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趕我們,我就下令,一個在邊疆,一個在京城,你永世不得進宮。”
皇上威脅著。
“皇上,您覺得我不會偷跑?”蕭然又不是一次兩次偷跑了,每次他下達的任務,做到一半他人就跑。
上一次跑,不也是因為他和他祖母給他招親。
“你......”皇上氣不打一處來,“朕不也是為你好。”
“是啊,您為我好,我這次不就找到心儀的了。”他說著的時候,目光落到求走去烤羊旁邊的人。
皇上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是個柔女子,模樣瞧著挺招人喜歡的。
“把她喊過來,讓朕好好仔細地瞧一瞧。”
蕭然翻個白眼,“您忘記您現在的身份了?”還要端著架子,一會就被發現。
皇上才想起,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平民的身份。
他笑呵呵地走到李們蝶的身邊,“姑娘,可有要幫忙的地方?”
李夢蝶抬起頭,此人的目光雖表現得柔和,可他常年地犀利和嚴肅出賣了他。
她的目光瞥到他的衣裳,哪怕他再怎麼隱藏,都漏掉腰間地玉佩。
唯獨天子才能夠配戴龍佩。
“不用了,馬上就好,您坐著等著就行。”她哪裡敢讓天子動手啊。
錢大夫也假惺惺地走過來詢問,“要我幫忙嗎?”
“你說呢?”她睨他一眼。
“你差別對待!”錢大夫控訴。
李夢蝶示意他往某個地方看過去,錢大夫在看到的時候,手抖了抖。
右手快速地抓住自己的左手,告訴自己不要抖,眼裡都是埋怨。
她為什麼要告知他。
不告知的話,他不就不緊張,能夠正常相處。
吃飯的時候。
皇帝老兒熱烈地邀請他坐過去,他害怕地拒絕掉,把李老頭和里正對換個座位。
李老頭雖然是主,可是他沒有里正有文化啊。
怕他多說多措啊。
他這也是為了他好,“你和我坐一塊。”
李老頭也不在乎這些。
吃飯的時候。
皇帝敬酒,嚇得錢大夫起身的時候,酒灑落,他顫巍巍地和他喝了一杯。
隨後看到他的酒沒了,馬上給他滿上。
皇帝看著他的眼睛明顯就變得不一樣了,“錢大夫是吧?”
錢大夫聽到寒他的名字,更加地害怕了,“是是是。”
“不必緊張,我們就是一塊吃個飯,沒啥官位的,說啥都沒關係,不會有砍頭之罪的。”
皇帝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錢大夫磕巴地道,“真......真的嗎?說啥你都不怪罪?”
“嗯。”
一旁地李老頭扯了扯他的衣服,“你是不是害怕了?你放心,他的官位肯定沒有蕭然的大。”
“蕭然你都不害怕,你怕他作甚?放平心態,當做是咱村的人。”
錢大夫有苦說不出啊。
得罪蕭然頂多就是挨個板子,不會有任何事情,可得罪眼前這一位,他一句話的事情。
就能夠讓你全村的人都噶掉,能一樣嗎?
再說了,又沒有免死金牌。
對,免死金牌!
剛才那話不就是了。
錢大夫想到這裡,瞬間就不害怕了,整個人都高興起來。
能夠和皇上平起平坐,一起喝酒,除了他還有誰?他就問,還有誰!
皇帝看著他一下子瘋顛地笑。
要是讓他知道,他旁邊坐著的還是太后,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皇帝突然動了某些心思。
等喝到盡興的時候,他特意把錢大夫招呼過去,稱兄道弟的。
“錢兄,你的酒量不錯啊。”
“誒,咱彼此彼此。”錢大夫勾著他的肩膀,一副咱哥倆好的樣子。
他滿意地笑了。
“錢兄,咱現在算不算是好兄弟?”
他笑著道,“那是自然了。”
“嗯,那我娘就是你娘了,你問問我娘同不同意。”他把目光落到對面的人身上。
錢大夫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得問,現在就問。”跟隨著他的目光轉移到對面的人身上。
“娘,你.......”他戛然而止,瞪大眼睛,嚇得再一次地站起來,“草民......草民知罪啊。”
皇帝把他拉下去,只是想要嚇一下他,可不想要把氛圍破壞掉。
李老頭遲鈍,“錢大夫,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這不是來的時候,就已經讓自己說話改過來了,遇到官,我就是草民。”
蛋兒察覺到了,扯了扯他爺爺的袖子,“爺,我要上茅房,你陪我吧。”
“你小子,茅房不是在旁邊嗎,自個去。”里正一臉地嚴肅,他正喝得高興呢。
平日臭小子都是自己上茅房的,今日怎麼出奇怪的腰他陪。
是啊,怎麼要他陪?
里正騰一下站起來,把他夾在腰間,“我陪孫兒上下茅房,馬上就回來。”
皇帝笑不達眼底,小傢伙聰明他是知道的,“蛋兒不敢自己上茅房?”
“我不太敢。”
“那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爺陪我去就好。”他哪裡敢讓皇帝陪著他去啊,他才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皇上已經站起身來,“沒事,我陪你去,我最喜歡的就是孫兒了。”
不容他拒絕。
茅房裡。
皇帝盯著他,“上啊。”
蛋兒欲哭無淚,他沒尿怎麼上得出來,“等一會嘛,它不是馬上就有。”
“想上茅房,不就是已經有了嗎?”
蛋兒咳嗽一聲,“我又沒被外人看過。”
“天子腳下,都是我的民,你就是我的人,你說朕是外人。”
皇帝的話,讓蛋兒腿軟,差點掉茅坑裡去。
“皇上,我知錯了,您您您就饒過我吧。”他欲哭無淚,嗚嗚嗚。
“你剛才想要和你爺說什麼呢?”皇帝含沙射影。
“沒沒沒,什麼都沒有。”他哪裡敢說啊,他啥也不敢說了。
“我還以為你想要和你爺說朕是皇帝呢。”皇上笑呵呵地把他撈出來,“看來是我冤枉蛋兒了。”
摸了摸他的腦袋,牽起他的手往回走,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站在那裡傻著發抖。
蛋兒沒眼看他爹。
“草草草草草草民啊民,見...見...過皇皇皇上。”他半天哆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