽著半大小子劉光福的話語，對這個一起捱揍的好搭當升起了一絲不滿，這嘴巴實在是有些碎了。
要是因為他的碎嘴子捱了揍，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雖然他說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
沒有關注家中兒子密語的劉海中一到院子裡就看到了許家的房門開得滾圓，呼呼的風聲十分地引人注意。
“大茂，這玩意兒你是從哪裡弄的？”
好奇、不解、眼饞等情緒在心中升騰，累了半天的許大茂跟於莉此時正在電風扇的吹拂下吃飯。
“一個朋友送的，二大少爺看這電風扇美不美，不是我吹，這是咱們院兒裡頭一份兒。”
擅長吹牛的許大茂沒有把話說得太滿了，畢竟這玩意兒是從何雨柱那裡換來的，如果自己剛說是獨一份，回頭何家有了他就被打臉了。
“看著還行，不過你沒聽說柱子從毛熊子那邊兒得到了風扇的設計圖嗎，聽說廠裡已經把這項技術上報了。”
許大茂一拍腦瓜子，他就是自己在何雨柱那裡聽到電風扇的時候有什麼事兒要問，原本就是想問這電風扇是不是廠裡給他申請的獎勵。
不過心裡雖然有諸多的疑惑，嘴上卻是把持住了。
“聽說了，不過是幾張圖紙，等東西做出來還需要多久就沒人知道了，不像我這是現成的。”
“你說的也對。”
劉海中懶得看許大茂嘚瑟的神情，簡單地聊了幾句後就滿院子溜達乘涼去了，反倒是於莉想到了什麼。
“大茂你說我們把這電風扇送給廠裡怎麼樣？”
“你說什麼呢，咱們熱得跟驢一樣，把電風扇送給了廠裡，夏天做那事兒都得多出兩碗汗。”
“你先聽我說......”
能有於海棠這樣的妹妹，於莉這個當姐姐的又能差到哪裡去，她耐心地跟許大茂說著自己的見解。
許大茂激動的情緒也是逐漸平穩下來，眉眼間多了絲絲的讚賞和喜意。
“媳婦兒你真是太聰明瞭，他何雨柱能從毛子那裡得到圖紙，但是咱給的可是現成的模型，等回頭研究明白了不得記個大功。”
於莉要的是好名聲和有可能的一絲回報，而許大茂想的更多的是廠裡會給什麼回報，只可惜兩人的想法雖然好，但註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電風扇的使用條件就不是多數地區能夠普及的，目前需要的技術要麼是高精尖的那些，要麼是能夠改善大多數人生活的那些。
像電風扇這樣的技術會被拆分成電機、轉速帶、控住開關等部分分別應用，想要依次得到什麼實質性好處的可能微乎其微。
“媳婦兒你快吃，一會兒我把碗筷刷了，咱們趁著電風扇還在家的時候多用用。”
準備物盡其用的許大茂，成功地錯過了於莉當下想要跟他探討的一個話題，讓氣氛變得有些熱烈了起來。
能在這個四合院兒過好的都不是閒人，軋鋼廠招工的訊息還是沒有瞞過今晚，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只是被何家緊閉的房門給格擋了罷了。
時間在無盡的耕作中快速地流逝，婁曉娥也是在幾天的勞累後迎來了難得的休憩，她自認為知道了何雨柱單次跟她探討知識的盡頭。
也對何雨柱的自信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和不解，她不明白當家的何雨柱為什麼十分肯定她能就此懷孕，但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探討知識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生出地會被耕廢了的念頭，以至於現在面對婁母的悄悄問詢難以啟齒。
“所以柱子說你肯定已經懷上了，那些事兒確實不好說出口，不過柱子把你養的不錯，紅光滿面體態豐腴......”
