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百日宴上。
有人送來了一份超級大的禮物。
還有京城送來的禮物。
“皇上命奴才快馬加鞭,趕在小公子小千金,百日宴當日送上禮物。”
李夢蝶雙手接過,“臣婦謝過皇上,也謝謝公公大老遠跑這麼一趟。”
“這是雜家應該做的。”
“公公快請上座。”李夢蝶把人招呼到上方的位置,“都是些粗茶淡飯,還請公公不要嫌棄。”
“王妃說笑了,您的飯菜可不是粗茶淡飯。”
公公笑著道。
一個月後。
兩個孩子被召回京。
李夢蝶捨不得兩個孩子,自然是跟著。
“問問他,回嗎。”
林莫不語。
“林莫,跟你說話,你耳聾了?”李夢蝶回頭看他,“去問問回不回,不回我就拿繩子去綁。”
林莫把她的話帶到。
蕭然看向一旁的錢大夫,“腿當真好不了了?”
“只要你慢慢恢復,還是有機會的。”錢大夫寬慰他,“心態要放好。”
蕭然出現了。
只是以坐在輪椅的方式出現在眾人面前,而不是騎著馬,凱旋歸來。
“王爺這是?”劉婆子看著他的腿。
下一秒。
紅了眼眶,“天殺的,哪個王八蛋傷害到你,跟婆子說,婆子替你去砍了他。”
“奶奶的,婆子平日都捨不得打您一下。”
王婆子看到後也是生氣,“哪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
就連一直不亂說話的老族長也沒忍住,“我去打死他。”
蕭然沒想到李家村的人第一時間不是取笑他,而是一臉地擔憂。
“我沒事。”
“你沒事個屁,都坐在輪椅上,還沒事。”劉婆子吐槽,“蕭然,你就算日後站不起來也沒事。”
“夢蝶敢嫌棄你,嬸子第一個不放過她。”她擼起袖子。
李夢蝶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嬸子,胳膊肘往外拐呢?”
關夫子出現,“怎麼能夠說胳膊肘往外?她是我的媳婦,那也就是蕭然的人。”
他可是站在蕭然這一邊的,“蕭然啊,不管怎麼樣,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
“等之後,我和你嬸子老了,記得替我們安葬好啊。”
他打的這個算盤。
年輕的時候沒孩子,老了不得找個幫他收屍體。
李夢蝶把東西都放好後,把他的輪椅往前一推。
“我們該走了。”
大家都有些捨不得。
看著他們。
“你們等一下,我回家拿點東西。”
“嬸子們,不用了,東西我都準備得夠多的。”他們拿了,也放不下的。
嬸子們不聽她的,跑回家裡頭。
什麼好的都拿了過來。
“這是我前段時日出門買的牛肉乾,你們拿在路上吃。”王婆子放到馬車上。
一旁的劉婆子吃味地道,“我問你有啥好吃的,你跟我說沒有。”
姜嬸子拿了一堆的乾糧,“我看見你一點乾糧都沒拿,給你備了一些。”
路上那麼遙遠,拿點乾糧總歸是好的。
劉婆子把自己曬好還沒吃的紅薯幹都給她,“都拿去吧。”
“這是你給我的紅薯種子種出來的,我拿去曬乾的。”
里正家的拿來一堆的水果。
“路上吃。”
里正拍打著蕭然的肩膀,“你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大大方方抬頭挺胸回去。”
“要是有人敢瞧不起你,說你一句,我帶著李家村所有人都去京城,為你討個公道。”
李夢蝶實在不忍心說,你有那個錢嗎。
不過里正有這個心,比啥都強。
蕭然感動。
“謝謝。”
老夫人站在一旁看向陪伴自己多年的嬤嬤,“或許,是我們狗眼看人低了。”
她一直覺得李家村的人都是利益掛鉤才會變得好。
“是啊。”
嬤嬤承認自己也是。
“但老夫人,您的思慮並沒有錯,咱也是為小公子好。”
老夫人走到眾人的面前,深深鞠躬,“謝謝大家這段時日的照顧。”
里正走上前把她扶住,“您這不是折煞我們嗎?”
她們哪裡承受得住她的行禮。
“你們值得的。”
李家村日後若是還有機會,她還是會願意來的。
“改日,我請全村的人,都到京城去。”老夫人許諾。
“等你們把田地忙完,手上沒有事了,全來。”
里正知道她出口就是真話,“下半年。”
“好,下半年來。”
回去的路上。
分為兩輛馬車。
老夫人特意把孩子抱到自己的馬車裡,給他們留下空間。
“怎麼出現了?”她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道,“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要做縮頭烏龜不出現呢。”
“夢蝶。”蕭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別喊我。”她現在煩他,“腿受傷了,腦子難道也跟著壞掉了?”
“沒有。”
他低頭。
“沒有不知道回來?”李夢蝶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
馬車外的林莫嚇一大跳。
錢大夫也跟著上京了,為了蕭然的腿,“林莫啊,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林莫搖頭,“沒,沒聽到。”
他怎麼敢說,他聽到了。
“嗯,我就聽到不知道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好像是臉面。”
林莫默默地挪動位置,他家王爺是腿壞掉,不是耳朵壞掉。
下一秒。
錢大夫摔倒在地上。
手臂上全部都擦破皮,包括衣服也破洞了。
錢大夫站起來嗷嗷大叫,“我又沒說錯。”
“面子掉地上了,又不是我打的,你把我弄下馬車算啥男人。”
林莫倒吸一口氣,錢大夫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等到他爬回馬車,一臉幽怨且灰暗的眼神看向他,“你不知道救我?”
他咳嗽一聲,剛才要不是特意放慢馬車,他的臉可能都不保。
錢大夫掀開簾子,就看到兩個人親在一塊。
“不知道非禮勿視?”蕭然看向他。
“親親親,就知道親,前幾日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就親上了。”
他實力地吐槽,“我的臉差點就受到損傷。”
他看向一旁的林莫,“你說你,怎麼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你難道性無能?”
“還是說對女子不感興趣?”他伸出手捂住自己,“我對你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