“別說了，他就是個壞人，每天晚上都吸引我加餐，有一次還深夜裡放毒。”
婁曉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十分快樂的事兒，臉上的笑容帶著愉悅和丁點兒的痞氣。
“放毒？毒可不能放啊，是誰要對你們不利嗎？”
婁母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畢竟新鮮詞彙總會帶來誤解，婁曉娥也是急忙解釋：
“不是真的毒藥，是在很晚的時候做些好吃的，飯菜的香味飄散到其他人家裡被聞到的時，我們像是在放毒。”
“你想象一下，半夜半飽又很困的時候聞到了香味，睡又睡不著，吃又吃不到，像不像是中毒了。”
婁母擔心的神色變成了錯愕，她知道何雨柱為人不是那種被記恨的型別嗎，但是這樣放毒的手段真的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沒有鄰居有意見嗎，那一天你們院子裡有多少人醒了？”
看著好奇的婁母，婁曉娥的聲音自動降低了七八分，像是不好意思的蚊子一樣說道：
“全醒了，先是離得最近的賈家人醒了，隨著他家的哭鬧和發現了香味的來源，院子裡醒過來的人更多了。”
“後來許大茂這個惹禍精，他睡不著就不想讓有些人躲過去，竟然用走水的藉口把大院兒的人都叫了起來。”
“為了這事兒他還受到了處罰。”
看著婁曉娥輕鬆揶揄的神色，婁母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柱子沒事兒吧，肯定是因為你嘴饞了，柱子才半夜給你做飯，這怎麼嫁人以後越來越嬌氣了？”
“我沒有，不是我，他好著嘞，院子裡不少人跟你是一樣的想法，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婁曉娥感覺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幾分，婁母的眼神兒她已經在鄰里的眼中看到過好幾次了。
“柱子他順著許大茂的話給出瞭解釋，家裡小灶房的火沒有蓋好，把食材給燒了才順帶把它們吃了。”
“媽，你說這理由怎麼會有人信呢，院子裡那些人都信了，還是在三個管事兒大爺的見證下相信的。”
幽幽的嘆息聲響起：
“你不懂，這就是人情世故，有柱子照顧你，我放心的很。”
婁家母女在閒聊的時候，跟何雨柱一同待在書房的婁半城難得地對香菸失去了親自品嚐的慾望，思緒被指尖的繚繞牽引紛飛。
良久的沉寂後，頗為認真的試探聲響起：
“所以你說的這些是想要我做什麼？難道真的就只有離開這一條路可以走嗎？”
婁半城說話的同時，也是凝望了一下書房門口、支稜著耳朵感受著周圍的動靜，嚴謹的態度直接拉滿了。
“不著急，至少我的預測結果是不著急，但是早早地準備著後手是最好的。”
“那個預測的結果，我在跟曉娥結婚前就已經考慮過了，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天真了，畢竟人為的和天生的還是有差距的。”
何雨柱的話語中帶著感慨和絲絲迷惘，他在推算著怎樣的程序會讓他跟婁曉娥分別，又是怎樣的程序讓他跟婁曉娥衝鋒。
“你......我知道了，關於婁家我會做幾手安排，你們院子能藏一些東西嗎？”
婁半城果然還是那個被婁家用時間薰陶感染的婁半城，遇到事情的第一思量就是儘量地保留實力。
何雨柱心中削微有些彆扭，他能跟婁半城開誠佈公地分享風雨欲來，自然是更關注人情。
雖然他知道婁半城會更直觀地在乎利益，但也難免會有一絲絲失落，畢竟是他自己先有了預期。
“藏東西是沒問題的，只不過有個規矩，得看看你們能不能接受。”
“我有一個朋友，他應該能夠幫忙藏下來很多很多東西，運輸的事兒也不用擔心，只不過這些東西在名義上要屬於他。”
“等以後有機會取回來的時候，也要付出三成的代價，他的信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認真聽著的婁半城有些迷糊了，按道理來說，何雨柱口中的這個人有著莫大的能力，這樣的人他不應該不認識。
想要說出何雨柱糊弄他的話也是下意識地卡死在了喉嚨眼兒，他在何雨柱身上看到了對那人的完全信任。
自家好女婿似乎非常信任對方不會因為鉅額的財產而生出其他的心思，此刻的何雨柱就像是一個完全中立的擔保人。
“這麼信任他嗎，那要是以後出了問題，我的小外孫兒就會少了很多東西，這保證可不是好保的。”
婁半城試圖用玩笑的方式給自己信心，也想要在何雨柱這裡得到更多的反饋，只聽何雨柱接著跟他說道：
“除了這人以外，我還有兩處房產可以挖出地窖幫忙藏東西，回頭用裝縫紉機紙箱和其他箱子運一下。”
“只不過這樣的話，我就得跟外人說這些東西是我的了，等你們再回來的時候歸還。”
“要是感覺信不過我的話......”
“你瞎說什麼呢！”
何雨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婁半城打斷了，掌握婁家多年的婁半城在何雨柱身上看到的都是真心實意。
畢竟現在回想起初次見面的時候，有一些細節值得細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